从面纱底下送嘴边吃,糖葫芦的糖衣避免不了黏扯到面纱,苏茂才吃到第二口就觉得十分麻烦了。
她皱起眉,干脆又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林听寒,自己垂头,伸手解后脑勺面纱系的蝴蝶结。
把面纱摘掉就方便了。掩面在吃面前哪有地位可言。
林听寒看看右手拿着的糖葫芦,最上面一颗山楂被啃掉一半的小牙印,想起苏茂享受眯眼的表情,又看看左手完好无损的糖葫芦,咽咽口水,抿住唇,可耻的馋了。
她从小就因为身体缘故,入口食物一直受到限制,偏甜、偏咸、辛辣、油腻等她全部不可以吃,总讲究清淡易消化不刺激。
故而,她知糖葫芦,识糖葫芦,闻过糖葫芦,唯独未曾品尝。
又想着苏茂买糖葫芦前,和她“求”时,言过想让她也尝尝,还道她吃不得太甜的,可把糖衣剥给她。
她本是持着不能同自己夫人抢食之思想,加上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太想吃……
林听寒思索间,苏茂已经解下了面纱,三两下叠成一个小方块儿拿在手里,空着的一只手从甜奶糕手里又拿过了糖葫芦,还冲她点点头:
苏茂“夫君你吃啊,味道超好的。”
幂蓠下的少年含糊地应了声,似同意了的样子。
眼见苏茂又啃一口,直接把最上面只剩半颗的山楂送进了口,觉得不满足又咬下半颗。
没了面纱的遮挡,林听寒把她微鼓着腮帮子快速咀嚼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苏茂还情不自禁边嚼边感叹:
苏茂“不若……日后我都延迟开店时间,让小五先去店里头,然后我天天都可以吃糖葫芦了!”
林听寒很轻地点了下头,然后突然问道:
林听寒:“若是太多糖衣剥给夫人……可是会过于甜腻?”
苏茂一愣,反应过来甜奶糕的意思,瞬间笑开花,把嘴里已经嚼碎的糖葫芦一咽,连连摇头:
苏茂“绝对不会!”
苏茂“相反甜一点,我更喜欢。”
苏茂很喜欢在林听寒面前自称“我”,挺不守规矩的,但也难言何故,那种感觉似有一种独特的,甜奶糕才会赋予她的自由。
就像甜奶糕羞于自称“为夫”,而总道“我”一般。
最后,苏茂打定主意,两三口就把自己那串糖葫芦,吃到只留三颗山楂,嘬掉上面的糖衣,留来混着甜奶糕的多余糖衣吃。
糖衣是苏茂拿袖袋内放的干净薄手绢包着,开剥的,她们还和街边刚好支起的小面摊摊主借了个长板凳,坐在旁边慢慢剥。
当然是苏茂剥,林听寒好奇地看。
过了会儿,苏茂顾虑会太酸,抬头询问甜奶糕是否要多留点。
林听寒点头:
林听寒:“都好,随夫人的意。”
然而这个回答极快的“幂蓠脑袋”看似注意力跟着苏茂走,实则满心满眼都是——街上行人越来越多了,苏茂的面纱还摘了,现在好多过路人边走边盯着这边看,还都在看苏茂的脸……
京城第二美人儿的脸,能是随便说着玩的吗?
他们是在觊觎将军的美色!
而他们当中,说不定就有人会认出苏茂是她这个“白发鬼”的妻子!然后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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