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典狱官:“西街纵火背后人,义顺茶楼的讲书小生‘谈文天下’都是你。”
受典狱官笃定道。
白遗鹤:“正是我。”
少年无所谓地点头笑笑,他的态度与自身的狼狈形成了强烈反差,半点也看不出私闯天牢被抓的狼狈。
身上多处流血的伤口仿佛也不能给他带来疼痛,反倒更像全身心投入的在享受。
或许也正是如此,这个白遗鹤才能拿身体做盾,不在乎任何机关之术,硬闯进了天牢。但其他手段也一定没少使。
不论如何,机关重重却挡不住一个十几岁少年。
受典狱官知道,自己该叫圣上降罪了。
此刻比起失职,他更想知道,少年是怎样闯入天牢。
他道:
受典狱官:“而所谓占卜术,无非先叫人听你之言,惶恐,再由你及背后团伙去作恶,把那变成现实。”
受典狱官:“不畏死也要硬闯天牢,你和毒真人什么关系?”
少年咧嘴一笑,鲜血就顺着唇角留下了:
白遗鹤:“他是我师父,所以我得来救他。”
受典狱官当即也笑了,水蛇样鞭痕划出波浪:
受典狱官:“你救不了他的。圣上最忌讳后宫妃子善妒,他为皇后办事,给后宫多位娘娘下毒的事,是触了圣上的逆鳞。”
受典狱官:“明日午时便要问斩。”
少年置若罔闻,自顾自念叨着:
白遗鹤:“疼痛是永恒的,交易维持的关系也可以是永恒的……连蛊虫的胜利也是永恒的,这次的天牢收货颇丰,我来得当真不亏。”
受典狱官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他向狱卒打个手势:
受典狱官:“你,把那间打开。”
受典狱官:“你们几个,把他关进去。”
几个狱卒依言,两个按住白遗鹤,一个立刻给他带上了带着铁链手铐,把他拉入牢房,背后两个又抬起白遗鹤几乎失去知觉的腿。
“哒!”
清脆的上锁声响起,受典狱官摊手,狱卒乖乖把两把钥匙放在他掌心。
收了钥匙,他看着牢房里,瘫坐地上的少年,又道:
受典狱官:“你的预言,不会再有机会变成真的了。”
受典狱官:“私闯天牢罪不可赦,不知悔改罪加一等,本官会向圣上如实禀告,让圣上来审问你如何闯入天牢罢。”
说罢,他挥袖便要掉头离去。
白遗鹤诡异地笑笑,朝受典狱官招招手,铁链也随之哗哗响,他诚恳地说:
白遗鹤:“我不怕见皇帝。但我若是把入天牢的法子同他讲,怕是换不得好处。”
白遗鹤:“不若你过来……”
他压低了声,更显热情。
言语间是丝毫看不出对掌权的敬畏,自称我,神情也始终不见一丝惧怕。
此人狡诈而不忠,绝不可轻信。
受典狱官警惕地保持在两步之外没有靠近,他吩咐其他狱卒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白遗鹤笑得更开心了,仿佛看不出他的防备,也像坚信受典狱官会答应他:
白遗鹤:“我给你讲吧?那些阵法的漏洞,躲懒的狱卒看守,我甚至可以帮你完善阵法,我懂得。”
受典狱官看他。
白遗鹤:“只要你帮我在皇帝面前求情。”
受典狱官一怔,思索略微面上似有意动。
他相信白遗鹤有这个本事,也同时渴望加强天牢防御,而他的手下都是一群机关之术老旧的饭桶。
白遗鹤又补充道:
白遗鹤:“我知道为何帝王妃子要出墙,也知道瘟疫的由来。”
听了这话,受典狱官反倒板起了脸,鞭痕也显得僵硬,突兀了。
“占卜术”事件背后,除白遗鹤定然还有其他同伙。
而,白遗鹤要告诉他就可疑了。
或许只是为了将功抵过?
受典狱官怀疑道:
受典狱官:“你与本官说了这些,可不会有多余的好处。”
白遗鹤点点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表情森然又诡异:
白遗鹤:“自然。你看着我讲罢。”
看着……讲?
受典狱官一时恍惚,真的看向少年。
只见少年嘴唇快速地上下触碰,带着诡异的笑,从那血牙缝儿蹦出的字音却没一个是他能听清的。
受典狱官突然看不清少年的脸了,只能注视着那张嘴……
他慌乱地问:
受典狱官:“你说什么?!”
白遗鹤没有回答,长大了嘴,一只通体发黄的小飞虫从他口中飞出,在受典狱官的额头上打个洞后钻进去了。
“咚——咚——”
似近似远,虚无缥缈的钟声传到受典狱官耳边,他的视线已经只剩下一片白,思想也变成一片飘在空中的流云。
“咚——!”
最后一道钟声,震耳欲聋敲在耳边,受典狱官应声七窍流血。
密密麻麻的黄色飞虫的幼虫从他的眼睛、耳朵、鼻子爬出,它们爬到血液上,几息间就把血液分着吞得干干净净,然后四散飞开了。
白遗鹤早有所料地笑笑,伸出手把最初那只小飞虫接住,小飞虫自然地拿脑袋蹭蹭他的手指,顺着他的指甲缝隙就钻入了他的身体。
下一秒,受典狱官瞳孔恢复了聚焦,眼珠却不会转动,他腹部颤抖着咳了两声,毫不犹豫拿出钥匙把锁打开了。
万能少戏角色:感觉自己文笔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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