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已查清那人的来历,此人叫冷逸,是冷域的人…”
茶糜还没说完,就被卫寒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茶糜却站着不动,拱手作揖说:“白芷年纪小,年轻气盛,意气用事是不可避免的,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白芷的过错。”
“白芷这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怪她的,倒是你回回都护着她,不怕她更无法无天啊!”
茶糜却不以为然,说:“白芷还小,不通人情世故,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属下会慢慢教她。”
“你啊,也才十八岁,真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们两个了。”
卫寒对这两个丫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讳,不像那些阿谀奉承的人。
“可能在暗卫营眼中,卫大人是个冷血无情,不讲一点人情味儿的人,但是在茶糜和白芷眼里,卫大人一直都是当初那个保护我们的大哥哥,说不定我们现在早已流落街头。”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卫寒只得又道:“将你们送入暗卫营,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那个刀口舔血的地方要比这个所谓的名门望族安全的多。”
“茶糜知道。”
茶糜原名叫米瑶,样貌生得极好,父亲是军营里的医师,米瑶长到十岁时,父亲上山采药,不慎摔下山崖身亡。
那时的米瑶无依无靠,卫寒便将米瑶接入家中,那时的卫寒还未另立门户,在朝堂边关两处周旋,地位不稳,没有太多时间去照顾米瑶,将米瑶交给张叔,只是安排在卫寒的院里住下,多余的就没有再过问。
那日卫寒不在,卫氏的几个小姐见她生得好看,就故意戏弄她,让她去池塘里捡手绢,米瑶一不小心摔到了池塘里,小姐们嫌米瑶笨手笨脚的,给了她几个耳光,还让她跪在池塘边,跪到天黑为止。
那时已入冬,米瑶冻的瑟瑟发抖,双膝跪地,刺骨的冷,但她不敢吭声,生怕再挨一个耳光。
冻的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被送到了暗卫营。
“目前的卫氏不是我能左右的,在那我也不能护你周全,至少暗卫营是我能掌控的,所以把你送到这。”
“谢谢你,大哥哥,”米瑶泪眼朦胧,紧紧抱着自己,“有一个容身之所已经很好了,米瑶不敢奢求什么。”
卫寒在卫氏无能为力,甚至连几个妹妹都不能教训,把米瑶带到这里,至少不用忍气吞声。
“今后在暗卫营,要好好的。”
“大哥哥,我想换个名字,重新开始。”
“你想叫什么?”
“爹爹说茶糜过后,无花开放,那我就叫茶糜。”
暗卫营的师姐教茶糜习武,使用暗器,追寻踪迹,制药练毒,虽然很累很苦,但不需看人眼色行事,平日里随心所欲,与营中之人相处的也很舒服。
后来白芷也被送了进来,整日调皮捣蛋,谁的话都不听,只听茶糜的话,给暗卫营添了不少乐趣。
“茶糜,你可想过要离开暗卫营?”
卫寒的父亲卫少文曾立下过规矩,在暗卫营行事五年以上,自愿废去武功、守口如瓶者,可离开暗卫营,做回寻常百姓。
“想过,但茶糜舍不得暗卫营的师姐师兄,舍不得白芷,也舍不得大哥哥,所以就留下来,暗卫营就像茶糜的家一样。”
“茶糜,”卫寒一笑,摇了摇头,“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属于这。”
茶糜感觉卫寒变了许多,最近又听到了一些关于他和公主的谣言。
“听说卫大人喜欢上了盛安公主,真的假的?”
“你怎么也学着在背后嚼舌根了,小小年纪不学好。”
卫寒伸手拧了拧茶糜的耳朵,说:“你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那看来是真的。”
茶糜冲卫寒吐了吐舌头,跑了出去。
卫寒自言自语道:“连你都看得出来,只有她不想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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