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姑姑听说闻世子对你一见倾心,”翎沅笑道,“已经启程去东汶求你父王赐婚了。”
“我才不要嫁给这个闻世子,才见了一面就说对我一见倾心,一看就是借口,分明就是看中了我东汶公主的身份。”
姜闻这虚以委蛇的做法,归心见的多了,哪里会相信这区区的一见倾心,未免也太无缘无故了,就是想找个由头依附于东汶国而已。
“心儿,你喜欢卫将军?”
“没有没有,”归心连忙摆摆手,还拉着翎沅的衣袖,涨红了脸,“姑姑,卫寒只是想帮我解围,才跟我演了这出戏。”
翎沅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想起以前的将军府里也有一颗一样的梧桐树,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心儿,姑姑以前也喜欢一个人,他就像这梧桐树,高大挺拔,为树木中的佼佼者,而我出生高贵,王宫里的人都说我的身份像凤凰一样尊贵,凤凰是鸟中之王,乐于栖在梧桐之上。
他却是第一个说我不像公主的人,说我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喜鹊,整日里都闹个不停,不惹事就不舒服,我知道他待我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
我认识他七年,看着他从一个小侍卫,御前侍卫,副将,主将,护国大将军,一步步成长的枝繁叶茂,每次他出征归来我都会去,站在城墙上看着他凯旋而归就是我高兴的时刻。
宫里人人都知道我喜欢他,我以为他也知道,我就一直等啊等啊,等他向王兄求赐婚的那天,可惜造物弄人,我没有等到他,而我嫁到郦国成为王后,这一辈子就困在这了,而他战死沙场,死在了他镇守的这一方疆土上。”
翎沅从一开始的满心期待,到回忆里只剩下对上官宸的怀念,他从未说过喜欢翎沅,但翎沅从不放弃对他的喜欢,直到他战死沙场,翎沅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没哭也没闹,只是静静地站在高处,往东汶国的方向拜了一拜。
翎沅知道,战死沙场对于上官宸来说,是无上光荣,是他的使命,上官宸说过,他是天生的将士,注定是要在战场上厮杀的。
“心儿,姑姑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翎沅把手放在胸口上,淡淡一笑,“但是他永远都活在这里,永远都在。”
归心从来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她没有翎沅姑姑这么坦荡。
“姑姑,我是喜欢他,”归心苦恼的低下头,“但他对我忽冷忽热,有时故意疏远,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对我有意,我怕我只是一厢情愿,我不敢。”
翎沅用手指了指归心的脑袋,望着归心笑。
“心儿,你要用心去感受,他不说不一定是不在乎,你不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他,即便得到的结果不如人意。”
归心听了翎沅姑姑的话,心里好受了一些,可归心不愿深想,卫寒的心思她琢磨不透,可今日之事,不用深想也知道,她和卫寒已经是众人皆知,只差一个赐婚。
……
卫寒将所有事物交给上官祁玉和离战,处理妥当之后,立即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回到了东汶。
“王上,郦国战乱已平定,末将未随兵马一同归来,是有要事禀报。”
“你是真的求赐婚,还是孤的女儿不愿嫁给那个闻世子,同你演的一出戏,”东汶王打量了一下卫寒的神情,严肃的道,“孤的女儿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从来都没有人敢强迫她。”
卫寒冲着东汶王郑重的行了一礼,道:“末将自知许诺不了公主什么,但末将与公主两情相悦,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此刻拥有,末将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错过了太多,这次不想再错过了。”
“你先下去吧,容孤好好想想。”
东汶王摆了摆手,对着门外说了一句。
东汶王看着卫寒退了出去,王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眼神中满是赞许。
“如果当初上官宸有这卫寒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错过翎沅了,终究是有缘无分。”
王后林珏拎着东汶王的耳朵,一脸的不悦。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要是有这卫寒一半的志气,也不会让我白白等上三年才把我娶进宫,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我爹嫁给别人了。”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王后一直抓着不放,时不时就对着东汶王念叨念叨,东汶王不敢怒也不敢言。
“是是是,你说的是,我好歹是个王上,给我留点面子。”
王后这才撒开手,气呼呼的坐下来。
东汶王长叹一声,道:“心儿这孩子还小,我想让她在自在几年再谈婚论嫁。”
“我知道,你怕心儿年纪小,情窦初开,怕她遇人不淑,但卫氏一族的赐婚,你也不想放过。”
“是啊,”东汶王拍拍王后的手,“还是等心儿回来,让她自己决定,毕竟是她的终生大事。”
王后轻轻地点点头,倚头靠在东汶王怀里,这些年一步步风风雨雨的走来,不知不觉都这么久了,孩子们都长大了。
“幸亏我生的女儿像我,不像你,别别扭扭的,要人逼着才肯说真话。”
“像你才好。”
东汶王嘴里答应着,现在就看归心是如何看待这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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