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桑弧蓬矢
容韫之。
“你惯会说笑,我非长安锦绣娇儿,本是大漠的骄子,若不会些骑射,当真就是丢尽脸了。”
搭箭,拉弓,发箭,一气呵成。侍奴双手捧过他的弓,恭敬的行礼,抵来罗帕予他净手,调侃着笑骂。
“左一口韫之,右一个南阳,我可告诉你,到底我还是为兄长的,怎么没听你叫过呢?”
宽下外头的广袖长衫,留了束袖的里衣,拍拍南昭肩膀。
“又没外人,不必如此规矩,难不成长这么大,还怕你爹娘不成?”
他阔步就往高台之上走,锦靴踩着木阶,一声又一声闷响。
“今日你我兄弟二人玩点不一样的,先放彩头。”
高台之下一群惶恐罪犯,他挽弓对准一个女犯,箭矢穿膛而过,他戏谑一笑。
“今日咱们也做一回猎户,你的箭尾绑上红缨,我的箭尾绑上蓝缨,比比谁射中的更多。”
看南昭眼中露难色,他急忙塞了定心丸。
“不必担忧,都是些将死的罪犯,我的彩头就放从前舅舅赏的那把弓。”
@南昭世子.姜随祉.月夕花晨.18
六月二十三。萧若云。宫中
“王妃坐罢。天气热,也难为你到宫中走一趟来看看本宫。”
眉峰笼黛,菱唇点赤,扮得雍容风韵。室内白烟袅袅若蛛丝攀上烟罗锦帐,满室清雅淡香。
谈话间有二三婢子奉了茶食,粗略望去,只瞧银盘中盛了七八个小巧白玉糕,雪白润泽,见之生津。乜了目瞧,见绿翘拥了小儿,只闲闲敛目抿唇轻声道:“是好些日子没见过哥儿了,本宫瞧着竟是胖了些。王妃养的好。”
纤手扶云鬓,点翠步摇相磕碰,声如碎玉。指端茶盏,聆瓷器磕碰伶仃响声,抿一口清茶,含香唇舌之间。方才出声:“这些糕点是小厨房新捣腾出的新鲜玩意——明贞你也来尝尝。”
复又出声,眼却也不看她,只侧首捏了身旁小儿下巴抬上来瞧瞧,语调轻轻仿佛端详物件似的,道:
“不过这养孩子呀,总归是自己的好,你说是不是?”
六月十六。皇宫
谢道韫。
泪珠挟颊上桃粉胭脂,浸入袖上一抹梨白之中。腹中揣着胎儿,心上置着杏晚之事,心尖绞痛间受皇帝一扶,她逾越的抓着皇帝的腕,攥着皇帝的腕骨,湿漉漉的眼睛用哀求的目光凝向皇帝。喉间一片酸涩,苦了一张芙蓉面,才堪堪又求皇帝。
“陛下忧虑,妾身都懂,韫之那孩子也是打小养在妾身膝下,杏儿年幼跟着妾身,臣妾早已将他们视若已出。”
她一回想旧事,竟是彻骨的寒,只得更抓紧皇帝腕骨。
“陛下,名分就好,名分就好啊。”
“妻也好,妾也罢,就当是了结这桩事,了了臣妾一桩心愿,恳求陛下赐婚。”
@齐怀王妃.傅明贞.静水留深.18
六月初三。窦府
窦陶书
没了下人更加自在,将那晚甜酪吃个精光才算罢休。
被人那一勾仿似回到了出嫁前,心里暖洋洋的,说话也软了几分。
“哥哥最好啦。”
趁他没注意又把另一碗冰糕挪到自己跟前,等他进去连塞一口,看他出来又推远去。
他一番话说的眼眶红红,本来此番回来是要向他讨钱的,不过本也是存了玩闹的意思,如今这番弄的自己心里热热的,再加上孕期本就情绪反应大,便哭了鼻子。
“哥哥坏”
吸了吸鼻子。
“该等我开口了再给的,平白让人心里难受。”
让牛乳接过来收着。
“我可不推辞的,以后哥哥娶嫂嫂了,我再从谢家的账上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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