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比古拉冷笑一声,一伸手,侍女递上她的鞭子,阿依比古拉大踏步走上前,对着雁归甩手就是狠狠一鞭!
雁归不躲不闪,生生受下了。
阿依比古拉到底是没多狠,而且年龄小,手劲也不是很大,所谓的“狠狠一鞭”也只是抽破了雁归的胳膊,鞭子炸起来时鞭首蹭破了雁归脖颈处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这与雁归从小受的训练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雁归只当她是撒气。
雁归本就肤白,那两处血痕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落在阿依比古拉眼里,像在讽刺她有多无理取闹一样。
可她是公主,公主怎么能向贱奴赔罪?
阿依比古拉抬起头来。
阿依比古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后,心里的怒火渐渐消了下去,却又不知如何下台,只好干巴巴地发出命令。
雁归却没有依言抬起头,仍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阿依比古拉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无名火又窜了起来,阿依比古拉厉声道
阿依比古拉你听不见本公主说话吗!?
这次雁归没有不理她,而是对着她拜下去
雁归:奴今日犯下大错,无颜面对公主,还请公主赐罪。
雁归的声线偏清冷,在这样的夜色下说出来的话就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浇灭了阿依比古拉心头的火,也浇灭了她想责罚他的想法。
雁归并没有如阿依比古拉预想中的一样闹着求饶,而是求责罚,这反倒让她不知如何接话了。
阿依比古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光落在他背后披散的墨发上,阿依比古拉思索一番后,从靴子里拔出卓尔恪汗王给她的匕首,“咔哒”一声解开皮套,接着是出刃的声音。
雁归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感到疼痛,而是头皮某处一紧随后又松开,再然后就听到了阿依比古拉的声音
阿依比古拉听闻你们汉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有所损伤,本公主念在你今日不是有心的,以剃发之罚代斩首之刑,你可服气?
阿依比古拉说话的语气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居高临下,雁归虽然知道她不可能杀了自己,但在匕首出鞘时还是紧张了一下,现在听她这么说,也彻底松了那口气。直起身又叩首道
雁归:奴谢公主不杀之恩。
阿依比古拉嗤笑一声,说
阿依比古拉本公主不杀你,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罚你睡一个月柴房!再罚你扫一个月的庭院!
雁归:是。
阿依比古拉下去吧。
雁归:是。
阿依比古拉出了一通气后,把雁归的头发随手放进荷包里又去守着玛琪亚了。
玛琪亚伤的不重,隔天就又活蹦乱跳了,阿依比古拉和玛琪亚在兰苑上蹿下跳,雁归做完她吩咐的活儿也就跟着她,但始终离阿依比古拉五步之远。
这是阿依比古拉的命令。
这天,阿依比古拉和玛琪亚计划着偷偷溜出去——从她回到兰苑,博木博果尔就不许她再出去了,这几天都快把她憋疯了。
其他都好说,但是雁归是个大问题。
且不说他会不会去告诉博木博果尔,首先阿依比古拉就不愿意带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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