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边吹来一阵远风,扬起郁持戈的白色衣摆,郁持戈在亭子中看着御花园里玩得开心的阿依比古拉负手而立,对身后的侍卫发问。
郁持戈:月室,你怎么看?
被唤作“月室”的侍卫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月室:回殿下,属下以为,陛下认为此事与燕王殿下无关。
郁持戈嗤笑一声道
郁持戈:你对我说话还有什么要遮掩的?
郁持戈转身看向月室
郁持戈:你倒不如直接说,父皇恼了我告燕王的状。
郁持戈:看来真是本王操之过急了啊……寿康侯还没告状,本王怎么先告状了。
郁持戈说完这句话,凉亭就陷入了沉默。皇帝从小就偏爱郁元照,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非嫡非长,名字却与众皇子不同,更是占了个“元”字。郁持戈是皇后嫡出的嫡长子,十岁时才封了赵王,还是众大臣提议,皇帝才不情不愿地封的,同时还趁机封了七岁的郁元照为燕王。
皇帝偏心郁元照,他从小就知道。
若非郁持戈占了一个“嫡长子”的名头,只怕太子之位早都落到郁元照头上了。
阿依比古拉赵王哥哥!你在这儿干站着不无聊吗?我捉了几只蝴蝶!
阿依比古拉从凉亭外跑进来,对着郁持戈扬了扬手中的捕蝶网,那里面果真有几只蝴蝶时不时振翅。
郁持戈走到她面前,稍稍弯下腰用衣袖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她
郁持戈:你看看你跑的,满头都是汗。
郁持戈的话像清风一样从阿依比古拉的耳朵里吹进心里,在本平静无波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阿依比古拉的脸“蹭”地一下红起来,连连退开几步,结结巴巴地向郁持戈告辞
阿依比古拉谢……谢谢你,我先回姑姑宫里了,你也早点回去!
说完阿依比古拉拔腿便要跑,郁持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阿依比古拉的脚步掣住,手腕上的铃铛叮呤作响,在这阵风里显得格外动听。
郁持戈上前走到她面前,同时带着她往前走
郁持戈:你这么长时间没来了,还记得怎么去兰娘娘宫里吗?况且兰娘娘从封了贵妃就住在天梁宫,还是本王带你去吧。
郁持戈说话温温柔柔的,落在阿依比古拉耳朵里几乎要把她的心都揉化了,阿依比古拉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由着郁持戈拉着她天梁宫去。
一路上郁持戈始终领先阿依比古拉半步,拉着阿依比古拉的手也没有松开,饶是阿依比古拉大大咧咧也在宫人们别样的注视和窃窃私语中红了耳朵。
阿依比古拉只觉得被郁持戈握着的那出火烧一样的滚烫,快到天梁宫时阿依比古拉一使劲猛地从郁持戈手里挣出来,郁持戈被她拽的一个踉跄,回头错愕地看着她
郁持戈:颍阳?怎么了?
阿依比古拉在挣脱的那一刻也懵了,她没想到真的能挣开。当下尴尬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脸红成了大苹果。还是郁持戈体察到她的尴尬,歉意地笑笑,说道
郁持戈:是本王思虑不周了。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下个宫门右转……罢了,月室,你护送颍阳公主去天梁宫。
不等阿依比古拉拒绝,月室就答应了
月室:属下遵命。
月室话音未落,郁持戈对阿依比古拉笑着点点头便转身离去,月室又适时做了个“请”的手势,阿依比古拉便跟着月室走了。
郁持戈走了后阿依比古拉当即松了一口气,深呼吸几下脸上的温度也降下来不少,玛琪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拉住阿依比古拉的衣袖稍稍走慢了些,与月室拉开了些许距离,凑到阿依比古拉耳边悄悄问她
玛琪亚:公主……你是不是害羞了?
阿依比古拉的脸上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又升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否认
阿依比古拉我怎么可能会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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