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过了那一阵很大的声势后,在日暮时分渐渐小了下来,却仍是淅淅沥沥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阿依比古拉陪兰贵妃用过晚膳后,本想再在天梁宫玩会儿,李公公却来传旨,说皇上召兰贵妃去乾清宫,于是阿依比古拉只好随宫人去平椿轩。
阿依比古拉双手撑着头趴在窗前看外头的雨,玛琪亚端了一杯热茶静静地站在她身后。阿依比古拉很喜欢下雨天,雨声总给她一种平和宁静的感觉。
天色渐暗,阿依比古拉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到了亥时三刻,玛琪亚手上的茶早就凉透了,外面的雨也停了。玛琪亚正要劝阿依比古拉就寝时,阿依比古拉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从旁边的桌子上捞起一个茶盏对着草丛就丢了过去!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疑和拖沓,在玛琪亚震惊的目光中,阿依比古拉悠悠开口
阿依比古拉行了,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哪儿有人?公主在和谁说话?
疑问在玛琪亚脑袋里冒出来,她伸长脖子去看——果然看到草丛里,啊不是,草丛后面的树后出来了两个人,正是郁持戈和月室。
两个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
在玛琪亚目瞪口呆中,郁持戈对着阿依比古拉拱手作揖
郁持戈:颍阳公主晚上好。
郁持戈神色泰然自若,如果不是浑身上下被雨淋透了,也看不出半分狼狈来。
郁持戈见阿依比古拉发现了,也不再扭捏,带着月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阿依比古拉对玛琪亚一摆手,玛琪亚连忙去倒了滚滚的茶水奉上来。
滚烫的茶水入喉,驱散了些许寒意。郁持戈和月室两个人都裹着大毯子,一个坐一个站,阿依比古拉走到郁持戈对面,轻轻一跳坐到了桌子上,慢慢悠悠地晃着腿,细细打量他俩这狼狈样。
郁持戈将茶盏搁在旁边,温笑着看向阿依比古拉,解释道
郁持戈:本王从御花园出来后去了千鲤池喂鱼,没想到竟下起了雨,被困在那儿了,趁雨势小了些才和月室准备到平椿轩来,才到门口就听宫人说父皇今夜让公主留宿这儿,不好惊扰公主,便和月室在树下勉强站了会儿。这会儿雨停了,本王正要走,公主叫本王有何事?
郁持戈气都不带喘地说出这么多话,总结起来就是:你都看到我躲雨了为什么不把我叫进来?雨停了你叫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阿依比古拉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从桌子上跳下来双手背后踱步到他面前,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站定,微微俯下身,扑闪着大眼睛,颇为无辜地说
阿依比古拉赵王哥哥是和我见外了么?人前疏离人后也疏离?我不叫哥哥,哥哥就不进来了么?
她穿的是卓尔恪特有的服饰,手腕和脚腕上都有铃铛,走起来这些细碎的铃铛响成一片,颇为悦耳。
郁持戈眼看着她走进,猝不及防直视她那双眼睛,心跳忽然漏了一拍,随后快速弯眸笑起来
郁持戈:我以为公主和我生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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