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干仆从下人,齐倾人与齐治一路上笑语连连,说着些趣事到了齐倾墨的耳房外,齐治远远看到破烂的耳房,眉头一皱。
齐倾人:“西厢阁正在修缮,倒是委屈了七妹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暂居着。”
齐倾人一见齐治脸色不好,连忙说道。
齐治看了一眼齐倾人,好一张利嘴,这西厢阁前些日子才修缮,齐倾墨却在此处住了十五年了!这样的大话说起来既不心跳也不脸红,果然有个好娘亲!
心中所想自然不会对齐倾人说,齐治只“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虚掩着的门口时,齐倾人几乎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差点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平静地推开门,却被里面的情景惊得呆住。
怎么可能!
齐倾墨“柳兄,你输了,这局棋可是我赢了?”
齐倾墨清脆的笑声和着夕阳一起传来,金色的落日下,阳光穿过了榕树的叶子落在她与柳安之之间,中间的棋盘上错落着一局残局,黑白子交错,余辉镀在二人身上,安静和美。
柳安之:“你怎么耍赖!”
柳安之气极了,气恼地瞪着齐倾墨,清澈的眸子写着不满。柳安之心里头很不痛快,极不痛快,被齐倾墨押在这里,莫明其妙地下什么棋,还输给了一个姑娘家,怎么想都不舒服。
齐倾墨“我哪里耍赖了,不就是后方偷袭嘛,这叫兵不厌诈。”
齐倾墨得逞地笑着,柳安之这人除了脾气怪点,其实就跟个孩子似的,也不知道他在这暗流汹涌的丰城里怎么活下来的。
柳安之:“耍赖还有这么多话!”
柳安之一恼,手中的棋子一洒,棋局就再看不出之前的局面了。
齐倾墨“好好好,是我不好,那我们再来一局?”
齐倾墨好脾气地捡好棋子,收回棋盒里,哄着发小孩子脾气的柳安之,外人看上去,仿乎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是一对多年好友。
柳安之:“不来了,来什么来,外面都来人了。”
柳安之撇了撇嘴,目光瞟了一眼门外。
齐倾墨像是刚看到外面有人似的,“呀”地一声,连忙向齐治行礼:
齐倾墨“倾墨见过父亲,长姐,不知父亲与与长姐怎么来了?”
齐倾人:“我……我……”
齐倾人怔住,看着里面正笑若春风的萧天离,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会来?她明明是带着齐治来抓奸的啊,来看齐倾墨是如何放荡风骚的!那几个人去哪里了,明明怜月是看着他们进来的!
她再也顾不得齐治怎么看,提步冲进院子里,就往耳房里闯进去,里面摆设整齐,干干净净,根本没有那几个人的影子!
齐倾人:“人呢?”
齐倾人找不到人,不由得低声自问。
齐倾墨“长姐找谁?我不在这儿吗?”
齐倾墨明知故问,对着齐倾人甜甜一笑。
齐倾人:“是,七妹无事就好。”
齐倾人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心里却像是被堵了块石头一样,那几个人不在这里,就一定是在齐倾墨的手里!若那几个人说点什么出来,那事情就麻烦了。
齐倾墨“我好端端地在这儿,会有什么事呢?”
齐倾墨心中笑她不打自招,踩住她痛脚不肯放。
齐倾人脸色变了一变,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
齐倾人:“我是说七妹的伤好得快,无事就好。”
齐倾墨“有妙手先生在,我想不好也难啊。”
齐倾墨说着冲柳安之一笑,柳安之强忍着要给她白眼的冲动,闷声点头。
是了,一定是齐倾墨找来柳安之来替她解了毒,并且将那几个人抓了起来!可是柳安之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生人勿近,她是怎么请动这个出名的怪人的?柳安之不出诊,性格古怪这些年早在丰城传开了,齐倾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齐治快将齐倾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未多说什么,技不如人就该要服输,她这副样子未免太沉不住气了,看来大房是没将两个女儿调教好,抬步走进来,说道:
齐治:“你长姐怕你明日进宫礼数不周,所以来看看。”
齐治:“没想到小女竟劳驾了妙手先生,还望先生海涵。”
齐治对着柳安之一拱拳,柳安之却只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他皱着的眉头一直没展过,闹得别人以为是他们打搅了他下棋的心情,却不知他正为齐倾墨烦心,也不说话,只臭着脸生闷气。
果真是冷傲得很,但齐治看上去全不在意。
齐治之所以能在官场上屹立数十年不倒,一步步爬上宰相的位置,除了他手段狠毒之外,他在表面上待任何人都谦和有礼,哪怕是仇人,也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出半点不悦的痕迹。
齐倾人:“没想到七妹竟与妙手先生有交情,这件事我与父亲都不知道呢!”
齐倾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人虽然是对着齐倾墨的,但话却是说给齐治听的,语气很是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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