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刑罚

鹊应：“有倒是有的，不过小姐问这东西干嘛？”

鹊应可不记得自家小姐喜欢吃这东西。

齐倾墨“鹊应你会做卤猪舌吗？不会也没关系，就随便做点吧，要快。”

齐倾墨收起书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伸了个懒腰，如瀑的黑发从肩头纷纷滑落。

鹊应：“呃……好的。”

鹊应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齐倾墨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齐倾墨“做好了直接送去四小姐那，我在那儿等你。”

鹊应：“嗯，知道了。”

鹊应又疑惑了一下，却没有再问什么。

齐倾墨一路闻过了几朵花的香味，看了几只鸟的飞姿，满心舒畅地来到关齐倾水的柴房，远远便看见那里围了许多人。

齐倾月手中拿了根鞭子，鞭子上一如往常的插满了细针，在日头下一挥动，寒光逼人，她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前面蜷缩成一团的两人身上，收回鞭子子里时偶尔会带起一些布条，那是挨打的人身上的衣服被抽烂了。

很疼的，那样打在身上，真的很疼的，而且伤口细密遍体都是，连药也不好上，晚上也不好睡觉，随便碰着哪处，都会疼得醒过来。

以前这样的鞭打她齐倾墨每日都要受上一次呢，有时候一天两三次也是正常的。打她的人多是齐倾水，齐倾月似乎嫌鞭子太粗糙，怕磨坏了她娇嫩的皮肤。

齐倾墨站在人群后面，幽幽地想着往事，不由得一阵心酸，突然心疼，心疼当年的自己，眼前翻滚着的齐倾水至少有着她娘亲护着，而自己除了鹊应，一无所有。似乎老天让她生下来，就是给人出气凌虐的。

三夫人：“二小姐你好狠啊，倾水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她！你好狠的心肠啊！

三夫人抱着齐倾水哭哭啼啼。

齐倾月：“这个贱人四处搬弄是非，败坏相府名声，你还有脸来问我！没杀了她算是客气了！”

齐倾月再次扬鞭，狠狠抽下。

三夫人：“倾水一直被你关在柴房里，怎么搬弄是非？分明是二小姐你，是你嫉妒倾水受平遥王爷垂爱，心生恨意要毁了她，你怎么这么歹毒！”

齐倾月：“她受平遥王爷垂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我呸！”

三夫人：“你……你……你个贱人！”

齐倾月：“你骂谁，我打死你！”

齐倾墨听了会，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起来。未多久齐倾月或许打累了，将鞭子塞进旁边一个丫头手中，叫她过去继续“教训”这对不知死活的母女。

那小丫头吓得够戗，哆嗦了半天不敢动手。鹊应正好过来了，手里头果然还端着一盘刚卤好的猪舌头，浓香四溢。

齐倾墨“好香啊，鹊应你手艺真不错。”

一直隐在人群中的齐倾墨大声赞道，待齐倾月他们看见的时候，正像是齐倾墨与鹊应刚从那边一起走过来，绝不会发现齐倾墨已经在此看了半天了。

鹊应：“是啊，是按小姐说的卤的呢！”

鹊应见齐倾墨喜欢，也不由得笑开来。

齐倾墨“你说啊，要不是这头猪昨天半夜总是叫唤，怎么会被人宰了呢？”

齐倾墨胡编瞎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猪叫根本不重要，她说道：

齐倾墨“我听说，畜生老是叫唤，就是……就是发情了呢！”

她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怕别人听见，又似乎故意要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让某些人听见。

四夫人：“阿弥陀佛。”

一直闭着眼睛的四夫人连忙念了句佛号，对着那盘猪舌摇头叹息：

四夫人：“自作孽，不可活。”

齐倾墨目光往她身上挪了挪，四夫人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啊。吃斋念佛的人，看到屠杀生灵不应该是说：终生平等， 何必滥杀吗？

齐倾墨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四夫人两眼，看向齐倾月，她盯着鹊应手中那盘冒着袅袅香气的猪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看了齐倾墨两眼。

齐倾墨“走吧，鹊应。”

齐倾墨却不打算久待，拉着鹊应转身便走。

齐倾月：“站住！”

齐倾月突然喝道。

齐倾墨“不知二姐还有何事？”

齐倾墨笑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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