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七日已过,郑月出嫁的日子到了。她身着喜服,凤冠霞帔,珠帘遮面,手拿却扇,喜气洋洋,拜别双亲后,在翠禾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坐了三日的马车,又坐了七日的船,终于到了乐陵郡地界。
翠禾:小姐,我们准备一下,要下船了!
郑月:到了吗?再不到我就要吐死了!
郑柏庆:不许胡说,要不是平原闹匪患,我们就可以改陆路,也不会让你遭这个罪。
郑柏庆看着脸色煞白,软弱无力的郑月,很是心疼。
郑月:我没事,还可以坚持,我们赶紧下船吧。
郑柏庆小心的扶着郑月下了船,来到河边一小茶馆坐下休息了片刻。
郑柏庆:姑爷来迎亲了,我去见见,翠禾,你扶小姐上马车。
郑月:哥哥,我也要看看。
郑柏庆:胡闹,新郎和新娘在洞房前不能相见,否则不吉利!赶快上马车,不许偷看。翠禾,看着小姐!
翠禾:诺!
翠禾:小姐,我们上马车吧!
翠禾连推带拉,好不容易把郑月弄上了马车。
翠禾:小姐,公子都说了,不能提前相见,不吉利,你忍忍,等拜完堂你就能见到姑爷了。
郑月: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的?
翠禾笑着把却扇递给了郑月。
又经过一日的颠簸,马车终于缓缓的停下了。
翠禾:小姐,到了,我们整理一下就下马车了。
翠禾:小姐要记住,不能偷看,要用却扇把脸遮住了,也不能让别人看见你的面容,不然不吉利!
郑月:知道了,你真啰嗦!
司仪:新娘下轿,吉祥福到!宝马载来福禄寿, 凤凰飞来筑新巢!
随着一声喜庆的高喊,马车门帘被轻轻的撩开,郑月被媒婆背出了马车。
司仪:新娘进门,富贵双全!天飞彩虹地开花, 仙女下凡人人夸。
司仪:新娘落地,儿孙满地!明年天上送贵子,富贵长寿福满堂。
郑月被媒婆轻轻的放在地上,随后被拉着跨过了一个马鞍。
司仪:新娘跨鞍,幸福平安!新郎新娘拜堂啦!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郑月就像木偶般被人拉来拉去的参加完复杂的成亲仪式之后,被送去了一间洁净、雅致的房间。片刻,屋里的人全部退去,只留下她自己静静的坐在铺有米黄色绸缎的塌上,青色的纱帐垂直而下。
过了许久,没有任何动静,郑月忍不住悄悄掀开了头上的珠帘,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房间,除了自己坐的这张塌,塌边的小方桌,放油灯的灯架之外,就只有散发出阵阵檀木香的大柜子和靠在窗边的镜台能入眼了。小方桌上放着茶具,和几盘花生,瓜子核桃,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糕点。柜子和床塌之间立着一个木架,像是屏风,又像是衣架。镜台像是楠木做成的,台面不大,上面放着一面精雕细琢的铜镜,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铜镜的边缘,在两个雕有兰花的梳妆盒上折射出微弱的黄光。
经过十几日的兼程,郑月很是疲惫和饥饿,她走近方桌,拿了两颗红枣放进嘴里,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回到塌上坐好,放下珠帘,拿起却扇轻轻掩面。
脚步定于郑月的身前,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的拿开了她的却扇。
郑月隔着珠帘和新郎四目相对,只见他淡雅而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一丝深沉和忧郁,给人感觉冷冷的。郑月有些不安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少年,精致的面容,高挑的身材,一身绣金红色长袍,衬得身型更加俊美。乌黑透亮的长发被黄玉金冠束起一半,剩下一半披在雪白的颈后。英挺的鼻梁,像樱桃般粉嫩的双唇微微闭着,白皙的皮肤让他多了一份柔美,天啦!这简直就是潘安宋玉之貌嘛!
郑月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俊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新郎,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俊男会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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