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戏到此收场,众妃嫔也就散去了。
回去路上,姣贵媛与陈修容结伴而行,姣贵媛瞧着陈修容的裙子不由脱口赞道:“颜心这件裙子真是好看,是最新的样子吧?”
陈修容微笑道:“锦绣坊新请了江南最有名的师傅,我便做了一件,说这是现在江南最时兴的样子。”
姣贵媛欣赏地说:“哦?锦绣坊果然名不虚传!改天我也要托人做一件,宫里的样子都太老气了。”
后宫中就属姣贵媛和陈修容相处的最和谐,而两人背后互相揭短也是公开的秘密。
当初太后与姣贵媛对皇后和陈修容的离间之计,让陈修容失去了皇后这个依靠;而皇后和陈修容连手策划的“姣贵媛省亲会情郎”之案更是让姣贵媛直接失宠稳坐了后宫的冷板凳,可以说这对“塑料姐妹花”一直暗斗不停,面和心不合。
如今虽说李之姣位分在陈颜心之上,可李之姣却是输家。因为她已彻底失了皇帝的心,而陈修容却依旧在皇帝心中颇占分量。
这口气李之姣一直暗暗憋着,也一直在找机会报复。
两人分别后,姣贵媛发现陈修容的玉坠子掉落在地上。她拾起来刚要叫住陈修容,却忽然被玉坠上刻的字所吸引。
姣贵媛阴冷的笑意浮上嘴角,她感到自己报复的时机终于来了,于是默默收起玉坠子转身回宫了。
直到入夜,永默才回到昭惠殿,她凑到悦妃耳边:“娘娘,听说戚淑媛将收到的礼物全部退回,还斥责了那些巴结她的官员。那戚淑媛真是不简单啊!
也不知她跟太后讲了什么,太后不但没恼她,最后还将那对羊脂玉如意赏给了她。并下旨今后谁也不许再嚼戚淑媛的舌头!”
悦妃听了气得一拳扣在桌子上,恨恨说道:“狐狸精!”
与此同时太后殿中,姣贵媛拿着那枚玉坠给太后看。
上面赫然刻着“蝶恋心”三个字。
姣贵媛幽幽说道:“听说陈颜心入宫前就风流得很,如果侄儿猜的没错,这‘心’字应该是陈修容的名字,而那‘蝶’字想必就大有来历了!以前表哥处处护着她,如今表哥心思都在戚蕙身上,此时正是扳倒陈颜心的好时机!”
太后:“她早已不是威胁,你确定还要为此大费周章么?”
姣贵媛:“值得!侄儿不但要报那诬陷之仇,而且此番还是侄儿再得皇上之心的机会!恳请姑母助侄儿一臂之力”
太后点点头:“好吧!尚司局女官是哀家的人,她在宫中势力遍布,哀家就派她帮你吧。”
姣贵媛笑了:“姑母,不出五日侄儿必定东山再起!”
九月二十一,戚淑媛的生辰庆宴取消了。据说是戚淑媛再三恳切拜求皇上,皇上才允的。
这一举,戚淑媛“狐媚惑主”,“恃宠而骄”的说法也不攻自破,甚至太后还亲自写了“惠恭温良”几个大字为生辰礼赐予戚淑媛。
太后提字!这可是后宫妃嫔都未曾得到过的殊荣。后宫的女人们本想在九月二十一这天看戚淑媛的笑话,没想到笑话没看成,反而还让她露了脸。
瑶光殿的小康子想着自己的主子毓贵嫔还在慈和宫受苦,气不过不免说了几句抱怨戚淑媛的话。
很快传到赵宣煜耳中,赵宣煜下旨:“既然他对毓贵嫔如此衷心,就去慈和宫找他主子去吧!”
小康子是毓贵嫔喜欢的奴才,素来在皇上面前也得脸,没想到因为抱怨了戚淑媛几句竟被赶出宫外,此事一出,再没有谁敢说戚淑媛一句不是。
这晚,赵宣煜照例留在戚淑媛的披霞殿,夜半外殿却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是陈修容的侍女在外面哭喊:“万岁爷救命!奴婢是怡心殿的媚娆啊!我家小主遭人陷害,太后赐了三尺白绫要修容小主自行了断,求皇上救命啊!呜呜呜!”
戚淑媛先被吵醒了,她皱了皱眉,悄悄向侍女曼珠使了个眼色。
曼珠立刻会意,转身出到外殿说道:“”
皇上刚刚安寝,是谁胆敢在此喧哗惊扰圣驾!”
说完又唤了一旁值夜的粗使太监:“蠢东西,你们是死人么,任由她在此胡喊乱叫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绑了她先关进柴房,待明早再听淑媛小主发落!若惊了圣驾连你们一起处置!”
两个太监忙上前架住媚娆往柴房拽,媚娆挣扎着哭求:“曼珠姐姐,十万火急,人命关天啊!求姐姐通禀皇上救救我家小主!”
“怎么回事?!太后要赐死颜心?!”赵宣煜也被吵醒,他起身坐了起来。
见赵宣煜要管这事,戚淑媛忙向殿外唤:“好了不要吵了,皇上这就起驾!”
曼珠听到,立刻禀退了那俩个太监,她狠狠瞪了媚娆一眼:“你若敢对皇上乱嚼舌头,小心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
媚娆没有说话,听见皇上来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戚淑媛一边为赵宣煜更衣一边柔声说:“皇上莫急,太后宽厚慈善,若有误会,说清楚了太后不会为难修容姐姐的。”
赵宣煜:“你也好好歇着,记得要认真进早膳,你若再见清瘦,朕可要罚你。”说完匆匆出去了。
曼珠走到戚淑媛身边,低头说道:“小主,都是奴才无能,请主子降罪!只希望别便宜了那贱人!”
戚淑媛却不以为然的笑道:“傻丫头,即是太后发了话,陈修容这劫定过不去了!”
到了太后殿,太后正气哄哄地坐在正座,陈修容凌乱地跪在地上,她面前摆着太后所赐的白绫。
一旁还有她的侍女幻儿和其他几个宫人。而司差总管和尚司局女官竟然也在,赵宣煜感到定不是小事。
赵宣煜:“母后为何事如此动怒?”
见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的陈修容,赵宣煜不免又有几分心疼:“颜心,怎么惹母后生气了?你先起来说话。”
太后怒道:“你自己跟皇上说你做了什么下作之事,也免的污了哀家的口!”
陈修容跪行到赵宣煜脚下:“皇上,颜心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做主!”
太后瞪了她一眼:“还狡辩!”说着将玉坠递给赵宣煜,接着说:“陈修容一入宫哀家就派人查过,她在闺中就是个朝三暮四的,尤其与她家乡的一个唱小生的红角,名白玉蝶的私交更是不浅。
哀家想着她毕竟年轻难免犯错,皇帝又喜欢她,便不打算追究其过往,可没想到她入宫这么久竟还将这定情之物带在身上,真是对皇上不忠!”
赵宣煜看了那玉坠子上的字,稍稍变了脸色,却没有言语。
“陈颜心!”竟是姣贵媛也来了。
姣贵媛直冲到陈修容面前,疯狂摇着她的肩膀:“颜心,你我姐妹一场,你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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