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爷爷在此之前是否服用过什么药物?”王庙春觉得张老头一定服神药,若不然张老头很有可能一病不起了。
“昨天晚上,张爷爷摔倒了,动弹不得,我便把清毒丸拿出来给张爷爷吃了。”
“清毒丸?怪不得。”王庙春感叹着清毒丸的神奇功效,“若是没有这神药清毒丸,张爷爷恐怕是很难下床了。”
“真是神药啊。”王庙春犯了医痴病,泛着贪婪艳羡的目光,对这个神药垂涎三尺。
“张爷爷能有今天,看来是那颗神药发挥了作用啊,多亏了那名神医。”沈蓉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
“神医?”王庙春眼睛里散发着希冀的光芒。
若是他能拜这位神医为师,那么他的医术——
“是啊给了一颗清毒丸,帮了大忙呢。”
原来是神医给的,王庙春泛着金光的眼睛渐渐写满了失望,百年不遇的神医又再一次错过了。
神医给的。
听起来有点儿渺茫。
世间的神医寥寥无几,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拜神医为师,简直是那于上青天。
王庙春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一张脸皱巴巴的。
他不甘心只做一个村医,这么多年来的勤学苦练,只得了点儿皮毛,没有机会碰上好的医术,就是遇到了神医也会因为那高昂的费用失之交臂。如今已经年近四十,还是一无所成,孑然一身。
他的这一声真是失败啊。
“王伯,张爷爷应该没事了吧?”张爷爷虽然是个穷苦人,带着穷苦人的穷酸贪婪,但带着穷苦人少有的正直,至少她在受王氏和张奶奶的欺负的时候,会帮她说几句好话。若是没有张爷爷,她在张家的日子会更难过。
“我给张爷爷开个方子,吃几天就好多了。”王庙春飞快地写下了一个方子,递到沈蓉的手中。
“我先走了,张舒家那边还要我过去呢,听说人病得很重,留了很多血,耽误不得。”
沈蓉塞了几个鸡蛋在王庙春几个鸡蛋。
张舒家?
那岂不是——
一张俊逸惨白的脸浮现在眼前,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散发着炫目的光,让人移不开眼睛,微红的薄唇紧闭,笑起来像是天边的云彩。
呸呸呸,该死的妖孽男人。
看见王庙春渐行渐远,沈蓉回过神来,她也要去张舒家。
救了人不能让张舒一个人管啊。
“王伯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张舒家?”
“嗯。”
王庙春微微讶异,“去张家有事?”算起来,张舒和张敏家乃是远方堂兄妹,平日子走得极近。
“嗯。”
见人不愿意说,王庙春也不好意思再问。
心中有些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在望着自己,王庙春心里一阵悸动。
多年来,他只是一个人,未免有些寂寞。他不是没有想过娶一个妻子共度余生,他有远大的抱负,却没有女人懂他。他一直单到了快四十岁。
他对这个年纪小单纯甜蜜的小女孩产生了兴趣,娶这么一个甜美的小姑娘,应该让自己非常幸福。
张舒一家住在西边,张家的方子是泥砖瓦房,青色的大房子粉刷的十分好看,透着一股大气。若说谁家又这样的大房子只有张舒一家。
这家是村里人人羡慕的对象,都还在住泥土房子的时候,张舒一家却住进了泥砖瓦房。
张舒正在院子里打水喂牛羊,见到有人来,便急忙停下手里的活儿计应了出来。
“王大夫来了。”
“你也来了。”
沈蓉抿嘴一笑。
张舒烟雨中带着温柔和宠溺,甜甜的风刮进二人的心中。若是想到以后她要去沈家报仇,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
望着张舒淡淡的笑容和宛若星星的眼睛,沈蓉充满罪恶感。明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还要深深的沉沦下去。
终归是害人害己。
穿过外间进入里屋,那个俊朗的男人静静地躺在炕上,毫无生机。
沈蓉看了一眼。
身子骨也太差了,用了两颗空间里的神药还没救活,这人八成是废了吧。
王庙春一见到炕上的人一片震惊,世上还有长相如此俊美的男人?
王庙春回头看了看沈蓉,“这,这——”开始检查病人的身体,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腰上的刀口渗血,似乎是经过多次上药包扎,又多次崩开,血液中带着脓,此外胳膊上的刀口外翻,伤口很深,黑血流不止。被淬了毒的利器所伤。空气中带着一丝甜酸臭味,王庙春眉头紧皱。
“中毒很久了,能活下来是个奇迹。”王庙春撕开外面裹着的棉布,这层棉布没有一点儿作用。
王庙春又摸了摸脉。
脉象平稳,隐约有力,似乎透着勃勃生机。
王庙春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
这人光是伤口大大小小数十处,会因为留学至死的,加上剧毒,足够让人死个七八百遍了。
这个人竟然没死。
奇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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