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望着后背上的背离被渐渐挤扁了,有些无奈。“咔嚓!”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用力推了她一把后,那个小背篓就彻底被挤坏了,成了两半。
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将手里的刀往前拱了拱,“嗯?都给我老实点儿。”
同安堂里大部分是医女,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一声也不敢出。
“白绣呢,出来吧。”云朵医女从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中走了出来,气势汹汹。
又是这个医女,真是令人讨厌。
沈蓉不禁皱了眉头。
她摸了摸被挤坏了的背篓,心里暗自痛惜,又望了望云朵身后的十几个彪形大汉,沈蓉咽了咽唾沫,哼,改天再跟你算账。
白绣面如菜色,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见到云朵这个架势有些害怕,连忙让同喜通知她爹爹。
“磨磨蹭蹭的,想什么样子!”云朵俊美的脸上带着嚣张,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绣,“房契地契呢,还不快拿来!”
“等会儿就拿来。”她面色焦急,神情焦躁,不停地回头看望,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怎么不愿意啊,你可别后悔,到时候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也没有用。”云朵招呼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蠢蠢欲动,吓得白绣腿一软。
“白绣姐姐,您没事吧。”沈蓉一把扶住白绣,将她扶到边上的椅子上。
白绣见到是刚才卖药材的小姑娘沈蓉,一脸的尴尬,“店里有事,让你见笑了。”
“白绣姐姐。”同喜低头在白绣的耳朵边低语,白绣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六神无主起来,“你说什么爹爹被——”
“千真万确,同安亲眼看见老爷被带走,姐姐,我们怎么办啊。”同喜哭丧着脸,接着便开始哭起来。
“云医女,能否宽限几天,等我筹到了钱就会还你们!”
“白绣你当我们是傻子?你爹爹已经被衙门的人带走,生下你们这些人,谁能筹到钱?你?你?还是你?”云朵嗤笑一声,眼里都是轻蔑。
粉红色的衣服随风摇曳,姣好的妙容自信满满,若不是浑身的盛气凌人根本看不出云朵竟然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同安堂的医者和医女都地下了头。
白绣脸色一片灰白。
云朵四处打量这个同安堂,眼里的羡慕和鄙夷并存,她一向心高气傲,怎么容忍同安堂比回春堂好,更不能容忍同安堂里面有个比自己长得好看医术高明的白绣。
早就说过,白家迟早是云家的手下败将。
呵呵,云朵笑了起来。
这种人也配站在他们云家之上。
不自量力!
白绣被云朵逼迫的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同喜哭个不停。
爹爹陷入牢狱之中。
白绣一时之间陷入绝望。
同安堂是爹爹耗尽一生的心血经营起来的,怎么就毁于一旦啊。
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云家在京城势力雄厚,不是白家能够相抵的。更何况云家已经做好了圈套让白家钻。那可是十万两银子啊,十个同安堂都还不上。
同安在远处看见白绣一点方法也没有,便擦了擦眼泪,走上前来,“师傅给姐姐留了字条。”
白绣颤抖着打开字条,突然站了起来,“请云医女稍等。”
“姐姐,不可以。”同喜伤心地哭了起来,将同安堂抵给云家等于要了师傅的命啊。
白绣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朵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一转身,看到沈蓉站在这里,嘴角泛起一抹嘲讽,“你怎么在这里?”
“呵,也是,同安堂这种地方也也只配收你这样的人,”一个医者不小心碰到了云朵的裙子,被云朵打了一个巴掌,“瞎了你的狗眼!”
那名男子被打了个趔趄,站在远处一脸莫名的看着云朵,不敢怒也不敢言,脸上红肿五指印子高高的凸起,看起来十分可怜。
“看什么,我们家云姑娘也是你能看的!”一个彪形大汉将那个医者一巴掌打倒在地,紧接着噼里啪啦开打开来。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医者口吐鲜血,另外一名医者道,“快住手,要出人命了。”上去阻拦,却被那个彪形大汉打倒在地。
“你,你们欺人太甚!”
“怎么!不服气?”又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众人纷纷侧目。
同喜哭了起来。
云朵不满。
“哭什么哭,号丧呢?”
同喜被云朵推到了地上。
白绣厉声道,“你们干什么?”
云朵轻笑起来,“我帮白医女教训几个人,不懂事的就要好生跳脚。”她望着白绣手里的房契和地契,嘴角带着倩倩的笑意,吩咐道,“将同安堂里的所有人都赶出去。”
“云朵!你别欺人太甚!你知道这些人跟着我爹爹多久吗?辛苦劳碌半生,你就这么赶出去,寒了旧人的心!”
白绣握紧了手里的房契和地契,双目猩红,暗自道,爹爹一生的心血将要毁于一旦了。
十几个彪形大汉将屋子里的医女和医者全部赶了出去,“都滚蛋吧,该干嘛干嘛去,男的回去娶媳妇,女的回去生孩子。”
将一众人等气得浑身哆嗦。
“还不快将东西拿过来。”
云朵坐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十足的高高在上。
沈蓉一把握住白绣的手,对着她摇摇头。
云朵立马变了脸色,厉声道,“穷村姑,你管什么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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