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那个和尚
“您是说?”
“烤鸡啊!哈哈哈哈,好徒儿,这便忘了为师了?”那男人微微佝偻了身躯,身体放松下来懒散地倚靠在桌旁,颇有几分浪荡无赖气息的模样,“虽说当日里你只过了一关,但是,老夫还是觉得我们缘分尚在,便还是收你为徒吧。”
“不对,等等。”何芳流脸上是完全控制不住的震惊,但眼见着方才还有几分正气凛然的男人,随着坐姿和气息的转变,模样竟然真的同多日前那个无赖老人重合起来。
“不对不对,”何芳流几乎是磕磕巴巴地说着,“可是,那天您不是白头发,如今,怎么这般年轻起来?”
“啊,这个啊,江湖人士总还是会几分把戏的,再说了,老夫又不是真的七老八十了,稍微打理一番也还是依旧不失当年风采嘛!哈哈哈哈”
未等何芳流继续思索,枯松颇有几分埋怨地说,“当日不是说了是第一关试炼嘛?你这小子倒跑得远了,若不是老夫这七拐八转地找了,你这侯府后人,怕是连基本功都学不到皮毛。”
听得老者话中的教导之意,何芳流便顺势说道:“如此以后还得多麻烦师傅了,不过,若是您当日便拿出这令牌,我可能早便将您请入府中上座了。”
“这,”说起这令牌,枯松眼神飘忽起来,“这不是才找回嘛,这么多年了,我又不是那种擅长保管的人,还是多亏了那小和尚……”
“爷!”烟墨一个猴急地从门外窜了进来,看着二人投来的目光,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不是打扰您二位谈话了?”
“倒也无事,你先说吧。”
“灵童子师傅的事情已经有回复了,说是现在正在宫内的大慈恩寺讲学,然后祈福来着。”
烟墨回道。
却不想一人竟插嘴道,“说是过一旬便得空出来了,到时在西山圣安寺还有一场辩论会。”
烟墨连连点头,“是也是也,回话的就是这样说的,诶,枯松师傅您怎么晓得的。”
“哈哈哈哈,我这能上京来,拖得便是那小和尚的福,是以老夫也是晓得点他的路数。”
听着这话,何芳流略微抿了抿嘴,强压了唇角的弧度,“不曾想,您二位倒是有几分联系?徒儿也是有缘,同灵童子师傅有几分渊源在身,倒是实在有缘。”
枯松摇头晃脑地应着,“诶,那咱们师徒可真是无缘,我还三五不时地去寻一寻那俩和尚,怎么不瞧着你了。”
“两个和尚?”
“嗐!”枯松摆了摆手,“老了老了,不行了,都记混着了,当时他师傅还在你怕还尚在襁褓里呢,那老无赖去了,我便不常走动了,也是无缘见着了。”
似是回忆起当时往事,枯松的面上都显得有几分落寞,一手无意识地把玩着空空的茶杯,任凭走错的风吹动鬓角散落的发须。
阳光也照不进来的房间里,空落落的只摆了桌椅,或许是为着方便打扫,连摆件也不放了,空荡荡的透着几分寂寥。
寂寥的屋里,是低哑的人声。
“小和尚也是个可怜人,刚过了那老家伙的忌日,便被送了来这腌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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