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快,州府的任命书很快便传到了县衙,要说是这朝廷海禁一事着急呢,抑或是有钱好办事,总之苏老金当上泉县海事局局长一事算是顺风顺水了。
朝廷下令,沿海一带实施海禁,往来渔船,商船,都要到海事局登记造册,渔船一律去棚改为平头船,商船随时要受海禁局盘查,远航船只没有官方批文禁止靠港,等等异常严厉的海禁法随之而来。
这让往日里嬉笑热闹的海面上开始平静了下来,出海的船只也越来越少了,不是不想出,而是太麻烦,每次出海都要去海禁局登记,还要海禁护卫队上来搜查一遍方可出行。
苏老金一上任,就摊上这些新法令的颁布,措手不及,所以整天忙的是焦头烂额,他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苦差事,这得罪一大波人不说,更谈不上有什么油水,心里连连叫苦不迭!
这日,稍有闲暇,他忍不住便渡步去了赌场,赌友们见他进来,纷纷围了上去,一口一个苏老爷,叫的苏老金原本紧锁的眉头总算有所舒展,跟他们也打着招呼,完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赌友中便有心细的问道:“苏老爷现在是当上了官,可谓顺风顺水了,为什么还要叹气呢?”
苏老金看他是之前极为要好的一个朋友,便抱怨的说道:“小老弟,莫要嘲笑我了,早知道是现在这般情景,我才不要当这个劳什子的官,倒不如像老弟这般整日赌场混着,吃吃喝喝落得一身清闲!”
这些人开始有点不解了,不都说当官无限风光吗?怎么这当个官还成了苦差事?苏老金很是无奈,将眼前困局向他们一一说明。
末了还说自己累的像条狗一样,还处处不落好,上头嫌我办事效率低,影响了正常的海上贸易,下面那些商场渔船的船主又嫌我规矩多,管的太严,你们说,我买这个破官不是见鬼了吗?
苏老金一说完,便有个平日里主意比较多的人笑笑对他说:“苏老爷,莫要说这当官苦,依我看您是不会当这个官啊 。”
苏老金一听,连同众人一起看向他,都要他说说自己的高见,那人见众人望向自己,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上头嫌你办事没有效力,无非是看这海面上没有井然有序的条理,这下头嫌你管的严,无非是嫌您那条文多手续繁琐,为何不想个法,既让上头满意,又让下头称心?自己还优哉游哉落个清闲呢?”
众人见他分析的颇为到位,忙问他有什么法子呢 ?那人神秘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依我看不如这样,既然你们海禁局负责整个海面一切船只事物,不如给他们出一个平安证,所有渔船商船都要到你们那买个平安证,有了平安证就可以放行,没有的就要严加盘查,一旦有问题就禁止出海。那些想省事的渔船商船自然都要买证,这样你们卖个证就好,多省事,您还有闲钱孝敬上头,上头也落好,岂不美哉?”
苏老金一听,觉得不甚稳妥,说道:“这朝廷严查境外细作,若是其中有些船只藏了细作,岂不失职?”
“细作?咱们在海边这些年可曾听过什么细作?所谓细作也一定是外夷之人,咱们只要加强盘点外夷,设立有奖举报,对症下药加上突击检查,没有必要将整个海面的船只都搅得鸡犬不宁啊!苏老爷以为如何呢?”
苏老金细心一想,颇为有理,这满海面的船不可能都有细作,再说这渔民商船也要讨生活不是?总不能因为几个外夷,大家连生活都不要了吧?
只要设立一个见到外夷有奖举报,窝藏外夷依法论罪,剩下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他们买本平安证一并抵消了去,这么一想,豁然开朗。顿时觉得身边就是少了那么几个出谋划策之人,原本这么简单的问题才会困扰自己如此之久。
于是对那人说道:“小老弟主意甚多,可愿意在我海禁局当个小差啊?”那人一听连忙点头说好,平日里和苏老金也是好朋友,知道他定不会亏待自己,这时又有几人见状也跃跃报名。
苏老金看向他们,这几个都是平日里相熟的赌友,私下也有些交情,他们都是在这市面上打磨过的人,总比海禁局那几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强的多,于是随即又挑选了几个感觉靠谱的,一起带回了海禁局。
有了这帮社会上的老滑头帮忙,苏老金的海禁工作果然开展的很是顺利,凡是出海的船只,都必须持有通行平安证,大商船一张证明一两金子,小渔船五两白银,使用年限为一年,一年后继续审查,通过后续交一年,以此类推,往后只要交个钱就能恢复往日的出海生活了。
这让这些大小船主顿觉省事多了,尽管交钱时有点心痛,可是能换来正常的海上生活,他们还是咬牙纷纷买了通行平安证。于是上千艘大小船只都来买证,这让苏老金的海禁局着实猛赚了一翻,不光赚回了买官那一百两黄金,还富有盈余。
苏老金也是个很明事理的人,他并没有把所有的钱都装进自己的口袋,首先拿出一部分重赏了海禁局里所有的手下,又拿出一部分送去给县老爷和师爷,县老爷见状也不管他收刮船民的钱财,直夸他聪明能干,果然是国家栋梁之才,直夸得苏老金老脸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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