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日,清晨,熹微。
夏郁很早便醒了,瞧怀中人睡得香甜,便不忍打扰。其实是因为陈小颖很少有如此乖巧的时候,他还想多看两眼。毕竟等她醒了,就不知道又该如何闹腾了……
不一会儿,怀中人动了几下,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杏目还没完全睁开,一股睡眼朦胧的模样,柳叶眉微颦,启唇道。
“夏郁,你抱我太用力了!嗯…..哼……勒死我了。”
瞧着至今仍被她紧握不松的手,夏郁感觉有些好笑,唇角微微上扬,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有些许无奈。搂住她的胳膊又用了几分力,说不是故意的,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陈小颖,你瞧瞧你的爪子在做什么?你硬是拽了我一夜,现在胳膊还酸疼呢!”
透着窗子可以看到天色已然很亮了,时辰也不早了。
陈小颖极力想要掰开他的胳膊,却没有半分力气,瞧见天色大亮了,便泠泠道。
“陛下,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本以为他会松开胳膊的,谁知他却傲娇起来了,不仅搂着不松手了,还附在她耳畔道了一句,语气明显带着挑逗,哪有平日中的那份端庄与威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听这话让陈小颖生出一股怒火,她想起当年“微服私访”的事情了。
记起某个心怀国家政治的皇妃说的那篇“义正词严”的话,她便感觉很“晦气”。
陈小颖在他怀里也不安生,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怒气冲冲地说。
“阿渃当年说的话没将小颖弄成‘红颜祸水’,陛下如今的行为,却像个昏君。”
瞧着时辰确实不早了,夏郁对于国事还是极为关心的,可以说是位明君,方才的言语就是想逗逗她,好满足他喜欢捉弄人的恶趣味。
他便松开了胳膊,而后起身穿衣。洗漱过后,在未央宫用了早膳,用早膳时还不忘提一句“未央宫的小厨房手艺甚是好。”言下之意是她陈小颖的手艺不行了?
他临走时温声道了一句。
“晚些来瞧你。”
经过那场“黄粱梦”的陈小颖,愈发会珍惜时光了,变得比从前更加热爱生活。
甚至珍惜在宫中的每一日,每日都会弄些新鲜玩意儿,给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带来一些乐趣,也给整日处理政务的陛下带来一些小惊喜。
毕竟皇淑妃手握凤印,位同副后,而这皇后又远离帝都,她在后阙还是可以只手遮天的。但陈小颖做事一向采取“怀柔”之法,不似黎氏一般飞扬跋扈。
她嫌宫铃太常见了,也太无趣,便命人去宫外寻一个铜制的铃铛,不需要多么精美华贵,简简单单就很好。
三月二十日,午,天色甚好,暖洋洋的。
宫里人办事真不错,还未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将铜铃送到她手上了,比从前失宠那会儿可要快多了啊,看来他们也在不断地提高办事水平。
许久不碰笔墨的陈小颖,一时兴起想要写一个句子,主要是为了同这个铃铛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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