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以眼神示意让宫人退下,冷言道。
“不必装作端庄温婉,听闻司令的二夫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作精’。既然喜欢这些,那便多吃些,近来清瘦了许多。”
正襟危坐的陈颖闻言后变得慵懒,单手托腮,肘部撑在桌边。
“谁是‘小作精’了?陈氏也算是名门,代代皆出温婉贤良的女子,陛下可要瞧仔细了。”
素手拿着玉筷取了一块茯苓膏送入口中,口感松软,滋味香甜,很是可口。
而后柔声道。
“这个茯苓糕尤为可口,甚是喜欢。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阿颖便不客气了。”
稍加思索后小心翼翼地回复道“清瘦皇淑妃的清瘦,而阿颖从不是清瘦的女子,只是不胖罢了。”
听了这话之后夏郁陷入了深思……
有两个问题在夏郁的脑海中循环“为何会清瘦?为谁清瘦?”其实他心如明镜一切都很明白。
无非是老四驻守漠北了,令她魂牵梦萦了。
每日都能积累一点对老四的思念,天数长了便就思念成疾了。
身子也疲乏感觉没劲儿,对周遭的一切事物也失去了兴致。就算连三膳都免了一两回,当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夏郁生出了一丝羡慕,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他是坐拥天下的皇帝,而老四只是一个王爷。
亲王又如何?还不是庶出的,光是出身上就输给他良多,甚至是此生都难以追赶得上的。
是,沈太嫔是父皇的天上明月,至死也只是个太嫔入了妃陵,一生都不曾有过协理六宫的机会。
但沈妃当年对父皇可是死心塌地,排除万难也要留在父皇身边,纵使父皇不能给她再高一些的地位,她也心甘情愿陪在父皇身边。
母后是父皇的嫡妻,但他们之间的感情远不如父皇和沈妃。
早些年,夏郁以为他和小颖就像是父皇和沈妃。
但他忘了,沈妃一生得了父皇一回顾便“一见郎君误终生”,心中再也装不下别的男子。
而小颖的心中早就被老四给占去了,小颖对老四的感情与沈妃对父皇的感情是有的一拼。
如此说来,他当真是败了。
输了青梅竹马的曦儿,又输了惊鸿一瞥的小颖,他的身边还有谁呢?
阿渃!兴许阿渃对他的感情可以和沈妃对父皇的感情一比,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毕竟小颖都离他而去了……
他瞧着手腕上的红绳,在岁月的的流逝下早已褪色许多,但他依旧记得当初和小颖“微服私访”时的美好时光,许许多多的细节都记得门清,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怀念往昔。
他曾对小颖说,如果小颖想念他了,便拿着这个红绳去找他,如果自己来不方便的话,命人捎来。
小颖有过几次将红绳给他,大多都是命盼夏将红绳转交给尹侍卫,让尹侍卫再转交给他。
只要是她的红绳到了夏郁的手上,夏郁就会赶来。若是政务繁忙,也会写张字条差人送到惊鸿殿去,待政务处理完了,再去瞧她。
他记得小颖嫌他太过冷淡,少去她的宫中,未央宫冷冷清清没有太多的欢声笑语,他便尽量多去瞧瞧她。
去未央宫的次数多了,去后宫的次数反倒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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