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是理屈词穷,未料到他却变本加厉,好似把全身的劲儿都用到了我身上,我一颤抖差点没被他“挤”到榻下。谁知他轻描淡写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若不冷你一年恐怕你这一心都扑在老四身上了,朕就是看不惯你这态度极其鲜明的差别对待。更何况朕是天子,怎能被自己的皇弟给抢了女人?”
我那一下子差点没把他推到墙上,后来又想要真推了,这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四爷还没回来不就糟了吗?我不禁腹诽问候他,堂堂天子竟如此有肚量?我竟无言以对他,表示懒得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子。
他见我没话,便又接着解释。
夏郁。尊熙圣皇帝:“你想,若朕不冷你,如何让黎氏露出马脚?若黎氏不骄纵闹得六宫不安宁,如何将她囚禁甘泉宫?若不封了她掌管六宫的职权,你又如何越过她成为位同副后的皇淑妃?朕这是用心良苦!”
此言倒是有几分理,显出了天家对陈氏的宽宏。可为何我感觉是先给一巴掌,而后给一颗甜枣呢?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手握六宫权,待陛下驾鹤西去,四爷也将手握天下生杀大权,我们也算熬出头了。如今的陛下畏凉畏寒的,我便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陛下说了良久的话,也该渴了,不妨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也好提振提振精神。”
他又像六年前一般,一般无赖,不知他这是跟谁学的?或许是无师自通这一副令人无法奈他何的柔弱模样。只见他双手一摊,眯着眼,慵懒地靠在我身上,苍白的脸往我身上凑凑,手还在抚摸我的青丝,唇贴着我耳畔,却小声有些委屈地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我冷,手还没劲儿……”
偏偏我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唤人端来热茶,陛下道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都在门外候着,皇淑妃一时不唤朕驾崩,你们就不要进殿内。”
古来天子多梦寐永生,我们的陛下倒是个例外,竟一点都不忌讳“驾崩”这件事,着实有趣。
见他配合地张开薄唇,便用勺舀茶水慢慢送入他口中,谁知他道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太烫了,要吹吹能入口。”
我都不知从前他是如何伪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让我在极长一段时日中认为他是“只应天上有”,后来发现人间像他如此无赖的也少闻。
他一身素白衣裳都不及面儿上的惨白,或是从前忙于公务累虚了身子,抑或是近年来为了让皇家开枝散叶累虚脱了。
他既非是中了什么要命的毒,也非染上什么重疾,却是因为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地操持国政亏空无力而回天乏术。
我无奈地在心中感叹他生不逢时,偏偏做了败世的君王,他登基的十年日夜操劳与四爷十多年来征战南北才使原本衰落的天北重新变得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
这茶水本就是温热的,当很润口,谁知他没事找事儿。我怀疑他就是整日卧在乾清宫太无趣了,因此逗趣我找点儿乐子。
陈小颖。圣羽夫人:“陛下可是近来闷在乾清宫缺少乐趣?”
他又往我身上凑近了一些,他憔悴的脸蹭到我的脸上,星目仔细打量着我,而后爽朗一笑。
夏郁。尊熙圣皇帝:“向来爱美的陈小颖今日竟未敷粉!不过仍是‘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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