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家主才知这对兄妹早就情投意合,望泞在白府都要熬成半老徐娘了还不愿出嫁就是为了这位兄长。虽说他们二人并非亲兄妹,甚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这兄妹的名称在外。若是成全了他们这传出去他白兴悠该如何在帝都立足?他便硬是给白秉文指了婚,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望泞为了兄长连陛下都能放弃还有什么是不能的?望泞也是难得的美人,静姝同她比起来只能说是“略有几分姿色”也算不上貌美了,况且这位嫡小姐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皆通,尤喜诗书,自称略通茗茶实则早为名家,但在她心中荣华富贵远没有兄长重要。若不是她当年御前失仪被终生禁止选秀,恐怕也得像妤元妃一般,甚至能够位至皇妃。因此我在想,我对 四爷的情是否不够深不够真挚?我什么都无法做,妃子自戕是大罪会连累母族,就连为他落泪都得挑夜深人静的时候……
对于心中兄长为天的白望泞而言,兄长的娶妻便是对她天大的背叛,她无法接受从小爱慕钦佩的兄长娶了旁人!她不允,她不许兄长娶旁人。可是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只是白家的大小姐,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权势,一向孝敬的她也不敢忤逆父亲大人之言之行。在白秉文下聘礼之时她便有轻生自贱之意,被看望她的兄长劝下情绪才稍稍缓和,可是兄长始终是旁人的了。
对于天北的男子而言,人生有两大要事:一为高榜提名时,二便是洞房花烛夜了。而望泞便是在兄长的洞房花烛夜服毒自尽,留下两行遗字“山盟犹在,锦书难托。”听闻这是最令白望泞心折的一首词,也寄托了她难以言状的凄楚痴情,当夜白秉文便将熹微阁转给白家主,自己便出家为僧,他们的爱情故事使在惊鸿殿中的我为之心碎不已。
这些爱而不得的悲剧无不刺激着我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坠下的或许是对四爷思念的万丈深渊,总之不是费尽心思侍奉君主。
三月中旬,午后,惊鸿殿内。仍有些春寒,略带几丝暖意的风穿过窗子来到我的榻前,吹过我有些凌乱的青丝,我又想起他了。望着团扇,我似乎看到了闪耀的月光,白色。我用尽最后几分力气,轻轻摇着团扇,望着那只孤鹤。
听到温和宽厚的女声,是蕴姨。
皇太后。:“小颖,哀家带皇儿来瞧瞧你。”
我还未将团扇放到柜上便觉得没了力气,使不上劲儿,素手悬在半空,团扇从柔荑轻握中掉落。可杏目依旧不愿合上,此时我心中有一个荒谬的想法:未能见到四爷最后一面而感到死不瞑目吗?明明是午后,我却看到窗外的天空好像被火烧过一样,渐渐地由绛红转变为一片漆黑。好像是夜晚一般,可没有明月和点点星辰,是四爷陨落了的示意吗?
我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却发不出声,听闻他言。
夏郁。尊熙圣皇帝:“小颖,……”
在他略带温润的声音中合上了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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