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我早已沐浴好换上了轻薄的衣裳,坐在榻边,拿着我的团扇摇来摇去。
盼夏拽了拽我的衣袖,我往前瞥了一看,陛下来了。
我不乐意地从榻边起来,福身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陛下万安。”
他眸中除了冰冷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冷冷地道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平身。”
他声音尤其冷,也不同往日会扶起我,也没有喊我“小颖”,说实话失落总是有的。
他面色很不好,声音很冷,还颦着剑眉,凝视着我,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宴中离席你去了哪儿?”
我一向诚实,便轻声回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清莲堂。”
他冷笑一声,问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与谁同去?”
我不敢直视他,垂眸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自己去的。在清莲堂遇到了宸亲王。”
不知他神色如何,只知他声音比往日冷了许多。
夏郁。尊熙圣皇帝:“你一直称老四什么?”
我掌心发汗,拿着团扇遮住脸。
陈小颖。圣羽夫人:“四爷。”
他拂去我的折扇,纤细的手捏着我下巴,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那些传闻是真的?”
我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白颊染上了绯红,或是处境窘迫所致。“
陈小颖。圣羽夫人:”青梅竹马,如陛下同皇后娘娘一般。只是陛下娶了皇后,而我却没能进宸王府。”
他剑眉深颦,瞥嘴表示不屑。冷笑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你倒是坦诚。看来你很想进宸王府了?”
陈小颖。圣羽夫人:“以前的确是。但我已入后阙做了你的嫔妃,再无机会了。”
本是捏着下巴,后来却变成了掐,下巴有一种头撞到墙上的痛感。
夏郁。尊熙圣皇帝:“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朕的人。那句‘宁为宸王妃,不愿入宫阙’也是真的?”
我不疾不徐地解释,未曾料到……
陈小颖。圣羽夫人:“如果你想听真话,的确是真的。可后来……”
他没把我的话听完,就冷着个脸,拂袖离去,也未曾回首看我一眼,连半眼都没有。
盼夏见陛下拂袖离去,问我为何,我将我们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她告诉我下回见到陛下一定要把剩下的话告诉他。
可能他不会再想听了,其实我想说那句话是未入宫前说的,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我认为陛下也是个宽厚可靠的人,更何况我已是帝王家的妾,那种想法肯定没有了。
所有人都劝我早日有个皇嗣,可我这才刚准备为此花心思就遇到了这种倒霉事儿……
找来了些材料,准备给他缝个荷包,毕竟他还催了好几回。
拿着针,我有一种“针”到用时方恨“生”的感觉,不得不说我的女红真的不太好,跟府中那些妹妹相比一向是垫底的。我让盼夏缝给我看看,让我找找感觉,没想到她女红竟然如此之好,相必没少给尹侍卫缝!
学了良久,我渐渐地失去了耐性。一想到他刚刚那不友好的神情与恶劣的态度,我还是继续缝了。就是这样捣腾了一晚上,终于将用针给练熟了。
时辰也不早了,便熄了灯烛就寝了。
翌日清晨,听到消息:昨晚陛下留宿承乾宫祁修仪处。
又过了几日,清晨,再次听到消息:昨晚陛下留宿承乾宫祁修仪处。
大概十日之内,侍寝两次,这才刚入宫。期间陛下未曾到未央宫来一回,我也不便再将红绳送去。
这黎氏便开始关照祁儿了,她敌对的目标是所有承宠的妃嫔。听闻黎氏已经在祁儿承宠的第二日便去承乾宫拜访过了,除了威胁敲打或是收买拉拢,我想不到她还能做出什么好事儿。
祁儿来未央宫找我,我便让盼夏领她进来。
她娇好的面容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微微福身道了句.
祁妤美人儿:“羽公子安。”
从衣袖中拿出当日我赠予她的丝帕,嗅了嗅。
祁妤美人儿:“好香啊。”
见她笑得如此清甜,我看着也欢喜。便微微笑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祁儿来了。没想到你还留着。”
她笑得倒是甜美。
祁妤美人儿:“羽公子赠予祁儿的怎么能不好好留着?陛下十日内点了我两回寝,黎皇妃就坐不住了,她好凶啊。”
提到黎氏她甜甜的笑容不见了,颦着弯弯柳叶眉。可见黎氏委实不招人待见。当然了她一到陛下面前就娇羞温柔,那声音能有多甜有多甜,估计她还没开口某郁骨头就酥了。
陈小颖。圣羽夫人:“有些人呢,就是没法同她相处。但毕竟人家掌玉印,还是得保持应有的恭敬。”
祁儿拽了拽我衣角,明眸望着我,充满好奇地说道.
祁妤美人儿:“羽姐姐,你说陛下会不会真的不行?他同我在一张榻上,中间什么都没隔,他却从未碰过我身子半下。”
一想到这儿,我“噗嗤”一声就笑了。
陈小颖。圣羽夫人:“祁儿,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在宫外,半月有余,日日共寝他却从未我丝毫。”
祁儿眸中有些惊讶,勾起唇角,露出贝齿,苦笑道.
祁妤美人儿:“那我们余生岂不是夜夜都得独守空闺?”
我表示她很机灵,竟然才在短短的十日内就察觉到了“天机”。
又同她寒暄了几句,时辰就差不多了,便去黎氏的宫中问安,毕竟是她在掌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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