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经过一片芙蕖,修整的十分雅致,看着不像是自然生长的,定是有人常常修理才能有如此之景。
我想慢慢欣赏美景,他便牵着马,我们在塘边悠闲地走,感觉此时的时光过得很慢,我们走的也很慢,这种感觉让人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温暖,不是暖阳给的,是彼此。
他星目望着我良久,让我有些难为情,而后他温和地道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面若芙蕖颜色静,目及星河气质清。”
由于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我以为他是在夸我,我眯着眼眸点头深感赞同。
他摇了摇头,又说了句:“从前的确如此,后来才知不可以貌取人。”
我满脸疑问,难道我气质不清雅吗?我不是面若芙蕖吗?回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如今如何?”
他满眼嫌弃,白了我一眼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如今,你都能一日用五次膳,一见贝壳便捡拾不愿走,更有甚于喜好出入秦楼楚馆,与风尘女子卿卿我我,这是堂堂夫人该有的样子吗?那么陈小颖你觉得你清婉吗?谁家清婉的女子会捏着一个歌姬说‘你的脸好软’,还将随身丝帕赠予给了人。”
言罢他还瞥嘴表示对我十足的厌弃。
我有些不服地与他辩驳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民以食为天,能吃是福啊,更何况我多吃也没长多少肉啊!”
他戏谑地说。
夏郁。尊熙圣皇帝:“恐怕曦儿和阿渃加起来都吃不过你。宫中少有哪位妃嫔能同你棋逢对手了。”
陈小颖。圣羽夫人:“那是她们饭量小,我这只能算是正常女子的饭量。那些贝壳的确很好看,闺阁时常听闻可在壳上写字,以此表情达意。”
夏郁。尊熙圣皇帝:“那与歌姬调情又该如何解释?跟着你出入风尘之地把朕的颜面都丢尽了!”
他见我沉默了片刻,又道:“无话可说了罢!本以为你只是懒散、沉溺歌舞,谁曾料想你差点对歌姬下手了!若是他日凤印落入你手中,后阙不得翻了天!”
陈小颖。圣羽夫人:“我只是赏了一曲,都快被你说的我都成昏庸贪色之辈了。那您坐拥三千佳丽,又该如何?”
他摆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冷冷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像我这番庄重自持的明主已是史书那觅,你在后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可见我一月去了几回?倒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却沉溺歌姬美色。”
我深感有趣,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陛下,能不能别总拿着我去了一回金凤楼说事儿。我看倒是陛下你因为未得到小祁青睐而故意责难妾。”
他还真是执着,非得问个门儿清才肯罢休,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那好,我问你,为何那块丝帕我未曾见过?”
我都无言以对了,只能敷衍地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不过是一块绣了带有封号‘羽’的普通丝帕罢了,并不值几个钱!”
说了良久,走过那片芙蕖塘,见他还有些不饶人的样子,便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下回赏歌舞请宫乐坊的总行了罢!那种丝帕我也给你绣一个,再给你多绣点花儿朵儿,如何?”
这才稍稍饶了人,说。
“年少时便听闻在水乡泛舟赏夜景别有一番风韵,如今也有时机可以享受渔舟唱晚的愉悦了。”
我一听渔舟唱晚就十分激动,我问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若是能在渔舟上饮酒用膳再一并观赏美景,岂不乐哉?”
或许是因为我对美食太过钟情与执着了,他笑了笑,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陈小颖,你整日除了吃喝可还有其他可想的?你可别说是听曲看舞啊。”
陈小颖。圣羽夫人:“可别小瞧了我,我还会舞箭!少时看到兄长习武便十分感兴趣,常常站在旁边观望,久而久之便会了个一招半式。若是遇到刺客什么的我还可保护你呢!”
他似乎最爱做的事就是各种打击我,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若真遇到刺客你那一招半式,是保护我,还是给我添乱,让我分神保护你啊?”
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便抿嘴笑了笑,尽量抑制不悦。毕竟嫔妃会武功不可太过
张扬,早知就不说我会舞剑了,还是在他身边保持一个柔弱女子的形象比较好。
这一带人迹很少,可看样子长街也不像是荒芜已久,这着实令人不解。
宽阔的大道上,明面上只有我们两人,身后总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使我心中莫名有股不安,我的手在袖底紧握。
他身体往我这边凑了凑,低下头,下巴靠近我肩膀,唇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小心,这里不对劲儿!”
陈小颖。圣羽夫人:“如何是好?敌暗我明。”
夏郁。尊熙圣皇帝:“你包袱卷里有没有什么……”
我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轻轻地从包袱卷里拿出匕首,放在衣袖底下,我让他胳膊伸进我衣袖中,我将匕首的手柄放在他手中。轻轻地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伸缩的,到时候你按住那个凸出处就行,一定要按住,否则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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