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沐浴换上另一身素雅的衣裳后,便从“包袱”中给他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裳。都怨他,非要只带着银两,也就只带一身换洗的。
这 “天字一号房”,却仅有一榻可休憩,我便问店小二多要了张席,大热天儿也无需那些个厚被褥。
陈小颖。圣羽夫人:“郁公子,平日里你也未曾走过如此多的路,今日也该累了,先休息吧。”
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了榻。
夏郁。尊熙圣皇帝:“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睡地板?你若是有个什么小病小痛,你‘蕴姨’知道可就不妙了。”
他将我推到榻上,他却占着我的地铺。
我熄了烛火之后便上榻休息了。
晨熹微露,睁开双目,我一夜好眠,已然记不仔细在梦中做了什么欢心事,只记得夏儿和尹侍卫要成婚了,尹侍卫是帝子身旁的红人,若是尹能诚心待夏儿,我定会许她风光大嫁。
他也醒了,剑眉却颦着,星目失去了往日飞扬的神采。
夏郁。尊熙圣皇帝:“我就说你睡不得地板,我一个男子睡了都有所不适。”
他扶着腰说,一边说话一边穿起长衫。
不知道到底是谁不适?我刚将铺盖卷收好便听到有人敲门,我对他淡淡一笑。
陈小颖。圣羽夫人:“是呢,多亏了郁公子替小颖受着。小颖这就去开门了。”
店小二端着早膳,面带微笑,和善地说。
店家:“给姑娘问安了,这是‘天字号’房独有的早膳,配得上您与公子尊贵的身份。”
我接过,道了句谢。言罢,店小二颔首离开了。
简单洗漱,不似在宫中如此繁琐,便用了早膳。
他一脸不悦的样子,听他冷冷说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这什么‘天字一号’,这早膳比御膳房做的还不堪入口。”
御膳房做的不堪入口?不愧是他,郁哥说话就是狠……这只是一家小客栈,又如何同御膳房相比?天下最顶尖的厨子每日为他做膳都不满,他怕是难吃到合心意的了……
我瞥了他一眼,故意地问一句。
陈小颖。圣羽夫人:“你昨日吃糖人儿笑的不挺甜的吗?”
他脸色不太好,白皙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胭脂”之色。他依旧好面子,咬死不承认昨日的欢喜。
夏郁。尊熙圣皇帝:“明明是你要吃的,我只是陪着你浅浅尝了几口罢了。”
想起他昨日吃的欢心,我便只好憋着笑,却涨红了面儿。
他纤长的手捏着我下巴,星目望着我的眼眸,言语之间满是调侃的意味。
夏郁。尊熙圣皇帝:“你脸红了。”
我拂去他的手,指着对面的铜镜,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瞧瞧,好像你脸多白净似的。”
带上随身物品,他先一步走出“天字一号房”的雅门。
他同店家寒暄几句后,我带着荷包赶上了他。我们便并肩而行,走出了“六合行馆”。
帝都人人皆知,熹微阁中的衣裳是有银两也求不来的,需要权势,此阁是专给官家做衣裳的。当然,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穿不上的。
我们并肩而行,刚走过阁门,便被拦下。他拽了拽我的衣袖,我从衣袖中拿出了“圣羽夫人”的令牌,轻言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找你们阁主来。”
阁主接过令牌,仔细看了一会儿,便说。
阁主。白秉文:“在下姓白,名秉文,乃熹微阁的阁主。二位都是贵客,不知想寻何种衣裳,白某为您二位参谋参谋。”
他的薄唇贴在我耳侧说了句。他口中的热气在我耳边痒痒的,很是不爽,我的耳根滚烫,应当是羞红了。
夏郁。尊熙圣皇帝:“看来小颖你还有点儿用。”
言罢,他正色对阁主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劳烦阁主了,给我俩各找身充溢贵气而不俗的衣裳。”
不愧是他,每次都如此出人意料……
白阁主将我们引到二楼雅间,里面存放着一些贵气又不算张扬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世家贵族所穿。正中间挂着两身衣裳,是为压轴。
阁主。白秉文:“此为镇阁之宝,清雅却不失贵气,又是爱侣之款,正合适二位穿。”
到了里间便换上了,白阁主望着我们,不禁感叹。
阁主。白秉文:“白某今日可谓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此时纵使我深知自己有沉鱼落雁之姿,也得稍稍谦逊一些。 我浅笑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阁主谬赞,在下不过一般容貌,只算是五官端正罢了。”
郁公子倒是可称的上“立如亭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他用炽热的眼神望着我,从头到脚打量着,最终停在了腰际间,他依旧冷冷说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瞧瞧,你一大早吃那么多,现在穿尚好的衣裳都没神韵了!”
我不一直都这样?不过吃了一屉笼饼,喝了一碗粥罢了。
他从荷包中拿出几张银票,想要出手阔气些,大概是不想再被瞧不起了。
夏郁。尊熙圣皇帝:“这些应该够了吧?”
白阁主靠近我们轻声说。
阁主。白秉文:“这银票在下不能收,熹微阁中的衣物一向只售给有缘人。况且您和夫人大驾小阁,是小阁的造化。”
郁公子抿嘴一笑,颔首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不愧是白家的人,格局的确使郁某钦佩。”
白阁主都提到夫人了,委婉却不挑明,他偏不承认,也不愧是他!
我穿着这身衣裳,有股“翩若惊鸿”之感,飘飘之欲仙,好似九重天上的宫阙才是我的归宿。
我兴致极好,在阁厅中遇到了一位姑娘,这不正是与我同届入宫被撂了牌子的白秀女吗?
她是家中嫡女,被迫无奈入宫选妃,她比较聪颖,殿试之时设法让脸上起了疹子便赐花归家了。
撂牌秀女。白氏望泞:“我不愿被豢养在后阙,我想携他之手共度余生。”
很明显,他便是白秉文,白家养子。
我将银票放在她手中,轻声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这是付我和公子身上衣裳的银票,请柔嘉转交给白阁主,再祝你同阁主百年好合。告辞了。”
我在想,如若我同白姑娘一般,我会怎么样。
我会同四爷成亲吗?我能获得自由吗?我和四爷能长久在一起吗?或许会成亲吧。
但活在帝王家怎么会有什么自由?
他连年征战我也只能青灯古佛地守着那份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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