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今的她已经知道晏胧月的真实面目,只怕还单纯的被晏胧月安排呢。
“时七?!你怎么不说话?”
她回过神来看着他,心虚的垂下眼眸。
“近来宫中有家宴,想着琐事去了。”
他喃喃念道,“家宴……”
“想必很是热闹。”
真是哪壶不开提拿哪壶,人家才和母亲分开,自己就提家宴……
晏时七缓缓的开口。
“眼见也未必是真的。这里面究竟有几人是真心欢喜,又有几人背地里算计着什么谁知道呢?”
钟楚尘眼含深意的凝望着她,又想到了自己。如今分别连中秋月圆都无法团聚,更不知下一次想见是何时,只能相思遥寄月,可不就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么?
不觉间已偏离去宫门的路,而是不过百步的将军府,但又有何人知晓眼前这位少年竟是大将军之子?
“说来原是送殿下回去,怎么反倒让殿下送我了。”
晏时七坦然道,“不见楚尘哥哥安然回去,时七也会不放心的。”
他眼中还有担忧之色,晏时七见此忙握了他的手安慰着,“好啦,这里离宫门不远,时七机灵着呢,难不成在都城还能被掳了去?”
“也罢,依你。”
手中的玉手落空,他嘴唇微动嗫喏却并未出声。眼前可爱的人朝他挥手道别,他转身正欲离去又迈不开步子。
“阿七!”
她闻声看向背影,依旧是头也不回的钟楚尘,但少年的他少了那份骄傲,多了份怯懦与笨拙。就连声音也似主人般满是隐忍与小心的试探。
“可有再见之期?”
“归期未定,可待有期。”
她不能保证所有的事都能按照原本的轨迹发生,因为她的到来就已经打乱了该发生的事,这是她唯一能留给他的话。
少年一步一步离去,眼眸越发坚定,嘴唇微动未有声,想是心里已经反复确认了。
可待有期……
循着小巷再入闹市,路边不少小贩卖着小玩意儿,其中就有棕树纤细的叶子编作的物什,蚂蚱蝴蝶,螳螂麻雀,葫芦花朵,惟妙惟肖。
若是云生应该会很喜欢,买了握在手中,黑眸看着一晃一颤的蝴蝶和蚂蚱,仿若下一刻就要脱离枝头跃下去似的,更加欢欣起来。
送了礼方才悠悠回去。
一入殿就见着有人相迎。
“殿下还知道回常秋殿?”
晏时七藏了袖中之物,夺了他手里的折扇,不甚在意的点头续续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远处的秋收见了晏时七欣喜的迎上来,“殿下!七殿下不见了许久秋收都担心死了,如今见着你回来可算是放心了。”
望着眼前小丫头委屈巴巴的小表情,晏时七伸出藏在背后的右手,一只绿色的蚂蚱在枝头颤动。不料秋收惊诧得后退了一大步。
“殿殿下!”
晏时七失落的抖抖手中的蚂蚱,“我以为你会喜欢来着。”
秋收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假的。躲在虞子虚身后缓了缓,才扯着他的袖子嗔怪道,“还不是因为殿下太突然了,秋收来不及仔细看。”
虞子虚一把抽过她手里的蚂蚱,再抽出秋收手里他的袖子,换成了蚂蚱。
“殿下该做课业了,秋收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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