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
她停下手中的笔,却并未看繁霜,细细的检查手里写的东西,“繁霜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最近几日,见你总是心神不宁的。”
繁霜咬了咬唇,“时七与我愈加疏冷了。可是…可是因为…”
晏时七明亮的眸子看向她,手中做着噤声的手势。随后将手中的纸交给了她,等她再次抬头时,脸上的愁容早已没有了踪迹,两人相视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
“因为?疏冷?只是我近来想着,你与我终究是隔了身份,地位。倘若如此无尊卑的下去,我恐怕管不住常秋殿,让那些人觉得我还小就可以任人欺负!”
“…繁霜谨遵殿下教诲。”
“对了。”她将一只沉甸甸的锦袋拿出,扔给她,“今日你出去将我要采买的东西一一带回,若买不来你就别回来了。”
“是,殿下。”
“好了,回吧回吧,母帝不喜你,若再在我跟前。连带着我也被母帝厌烦。”
“是。”
说完,便推门出去了。繁霜一脸凄冷,脸色实在不太好,偶然遇见一个宫婢,那宫婢看她不对,细心的询问,“繁霜,你怎么了?你与公主一向交好,此次出来怎是一脸愁容?”
繁霜摆了摆手道,苦着脸,“没什么,约莫是殿下因为女帝的缘故,所以才不想看见我罢了。”宫婢叹了口气安慰她道,“哎,你也看开些,毕竟殿下是永远的主子,怎会真能与你做朋友?就当那些日子是一场梦,忘了吧。”
那宫婢走时还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她失魂落魄的道,“姐姐说的是。”随着那宫婢一走,繁霜的眼眸沉了下来…
“老爷,门外有个丫头找你,说可以帮你脱难。”祁连山坐在堂中,一手扶着额,“不见,不见,一个丫头片子,如何能帮得到我?”“可是,老爷,她拿着一块玉佩,说让您给看看。”
祁连山猛然一惊,难道……是她回来了?
繁霜按着晏时七说的话,去卖首饰的那家铺子取了她定制的玉佩,再找到翠烟祁家,找祁连山,告诉他,她可以帮到他,实在不行就把玉佩给他看。
果然,不到片刻,那老妇人又回来开了门。祁连山在堂中来回走着,看到繁霜进来,眼里冒着金光,不停的打量着繁霜。
拿过了她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她。许久才出声,“丫头,你是?……”繁霜恭敬的行了个礼,“我家主子说,知道你有难,所以来帮你,你不需要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但是我家主子会助你夺得翠烟魁首,让你祁家又恢复昔日荣光。”
他点点头,知道了她的来意,却并不关心这个,他更关心的是,他丢失的女儿。
“那小丫头,这玉佩可是你的?”
繁霜一板一眼的道,“回老爷,我家主子说了,你要找的人,她可能帮你找得到,凭此玉佩为证。想必老爷也看出来了,这玉佩并非真品,乃是我家主子见过所作的图样打造的赝品。”
祁连山的疑惑终于解开了,是啊,他丢了几年的女儿怎会那么容易被找到,而这个玉佩他也从未对人说起,看来,这小丫头的主人倒真有几份本事。若要与她合作,势必祁家往后会受牵制,但如今他不得不答应。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手里,不管有没有他女儿的消息,他都要应下,为了翠烟祁家。
见祁连山有些犹豫,繁霜直接拿出一个锦袋,“这些是主子的诚意。待过几日,我还会再来,老爷也无需担忧,我家主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若无它议,繁霜就先告辞了。”
祁连山点点头,打开锦袋。里面除了黄金还有一张信条。他展开信条,细细的看着还十分赞赏的点头,对这个幕后之人更加感兴趣了。
“殿下,有人找你。”她放下手中的剪子,宫婢没说来人,怕是…不识?果不其然,待她点头后,那小径上便有车轱辘的声响,她依旧修理着花草,没有理他。
“小七可是改了性子?竟然安分的坐在常秋殿,修理花草。”晏时七自顾自的修理着,“非也非也,时七觉得性子太过急躁,才要修剪这花草以修心性。免得哪日又惹母帝不快。”
“怎不见你身边那小侍女?”“她惹了母帝生气,我让她出去置办东西了。”“此事不急,我倒没看出你的急躁在何处。”
她终于停下了修剪,舞着把剪子,“离弦哥哥惯会拆我台。我瞧着离弦哥哥的头发有些长短不一,不如让小七帮你剪剪?”她笑着,如明媚的光。
他伸出手,“来。”她突然笑不出来了,愣愣的看着他,他一点点的移过来,竟让她不知所措。直到靠近了她,她才下意识的将剪子对着他。
“别过来!”
他故作疑惑,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不是小七想帮我修理吗?”
南宫离弦还是那副无害的模样,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那白月光的模样骗骗那些小姑娘就罢了。
他没有停下。她怒道,“南宫离弦!不要以为我不会伤你!我说了,别过来!”
他很固执,即使她生气了,他也不能停下,如果停下他就不能走进这个,他喜欢的女孩子的心里了。
她张开剪子,喘着气,她没想到他真的不停下。那么就不要怪她了!惧意涌上心头,让她喘不过气,心都要跳出来似的。
她咬咬牙,死死的捏着张开的剪子。他一手握住剪子,顿时白皙的手腕自掌心蜿蜒流下鲜红的血液。她惊慌的松了手,就在此时,他一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扔了剪子。
“你疯了?!”
他用力的按住她,不让她起来,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忍着手上的疼。凑到她耳边,轻声温柔道,“七七,别怕我。”
他一点点的抚着她僵直的背,想要她冷静下来。“七七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若有我,你要轻松许多。”她突然想通了,“你这么费尽心思的靠近我,便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吗?”
“这并不值得我这么做。”
晏时七冷静下来,安稳的坐在他身上她才懂得了坐怀不乱是个什么意思。她的眸子映着他的容颜,“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雾雾的眼眸中映着她的容颜,“七七,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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