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太过颠簸,顾清酒头上还戴着一顶很沉很沉的凤冠,弄得她脖子直发酸。反正已经被沈宴看过了,她也不需要戴着这个了,便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顾清酒想着前天夜里,沈宴跟自己说一定要拖住和亲队伍的路程。所以她就掀开马车上的帷幔,冲外面喊了一声:
顾清酒:停轿!
听到顾清酒的命令,前方的队伍立刻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拓跋烈立刻调转马头,走了过来。
拓跋烈:酒儿,怎么了?
顾清酒:咳……这一路上太过颠簸,本公主有些乏了,想下来走走。
拓跋烈:也是,这路途遥远,你身子不好,需得多加小心。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顾清酒:好啊,我看着远处风景不错,想一个人去走走。
拓跋烈: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顾清酒:既然要再次安营扎寨的话,拓跋太子还是监督一下比较好,万一有点什么失误,我倒无所谓,但这一车的嫁妆都是圣上的御赐之物,如果它们有损失,可就不好了。
拓跋烈:但你一个人……
顾清酒:不过拓跋太子言之有理,我记得送亲使沈宴如今是北典正司的指挥使,想必武功了得,有他陪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顾清酒:拓跋太子,你觉得如何?
拓跋烈:这……也好,等这边安顿好了我就去找你。
拓跋烈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也完全没有意识到顾清酒和沈宴时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只觉得大魏皇帝安排来送亲的人定不会差,武功肯定很好,便也同意了。
顾清酒:送亲使。
听拓跋烈同意了,顾清酒笑得明媚,叫沈宴的语气都能听出她很高兴。
沈宴:臣在。
顾清酒:跟上来,若我出事了,想必拓跋太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沈宴:是。
顾清酒抬起步子往远处的草地上走,终于脱离了那个不自在的地方,她感觉心情都好了些许。
顾清酒:阿宴,我们要这样拖多久啊?
沈宴:越久越好。
顾清酒:我也挺希望能多停留些时日的,这马车坐得太难受了,你是不知道那凤冠有多沉。
顾清酒撒娇般的拽拽沈宴的披风,她的脖子到现在还酸着呢。
沈宴也看出她身体不舒服,伸手附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了揉,小声安慰道:
沈宴:再坚持几天,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能回去了。
顾清酒:如果?
顾清酒听到了关键词,一脸疑惑地看着沈宴。
顾清酒:那如果不顺利呢?
沈宴:如果不顺利,那我就放下一切,带你远走高飞,不去夷古,也不回大魏了。
顾清酒:沈小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冷静了?
不是说沈宴的这句话没打动她,能听到他这样说,顾清酒心里自然是挺高兴的。但是……
顾清酒:若我们就这样走了,金鳞卫的其他人怎么办?沈府怎么办?我们的家人都会被牵连进去的。
顾清酒: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变得不再理智了。
顾清酒:阿宴,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听顾清酒这样说,沈宴点点头,确实,他这样考虑也是不妥当的,但如果计划真的失败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清酒去夷古。
沈宴: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沈宴从怀中取出那支被顾清酒弄丢的花簪,重新戴到了她头上。
顾清酒:怎么在你这里?
顾清酒:我还以为我弄丢了……
沈宴:我们的定情之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弄丢呢?
沈宴:它也不想我们分开,不是吗?
顾清酒:嗯,不会再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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