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清晨,云淡风轻,广平王府内锣鼓升天,热闹非凡,今日是广平王长女长乐郡主二十岁的生辰。
府外,一位女子站在不远处,白衣素雪,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息。她望着府内的景象,不禁摇了摇头,红唇轻启:
顾清酒:这般热闹,阿泠也该醒了。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长乐郡主刘泠身着一袭红衣,潇洒地走了出来。
刘泠:阿清!
顾清酒:我瞧着你们广平王府好生热闹,郡主何不多待一会儿?
刘泠:哎呀阿清,你惯会如此言语。
顾清酒笑了笑,拿出一支花簪戴到刘泠头上,细细端详了一番后,满意的点点头。
顾清酒:给你的生辰礼,不是什么贵重之物,阿泠可别嫌弃了。
刘泠:我怎么可能会嫌弃!谁不知道我们的顾老板娘是江州第一簪娘啊,你们鸢玉堂的花簪可是江州贵族千金们的首选。
刘泠亲昵地挽住顾清酒的胳膊,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礼物。
顾清酒:好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想去哪儿我都陪着。
话音刚落,刘泠的脸上拂过一丝坏笑,顾清酒突然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刘泠:走,我带你南苑玩!
听到“南苑”二字,顾清酒微微皱眉,谁都知道这是一个专供女子享乐的倌馆。不过她也明白刘泠的为人,便由着她去了。
南苑中,在男倌们的伴奏和舞蹈间,本就酒量浅薄的刘泠醉倒在桌案上。
顾清酒:你们都先出去吧。
顾清酒见状,让所有男倌都出了房间。此时的刘泠神情落寞,一改往日霸道郡主的模样。
刘泠:阿清,还好有你在……
看这样子,刘泠应该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画面。顾清酒曾经替刘泠提起过她的身世,在外人口中的“江州第一恶女”,其实是一个很脆弱、很令人心疼的女子。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闯了进来,顾清酒以为是男倌,便走上前去想让他离开,以免吵到刘泠。
可当她向前走了几步,看清男子的面容后,不禁深吸一口气。
顾清酒:阿宴……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男子似乎有些不适,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
顾清酒:你受伤了?
顾清酒盯着男子略显惨白的脸,不禁有些担忧。但男子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脸后跳窗而逃。
此时在外守着的刘泠侍女灵璧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直接推门而入。
灵璧:顾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清酒:没事。
顾清酒捡起男子遗落在地上的腰牌,转过身扶起刘泠。
顾清酒:你家郡主醉了,带她回府吧。
灵璧:是。
过了一会儿,把刘泠安全送回广平王府后,顾清酒也回到了自己独居的小宅。身上染的酒气让她微微皱眉,便立刻决定沐浴换了一套衣服。等她收拾好准备就寝时,不由得将目光锁定在那个腰牌上面。
第壹佰贰拾捌號
金鳞卫十四千户
沈宴
顾清酒:沈宴……
顾清酒有多久没有再见过这个名字了呢?自她来江州后就没有了,也该有三年了吧……今日她一见到沈宴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眼角的那道疤,那道因她而留的疤……
就在她想的出神时,忽然听到窗边传来异响,等她反应过来时,沈宴已经进来了。
顾清酒:沈……
顾清酒的“宴”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沈宴的吻堵住了,他的动作不轻,顾清酒能感觉出来,他很生气。
过了很久,等顾清酒完全喘不过气的时候,沈宴才将她放开。
顾清酒:金鳞卫十四千户沈大人,深夜翻窗潜入女子闺房,还这般撩拨,可不是君子所为。
沈宴:姑娘怕是误会了,沈某向来不是正人君子。
顾清酒:若是想要腰牌,就在桌上,沈大人取走即可。
沈宴:姑娘应该清楚,沈某此行目的并不只是腰牌。
顾清酒:小女子这里就只有沈大人的腰牌。
沈宴:顾清酒!
顾清酒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与沈宴对话,这样的语气也是惹怒了他。
沈宴:刚开始沈某便说的很清楚了,沈某不是随便之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沈宴:“添酒回灯重开宴”,沈某忘不了,你也逃不掉。
沈宴:既然姑娘拿到了沈某的腰牌,便就先替沈某保管。
沈宴:沈某等着姑娘主动来寻的那一天。
沈宴说完这些话后便离开了,只留下顾清酒一人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愣。
顾清酒:“添酒回灯重开宴”,阿宴……你以为我就忘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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