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王府,木泫抱着受伤的莫若妍直奔玲珑阁。经过回廊,几位正在清风亭打牌的侍妾看到木泫面色凛峻步伐急促,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什么样的大事让身经百战的祁王如此着急?”来祁王府做客打牌的九皇子恒王爱妾裴锦红,说出众人的疑问。
弄影皱眉道:“那个女人又躺在王爷怀里。”她似乎是吃醋了,让谁见了又不吃醋呢?
流云劝道:“你又不是没偿过那滋味,又有什么好吃味的。”
“这样的话说服了别人,怕说服不了自己。”裴锦红笑道,惹的流云又气又羞,红着脸回了芜风苑。
秋心经过花圃过来,弄影斜睨道:“也只有她无动于衷。”
凝月淡淡的开口:“风水轮流转而已,你我不也是如此,何必大惊小怪。”不理会她们,自是回了明月楼。
经弄影如此一来,这牌局就这样散了。
木泫将莫若妍放在床上,“来人,快请明大夫来。”
晚晴在一旁照应,见她模糊的双眼慢慢睁开,欣喜若狂:“小姐你醒了,还好是醒了!”她真的怕她不会醒来,有过一次惊吓,不想再来一次。
莫若妍睁开眼,寻找那双让她感到安全的眼神。只见那伟岸的身子俯看着她,她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看着他说了句:“水…”
“水,有。”晚晴立即去倒茶水。
“好好的照顾王妃,本王有事处理。”转身离去。
他今天很是失常,为何会这样?一向沉着冷静,镇定自若的祁王木泫。在这个小女人面前既然会尴尬,发抖。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他是祁王,一向冷漠无情的祁王,杀敌无数,性格冷漠对人冷淡的祁王。
入府时,管家说礼王有事在齐云轩等候,正好有事找他。
十皇子礼王木泽似乎等了很久,茶都凉了。
“来人,上茶。”
见木泫一身劲装英姿勃发,相比之下礼王素衣玉带略显文弱。
木泫坐在梨木雕花椅上,问道:“十王弟找我什么事?”
“前些日子太子妃大选,内阁有人结党营私。”
木泫喝了口茶,“王弟这时说起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此事关系湖州振灾银两,其中有人忠饱私囊。”木泽蹙眉,很是紧张此事。
木泫倒是悠闲地喝着茶,“内阁之事我不过问,我只关心边关事宜。你大可找你的太子哥哥。”
“太子最近新得二妃,新婚燕尔无心朝政。”
木泫轻蔑的笑了笑:“你就更应该劝他用心做好自己的太子。”
“就因与王兄投机,才与王兄商议。”木泽似乎有些委屈。
“我帮不了你,你自己要管你自己想办法。”木泫径自研起墨来。
木泽不解:“此事关乎民生社稷,王兄身为皇子怎能这般无动于衷?”
说到这个身份,他就不由得来火:“这个身份是父皇给的,你我都无法改变。”其实他多想是个普通人,孝敬父母,养育子女,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用征战沙场,不用亡命撕杀。不用看着至亲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拔剑自刎,不用面对父亲的冷漠。
“如此说来,是我看错王兄了。原想与王兄说话投机,没想到如此你是这样的冷情。”木泽有些失望。
“你想立功也不用如此心急,这事自会有人去办。有件事你大可邀功,景城内有人卖假药祸害百姓,你可请命去查。”木泫拿起狼毫蘸蘸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游走。
自会有人,那个人可能是楚王木泓,这个他怎么疏忽了。
木泽有些惊讶:“王兄从何得知?”
“来龙去脉,一会儿由阿武带你去衙门问个明白。”木泫用心写着字,看不见他的欣喜。
皇帝年迈,虽有太子为储君,但太子游手好闲不讨喜,只因是长子,立了即难废,自是没人敢说的。虽是一母带大的哥哥,木泽却不与亲近来往。
因此各皇子大力争取得到赞赏,不断想办法表现。
木泽猜测:“难道是王兄受伤,要不然怎么知道药铺有假药?”仔细观察木泫上上下下。
此事说来,让人听了好笑。别人肯定会笑话他祁王射艺不精,让他怎么说出口。
这时丫鬟来报:“禀告王爷,王妃不肯吃药,明大夫让王爷去看看。”
“难道是王妃受伤了?”
木泫与木泽一同来到玲珑阁,闲人站满一室。
晚晴端着汤药,劝说道:“小姐喝药好的快。”
莫若妍闻着浓烈的药味就转过头,很是恶心的样子。“不喝,不喝。”
明成见木泫来了,笑了笑:“你来的正好,你肯定有办法你来。”
木泽看着莫若妍,问了句:“六嫂受伤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回答。又看向来看诊的明成,明成笑着看木泫:“祁王力挽千钧,一箭射中了只大白兔。”
“你才是兔子!”莫若妍故意打岔,避开木泫递到嘴边的汤药。
木泫冷眼一瞪:“吃药,乖!”其实他对哄女人不在行,他更多的是命令他人。女人对他往往都是自己贴过来,还对他唯命是从。他不用花太心思讨好。
莫若妍见他这样命令,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拒绝,只好皱着眉头喝了。
“好苦哦!”跟喝毒药似的,面容扭曲,伸着舌头大叫。她这辈子就怕喝药,每当二娘喂药给她吃,莫府上下都鸡飞狗跳。
晚晴见她这样,捧着一碟蜜枣送入口中。一个不够,自己动手拿,迁动伤口,又是喊疼的嚷嚷。
“本王喂你,别动!”见她如此在人前卖弄,无视他人和自己的颜面。他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娇情。
一旁观众都乐在其中。
裴锦红笑道:“祁王与王妃真是情深意浓啊!”
“我们王爷与王妃一向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如胶似漆。”晚晴喜言相告。
正在喂药的两人,相互的看着对方,听着这毫不属实的谎话,感觉对方怎么看都别扭,再怎么也不会有那种感觉。
莫若妍白了木泫,转头不看他。
莫若妍见裴锦红眼生,问道:“你是?”
“初次见面,忘介绍了。”裴锦红道。
“我是九皇子恒王爱妾裴锦红,闲来与凝月几个打打牌。等王妃伤好了,咱们也来两圈。”
“王妃姐姐深居绣阁,刺绣还会些,不玩这些把戏。”弄影冷嘲热讽。
这话也伤不到她莫若妍,她也没必要在乎这些。
“我闲来丝竹字画,你们玩的合心以后常来作客。”
“初来做客,又见王妃受伤,明天我命人送支上好人参给王妃补身子。”裴锦红的交际手段很是从容自然。
这让莫若妍有些无所适从:“不用,不用,你自己留着吃吧!”
“只是一支人参而已,不用客气。”
明成见莫若妍对此盛情难却:“王妃不宜用人参,裴夫人就不必了。”
裴锦红正欲开口,又被木泫给否决了。 “祁王府奇珍异宝都有,多谢裴夫人费心了。”对于恒王的人,他没一个放在眼里的,也不想沾上任何边,更不想有任何来往。
裴锦红见他如此拒之千里,尴尬地笑了笑:“那,那王妃要好好休养哦!
此次出来也有些时候,我也该回去了。”一一施礼道别。
流云道:“我送送你吧!”
裴锦红刚走,木泫就睇了弄影一眼。她与裴锦红是青楼姐妹,各自以美貌获得两个王爷的宠爱。现在好像有些恃宠而骄,有悖他祁王的心意
木泽对这传言中的第一美人起了兴趣,她是否如她自己所说是个内外兼修的淑女。
“六嫂这手臂伤了,不能书画抚弹了!”
这句话也说到晚晴的心槛里了,晚晴垂眼叹道:“这伤能否好的快些。王妃一手的高山流水,真是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莫若妍叹,她再好的高山流水没知音也只是对牛弹琴。
明成讪笑:“对于祁王来说,也只是对牛弹琴。”
木泫冷瞪他口不择言,示意注意言辞。
木泽也摸摸鼻子,琴棋书画对于王兄都是废物。
“这春日景色无边,六嫂闲来有没作画?”
看来这所谓的景城第一的美人,也不是绣花枕头。能遇上一个能吟诗作画的人真不容易!
“闲来作了几幅兰花图,请王爷品鉴品鉴。”
晚晴会意将画取来,给众人观赏。
这样可是出风头了!外面传唱她莫若妍容貌堪称国色,如今在内又炫耀才华横溢,这让她们这几位侍妾都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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