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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玫瑰花瓣四散,试了试水温,正好。
沈鱼小心踏进去,微微调整了下姿势,她随手拿起一片花瓣。
还能自己相看人。
大约一时半会死不了。
将手中折成两半的花瓣扔到一边,她又拿起一片。
“哎,看她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样子。”
“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少爷啊,这要不是为了冲喜——”
“行了,少说几句,小心她听见。”
沈鱼听着这音量并不小的对话,着实没趣。
等进了京城,你们少爷是死是活,本姑娘还真不在乎。
看着丫鬟送上来的婚服,沈鱼眯了眯眼,将一勺花瓣尽数倒入水中。
…
翌日。
周府上下张灯结彩,爆竹声声响,好不热闹。
韩枕云拿着贺礼看着周府热闹非凡的场面。
“好歹是来选暗探的。”
“咱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去,不怕被人发现啊?”
“周家主家都没有见过我几次,这三房见过我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除了周悦之外无人认得我。”
“周悦还不够啊?”
“既是重病,怎会亲自拜堂呢。”
齐璋看了眼韩枕云。
“走吧。”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周府,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那冲喜娘子。
“姑娘,五少爷这会儿身子不适 怕是不能出来拜堂了。”
一位嬷嬷手拿只鸡对着沈鱼道。
沈鱼一把掀开头上的红盖头。
“他死了?”
“不是不是。”
“你暂且抱着它拜堂,替上,先替着。”
嬷嬷把公鸡举到沈鱼面前。
沈鱼接过公鸡,一眼就瞄上了鸡脚上的金锁。
“你就先拜着啊。”
沈鱼亲热地抱着鸡,生怕它给跑了。
“他没死就行。”
韩枕云:“这就是你要渗透进周家的人?”
“我看她那眼睛,都要钻进那金锁里边了。”
“贪财而克制。”
“是个聪明人。”
齐璋刚说完,沈鱼下一秒就把那金锁给揪了下来。
“那要贪财要不克制呢?”韩枕云有点想笑。
“好拿捏了。”
这下是真没憋住笑。
有好戏看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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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新郎呢?”
“这新娘怎么抱只鸡啊。”
“连拜堂都不出来,五少爷怕是不行了。”
“那冲喜不是白冲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坐在一旁的夫人出声打断。
“行了。”
“快拜吧。”
“是,夫人。”
礼生(主持婚礼的人)清了清喉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
前面两个还好,这第三个,着实把礼生难为住了。
他看向夫人。
“这怎么拜啊?”
夫人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刚要说话,沈鱼怀里的鸡就一扑腾,溜了。
沈鱼连忙掀开盖头随处一扔。
“我相公!”
“相公!”
沈鱼追着鸡,所到之处周围人连忙四散,却是怎么也抓不住。
“让一下!”
“那边那边!”
齐璋立在一旁看戏,那鸡却直接向他这飞来。
“相公!”
伴着沈鱼的一声呼喊,齐璋一手擒住公鸡,另一只手拿出佩剑向前一横。
正好抵住了沈鱼要往下倒的身子。
愣了一下,她急忙稳住身子站好。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扶正头上的凤冠,从他手里把鸡给抢了过来。
盯着沈鱼那潇洒的背影,齐璋轻笑了一声。
这么傲。
谢谢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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