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然没直接去温婉的房间,而是去了小厨房,距离温婉上次吃药的时间只有四天。
吃了七八天的药才好了些,这才没几天又要吃药了,都是他,要不是他闹着要贴春联师姐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贴春联,还给冻病了。
夜然把药熬上,拿着那坛子酒去了温婉的房间。
房间里都有火盆,温婉的房间里是个小火炉,夜然把炉子点着,填了几块炭,把整个屋子暖热乎了才开始他的动作。
他把拿来的烈酒倒在铜盆里,把帕子打湿,然后放在温婉的额头上。
然后又把温婉的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素白的里衣附在女子白皙的手臂上,浅浅的肉色逐渐出现在夜然的眼前。
夜然是为了治病,才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但是他多年以后都记得那白的手臂,浅的肉色,细腻的肌肤。
但是现在,他一直在担心师姐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他用烈酒为温婉擦拭了手臂,帕子温了再浸湿,来回往返房间和厨房,直至汤药熬好。
他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到房间,把温婉扶起来,扬着还热的药。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尝试往温婉嘴里喂药。
但是温婉可能嫌苦,闭着嘴巴不肯喝。
“师姐,好师姐,你就喝药吧,不喝药你还要难受。”夜然操着一口少年嗓音哄着她。
生了病的人往往会娇弱一些,温婉也不例外。
“我不喝,苦。”原本清冷的声音现在变成了娇娇软软的了,透着一股撒娇的感觉。
“不苦,师姐喝完吃蜜饯好不好?上一次下山我买了好多蜜饯,很甜的。”
温婉听进去了,一开始是夜然一勺一勺的喂,后来越喝越苦,温婉眯着眼睛拿过碗一饮而尽,然后张开小嘴,夜然笑了笑,用勺子喂她一颗甜果。
许是有药,也可能酒也起了作用,屋子的暖和也有功劳,温婉总算是醒了。
这一折腾就是未时了,索性直接在这屋里守岁,夜然就把准备的吃食都端到了温婉的房间,还做了几道温婉爱吃的菜。
温婉自小就嫌药苦,也没怎么生过病,但是今年倒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可是把之前没吃过的药都吃了个过瘾。
大忙人庄主也只是在临近晚上的时候过来看了温婉一眼,原本夜然想说温婉病了,让他多陪陪她,可是温婉就是不给夜然说话的机会,所以温远只在清芷园停了一刻钟的时间。
“师姐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既然忙就让他忙,我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了了。”温婉的眸子耷拉着。
哪个孩子不想在生病时得到家人的安慰?夜然知道温婉不是真的薄情寡义,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说到底也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
武林儿女成婚都完,甚至有些会选择孤寡一生,十四岁真的还小。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说,我们那里有很多的海产,还有珍珠,珍珠蚌……”
夜然在讲他家乡的事情,温婉在讲她小时候的事情。
又是一个新年,又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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