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寰一脸晦气,对皇后派来给他打下手的亲信抱怨:“半个月怎么会攒下这么多奏折啊,母后呢?她揽的活自己来啊?不来倒是再派点人手帮忙,就咱俩得批到哪年啊?”
亲信也是无奈:“娘娘还在忙着冬至祭天的事情呢,而且殿下,这勤政殿能让臣进来就不错了,还指望多少人啊。”
南宫寰撇撇嘴,将堆成山的奏折向亲信一推:“老子不批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亲信大臣:“……”
午后,慕容倾城吃冬至团的时候,黄芪跑进来,笑得合不拢嘴。
慕容倾城啜一口茶,“看你这样子,事成了?”
黄芪脱下沾满寒气的外衣,搓搓手,笑呵呵地回道:“成了,今天祭天大典上,三殿下错漏百出,连词都读不顺,气得皇上发抖,把他奏折没批完的事也牵出来了。到底是我们旭王殿下强撑着病体,主持了祭天大典。”
南宫宸病容憔悴,脸色苍白,穿着黑色绣松柏的大氅,赶赴祭天台。
“父皇,儿臣来迟了。”
皇上眼中浮现一丝不忍,“宸儿,你病成这样,朕不是说不用来了吗?”
南宫宸笑容苍白,“儿臣的身体,哪有国运重要?三弟年纪小,这样大的仪式,也是难为他了,父皇不要斥责三弟。”
据说南宫寰轻车熟路,完美地主持了整个仪式,可结束时,人都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慕容倾城挑眉,“不错啊,皇上说什么了?”
黄芪靠着碳笼,“最要紧的就是这儿了,皇上说,咱们殿下才是真正具有南宫家风范、能肩负起东冥社稷百姓的人呢!”
慕容倾城微笑,皇上能说出这话,看来是真动气了。人生气的时候,往往思想最混乱,所以也最可能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与许然斗法时,慕容倾城都要设法激怒她。
皇上这个想法,绝不是一念之间产生的,它或许就代表了帝王的真实心思。
慕容倾城抬眸:“殿下回来了吗?”
黄芪想了想,道:“看时辰,差不多刚到府上。”
慕容倾城起身,“黄芪,去把灶上温着的冬至团包好拿来。”
皇长子府。
南宫宸躺在榻上,咳嗽不停。
长烟敲门,“殿下,慕容二小姐来了,可否让她进去。”
微微抬起头,“不用,本殿下这就……咳咳咳……”
“这就什么?”慕容倾城已经推门而入。
南宫宸笑的勉强,“怕过了病气给你。”
慕容倾城蹙了蹙眉,“怎么真病了?”
“父皇不是好糊弄的,戏要做全套。”
慕容倾城打开食盒,“我亲手包的冬至团,觉得还不错,带来给殿下尝尝。”
“刚好要喝药,多谢你了。”
慕容倾城微微一笑:“殿下跟我客气什么?”
南宫宸忽然话锋一转,“那天的事……你……”
慕容倾城一愣:“我什么事儿?哪天?”
南宫宸神色一僵,似乎有些紧张和意外,“你不记得了?”
慕容倾城下意识着急追问道:“是我喝醉那天吗?醉后的事我全不记得了,可第二天早上我一起来黄芪说话就奇奇怪怪的,我是闯了什么祸吗?”
南宫宸却恢复了平静的招牌笑容,“没有,别慌。只是你自己坐在花园吹风,怕你着凉,我就提前把你送回府上了。”
慕容倾城点点头,舒一口气:“没闯祸就好,又麻烦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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