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大漠走的话,很容易和大月氏的人打照面,桁恒还受伤了,我肯定不能让他冒险啊。
“没关系,从中原走就走,我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所以我和桁恒再次来到那个小城的时候,碰见的人除了魏勋还有周霂。
好不巧的,我们还真的就迎面碰上了,周霂看样子像是微服私访,一身市井人士的气息依旧掩盖不了他的帝王气势,周霂身边是伤痕累累的魏勋。
周霂眯着眼睛看着我,缓缓开口,“知道朕在找你,却依旧不禀报,那朕只能给他一些惩罚了。”周霂的话缓解了我心中的疑惑,我抿了下嘴,反驳他的话,“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不过是因为不想让陛下贪恋女色罢了,他志在中原,志在佰朝,陛下不会想让这么一个对佰朝忠心耿耿的将军从此再也上不了战场吧?”
魏勋有些没想到的抬头看着我,我笑笑,继续说:“陛下说您在找奴家,奴家就在这里。”
周霂盯着我看了半晌,目光幽幽转到了桁恒身上,我心里有一个不好的想法。果不其然,周霂开口了。
“若朕没有认错,南溪你身边的这个人,可是大月氏星月阁通缉的那个杀手吧。”
“他也是奴家的救命恩人,若没有他,奴家早就死在了路上了。”
如果周霂还有一丝丝良心,他就不能把桁恒送回大漠,我其实在赌。
“南溪啊,你是在告诉朕,这个人,朕不能杀对么?”
“……”
“陛下您想多了,我就是想说,从今天开始,我实实在在的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我从桁恒手中取回了霓虹剑,“你曾经救过我一命如今我在陛下手中也救了你一命,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桁恒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就这么把我给——赶走了?”我点点头,桁恒眼神中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我退回到周霂身边。
“快走得了,磨叽什么,我现在可是陛下寻找的人。”
几个士兵给桁恒轰走了,周霂笑意盈盈的低下头看着我,“那你要不要和朕走?”
“当然了,毕竟陛下找了奴家这么久奴家肯定得跟着陛下离开啊。”
随后,我就跟着周霂上了他的马车,不用我怀疑,这辆马车肯定是带着我回皇宫的,当初好不容易离开的,不曾想又回来了。
马车内,周霂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居然这么乖就跟着朕回来了。”我笑脸相迎,“陛下在找奴家,奴家肯定得跟着陛下呀。”
“南溪,你是不是还得要朕夸你刚才的戏演的不错?”
“原来你早就看穿了,为什么不揭穿我?怕我和陛下来一个鱼死网破?”
既然周霂早就知道,那我也不用跟他继续装了,“陛下,你为何要在此地等着我?我记着,我好像跟陛下交集不多。”周霂轻轻哼了一声,随后便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连怎么挣扎都忘记了。
“你做什么?”
“你可是忘记了当初朕为了给你求药解毒差点死了的事情?”周霂双眼猩红,“我本来也没求什么回报,那都是朕爱你,朕心甘情愿的,可是你后来为何要与阿苏景一起,害得我佰朝军队全军覆没?”
末了,他又补充道:“我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的部下?”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周霂的话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当初中毒的时候,阿苏景明明和周霂联手对抗大月氏,后来又怎么成了我们俩联手对付他?
因为窒息感,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霂终于松开了手,将我摔在一旁。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这件事情不是你和阿苏景联手吗?”
“你还狡辩?”
“我没有!我解毒之后一直在阿苏景那里,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你。”
我的话周霂自然是不会听的,我害得他的部下全军覆没,他现在想杀了我的心思都有了。马车并没有载着我们去皇宫,而是停留在了一个王府门口。
先皇的第三个儿子,周纪出门来迎接周霂,周霂简单吩咐了两句,就拉着我随便进了一个屋子。
随后便关上门,然后将我狠狠一甩,我趴在地上抬起头,这哪里是一间随便进的屋子啊,这里是你和大祠堂,“来啊,给我的部下跪下,好好忏悔吧。”
我被周霂按着脖子强行跪在地上,抬眸看着那些有名字的和没有名字的排位,一股罪恶感从心里萌发。
我抬手打掉桁恒按在我脖子上的手,“我没有害过他们,你可以去查,哦,我可能忘了,你若是能查出来,何必还要在这里折磨我呢,周霂,你就是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那些人,所以找我来替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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