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特意告诉我人还活着,我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嘛,于是端着茶碗喝完了最后一口茶,说道:“小二哥放心吧,在下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店小二听了之后松了口气,“可不要管他,不然姑娘连累了自己怎么办。”
我付完钱后牵着马,直接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男人并没有穿衣服,浑身都是被鞭打,滴蜡过后的痕迹,靠近男人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瞧着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被我牵着的马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安抚了一下小马,然后看向了被吊起来承受怨妇刑罚的男人,怨妇刑罚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吊笼之刑,能对他施行这种刑罚的人,是有多恨他啊。
我站在原地观察了男人半晌,确定他还活着并且真的会武功后,我转身从小马背上驮着的包袱中拿出了一件衣服披在了男人身上。
衣服原本是寻思以后男扮女装的时候用的上,但是现在这个男人看样子比我更需要这件衣服。我给男人披上衣服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小心而谨慎的看了我一眼。我抽出腰间的短刀给他解开了绳子,将他放在了地上。
男人看我的眼神中除了小心谨慎之外,多了一点点的……感激。
我又解开了男人束缚在嘴巴上的布条,背过身去说道:“自由了就赶紧走,不然一会儿那些人又来杀你我可打不过。”
话音刚落,茫茫大漠中我就瞥见了骑在马背上的马贼!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的没想到我司空南溪居然说的这么准,说什么来什么。我转过身去看男人的时候,他已经快速穿好了衣服,然后拉着我的手直接跨上了马。
我这马第一次这么听话,不仅听话,还跑的特别快,等我们跑出了马贼的范围之后,背后的男人头一歪,直接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我骑在马上低头看了男人两眼,他刚刚就这么摔下去了!“不是吧大哥,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居然还来和我碰瓷!”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下了马查看男人的伤势,“浑身都是伤口,我怎么给你治啊,哎。”
当我牵着马在平安城里碰到易昕的时候别提我多高兴了,易昕楞楞的盯着我看了半晌,随后又看了看马背上的男人,抿了一下嘴唇。
“你——”
“叫我南溪就好了,易昕,花萝在山上吗,方不方便帮我把这个人抬到平山上去?”
我给易昕彻底问傻了,他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霓虹剑交给了我,随后牵着马往平山上走。“寨主,你走了之后,花萝似乎很想你,又不想你。”
我“嗯?”了一声。
易昕继续说:“花萝她——有时候看着手腕上的红玛瑙手链说想你,然后就开始砸东西,骂寨主你是个……狗东西。”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花萝这个小脾气还真的别人拿她没办法。
天黑之前,我们终于到了平山上面,易昕将男人安排妥当,转身问我用不用给他请大夫。
我笑着摆摆手,“大夫就算了吧,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这里有药。”
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我这一年里面除了给柳湘烟看店,给她试穿衣服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习医术了。我将一个瓶子的药末倒在盛着温水的碗里晕开,然后拿着毛巾给男人仔细擦拭着他的脸。
“桁恒!”
当我拨开男人脸上的长发,给他擦拭干净脸上的泥土和沙子之后,露出来的那张脸让我脱口而出桁恒的名字。
这个男人,早在我从佰朝皇宫逃出来的破庙里面遇见过,而且那一次我还好不巧的救了他。
好家伙,一个男人我救了两次,我给桁恒上完药,然后将他浑身上下伤口严重的地方都包扎上了,本来想等着他醒过来的,结果桁恒还没有醒过来,花萝先回来了。
我一身蓝色衣服出现在花萝面前的时候,她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易昕表示他尽力了,他很无奈。
我冲着花萝笑笑,伸出手去拥抱她,却被花萝一下子打掉了手,然后就看见花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我说:“我说你至于吗,为了躲着我扮成了女人!”
“呃……”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易昕,易昕凑上来说道:“花萝啊,寨主她——本来就是个女人。”
“我叫南溪,如果你觉得南小五好听的话,花萝你也可以叫我南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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