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八个大汉们明显吃了一惊,见来人不是范夜桐,一时都有些犹豫。
“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卿儿?”
云钊冷冷开口。
为首的一个大汉一听云钊称呼死去的女人为卿儿这样亲密的称呼,顿时心中了然,将两人的关系猜了个大概。
是战还是骗?
大汉思索了一下。
方才他闪身避开偷袭,足见此人武功实力高超,似乎是不宜与他硬碰硬的。
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如今他们这八个人,十六只手,他就不信,这男人还能打败他们。
想到这,为首的男人微微地点了点头,其他的大汉看到了,心中了然。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云钊的眼睛。
“你们如今,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完,云钊也不再等他们回答,突然发起了攻势。
大汉们想要动身,可手刚举起来,蓄好力气,却在下一秒,举起得手颓然落下,人像是被抽掉了力气一样,死死摔倒在了地上。
眼睛睁得大大的。
到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被这么快杀死的。
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八具尸体,云钊不想再多留。
如今他做完了所有的事,他现在,要去陪着他的卿儿了。
卿儿还在等他。
云钊有一次跨上马,扬起鞭子。
又一次来到了言府。
云钊跨步进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躺着言宫卿尸.体的房内,桌子上,停着了一只鸟。
一只杜鹃鸟。
云钊的到来似乎惊扰到了它,它一下子飞了起来。
可它却不飞走,只是在言宫卿的尸.体边上打转。
“你也是在责备我没有保护好它吗?”
“是我不对,让她自己一个人去了那样阴冷昏暗的地方。”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就去陪她。”
云钊挥了挥手将那杜鹃鸟赶走了些,坐在一边,轻轻抱起言宫卿的尸.体。
这一动,更多的血从她的伤口处流出来,仿佛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没死,仿佛她只是受了重伤昏迷过去了一般。
可云钊不能再骗自己了,也不愿意再骗自己了。
如今,他要去寻找他的卿儿了。
找到她,抱紧他,再也不放开她。
他会只做她的丈夫,不再做沧澜国的什么狗屁太子,不再做什么醉生楼的劳什子头牌,也不再做那精于算计的肮脏小人。
以后啊,他云钊,只做言宫卿的夫君,一生一世,三生三世的夫君......
云钊缓缓举起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闭上了双眼。
就在手发力的那一瞬间,手被一啄,云钊吃痛松开了剑。
却见是那只杜鹃。
杜鹃啄了啄他的手。
别想不开,好好活着。
可云钊不懂。
杜鹃飞到了言宫卿的尸.体旁,又啄了啄她额间的花钿。
那是一朵盛开的桃花。
是今早他亲自为他的卿儿画上的。
杜鹃又啄了啄他的手。
代替她去看遍天下的桃花,好不好。
代替她去看看日出日落,夕阳落霞,好不好。
代替她好好活着,好不好。
仿佛看懂了杜鹃眼里的话,云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
是你吗,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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