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就陪我去一次嘛。”
说话的女子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臒拖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地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脖子上还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
“你若是要上街买胭脂我便也随你去了,可你这......”
对面一名看起来稍大些,面容端庄的女子轻皱柳眉,面有难色。
“哎呦,我的好嫂嫂,你就陪我去一次嘛,就一次。”
言宫卿伸出左手,比了个“一”的手势,眼神恳切地看着覃瑶。
“这种地方女子怎生去得。”
覃瑶红着脸转过了身子。
“他们男子去得,为何我们女子就去不得!”
言宫卿理直气壮地说道,说完不忘再摇了摇覃瑶的衣袖。
“那......说好了,就这一次啊。”
覃瑶终于经不住言宫卿的软磨硬泡,红着脸答应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言宫卿和覃瑶挽了头发,着了男装,出现在了京城中令无数男人乐不思蜀的大楼前。
这楼的牌匾上题了三个大字——醉生楼。
醉生醉生,纸醉金迷,醉生梦死,这名字起得还挺贴切。
言宫卿心中暗暗想着。
“卿儿......”
“嘘,你要叫我公子。”
言宫卿赶紧捂住了覃瑶的嘴,一脸紧张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好好好,公子。”
言宫卿这才放开了覃瑶。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
“来都来了还回去干嘛呀,走走走。”
言宫卿右手一挥扇子,左手牵着覃瑶,大步迈进了醉生楼。
“呀!客官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刚一进门,老鸨就扯着大嗓门贴到了言宫卿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胭脂味。
“阿嚏!”
言宫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旁的覃瑶就先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这位客官可真是有趣得紧。”
老鸨也不在意,打趣道。
“我要找你们这的头牌!”
言宫卿怕覃瑶露馅,赶紧出声将老鸨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过来。
老鸨细细地看了言宫卿和覃瑶一眼,嘴角一弯。
“公子可真是好眼力,我们这醉生楼的头牌可不是一般人。”
老鸨将肥胖的身子一扭,贴着言宫卿的身子,一只手缓缓抚上了她的脸,趴在她耳边,用那腻歪的声音说:“我们这的头牌,和您可不一样......他可是带把的。”
说完,老鸨便与言宫卿拉开了些距离,面露得意,一副“小样,被我看穿了吧”的样子。
她阅人无数,这种小姑娘假扮男子的伎俩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言宫卿虽惊与老鸨的眼力,但也不恼不退。
“好,本公子还就要见识见识你口中这名带把的头牌了。”
言宫卿扇了扇扇子,语气上挑,故作风流地说道。
“哎呦公子您不知道,这云公子啊,可精贵得很......”
不等老鸨把话说完,言宫卿就伸手将放在胸口的钱袋掏了出来,朝着老鸨扔了过去。
老鸨掂了掂重量,面有难色。
“公子啊,您这点银子......”
“怎么,不够吗?”
“还真是不够......”
言宫卿惊了,真的惊了。她这钱袋里的银子,足够寻常百姓大半年的吃穿用度,无论去哪个有名的酒楼,都足够将所有的菜都点一份,不,是两份,可这老鸨却和她说,这钱居然还请不动一个青楼头牌?
“要不我们回去吧......”
覃瑶早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了,见此情况,便拉着言宫卿劝道。
“我还偏不走了!我今天还偏要见见那头牌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多银子都不够买他一面!”
言宫卿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观受到了侮辱。
“公子,这就是您不讲理了。”
“我就是不讲理。”
“唉,公子,您可别为难我了。”
老鸨扭了扭身子,又朝着言宫卿贴了上来。
“你走开,大肥肠,别碰我!”
言宫卿孩子气地推开老鸨,徒自大力扇着扇子。
这老鸨平生最听不得旁人说她胖,顿时火气也上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一大堆词正想骂出来,可此时一道声音却生生将她的话给截住了。
“云公子说要见见那名说大肥肠的公子。”
云公子?就是那个头牌?言宫卿想着。
老鸨认得,这不是醉生楼里打杂的人,而是云钊身边的护卫。
老鸨顿时将满口的话都吞了下去。
“去吧去吧。”她朝着言宫卿挥了挥手,不情不愿地道。
“看来还是你们这个头牌识相。”说完,言宫卿从老鸨手中抽走了钱袋,转身便要朝着楼上走去。
“唉,这银子!”
老鸨见手里的前被拿走,顿时急了。
“我要拿这银子讨云公子欢心,至于你......撒点盐加点油就够了。”
合着还是大肥肠。
说完,言宫卿就拉着覃瑶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徒留老鸨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现在的小姑娘居然都这么狂了吗?老鸨愤愤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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