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把圣旨丢在桌子上,气的拳头一直松不开,胸脯也是快速起伏不停,饶是珹婳不懂得察颜观色也知道孟靖在生气。
珹婳知道孟靖对自己的忍耐限度很低,而且在面对她的时候也不会很生气,所以她就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孟靖的身边。
“静姐姐,你怎么了?是俞指挥使哪里得罪你了吗?”
孟靖看到珹婳那张可可爱爱的小脸蛋儿时就生不起气来,而且她也不想把糟心的事情跟这个不足十岁的奶娃娃说。
“没有,只是俞指挥使把骂名美名都抢了过去,你静姐姐我呀既不落骂,也不得赏。”
珹婳不知道孟靖为什么非要父皇的赏赐,可是她知道东都的水深得很,有个领头人也不错。
“静姐姐,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非要赏赐,但是我听我皇姐说过,东都不干净,就好比百年泥潭,愈陷愈深,所以有俞指挥使也好,帮静姐姐探路。”
可是孟靖不这么打算,人只有当最好的才会被人看到,不然一直躲在别人身后永远不会被上位者看到,也永远得不到历练。
但是珹婳说的也有道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当领头的,羊群的领头羊还不还当的呢更何况是人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高兴。”这话说的,珹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那静姐姐怎么就高兴了?”珹婳为难道。
孟靖看着珹婳那张愁眉苦脸被逗笑了,珹婳立即开心起来,指着孟靖说:“静姐姐这不就开心了吗?”
珹婳心思简单,孟靖有时候心思沉重,碰巧二人在一起不是吗?
孟靖捏了捏珹婳肉嘟嘟的小脸蛋,说:“对,静姐姐看见我们婳儿就开心了。”
一天又过去了,俞阳来到东都的第二天就开始了盘查东都官员,只是孟靖还不能立即就跟着俞阳去查询,她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呢。
直到十日之后,俞阳才在东都太守的府上看见了这个养伤养了半个多月的县主。
“呦,县主来啦?伤好了吗?”俞阳打趣道。
俞阳是在开玩笑,可是孟靖并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了可以互相打趣的地步,仍就是一板一眼的回答。
“多谢俞指挥使关心,经多日修养,嘉平身子已无大碍。”
孟靖的回答对于俞阳来说多少有些冷漠,可是在孟靖眼里俞阳就是不知分寸的登徒浪子。
“查的怎么样了?”孟靖问。
俞阳说:“太守府已经差不多了,贪了不少,恶事做尽,只差签字画押。”
孟靖抽出俞阳手里的状书,边看边问:“金隐卫查案是一把好手,可是这问罪不知道怎么样?我不错呦,交给我吧。”
俞阳听后就把一沓状书都给了孟靖,说:“那这些你都去吧,十日里面逮到不少老鼠呢,有些都是直直撞上来。”
孟靖很自然的从俞阳手里接过来,然后一张一张看过去。
俞阳看着孟靖认真的样子觉的她美极了,一不留神就看呆了,直到孟靖抬头他才收回眼神。
俞阳不自在的看相一边,孟靖则是整了整状书离开来。
刚出太守府就有孟府的人来了,凑到孟靖跟钱,小声说了些事情,孟靖回了一句让他等着就走了。
东都牢狱里,向来一片哀嚎的地方如今没有了那会儿的热闹,反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人!”门口的守卫把孟靖拦下来。
孟靖拿出一块令牌,说:“嘉平县主,协俞指挥使来调查东都官员一案。”
守卫接过令牌一看立即放行,孟靖进去之后还特地来人将她引到了审讯室里。
孟靖看了一眼墙上地上摆放的刑具,拿起一个趁手的短鞭,挥了几下,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听了打颤。
“县主,犯人已经带到。”孟靖扬了扬下巴,让人把带来的东都太守杨升绑到了架子上。
“县主?一个屁大的丫头就敢来审问我?谁给你的胆子!我要见圣上!”杨升梗着脖子说。
孟靖坐在她自己搬来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摸着手上的短鞭,说:“你弄清楚,你现在是阶下囚,即便不是,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把杨太守的状书拿给他看看。”孟靖面带笑意的看着杨升说,只是她那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杨升看了之后顿了一下,随后就开始喊冤枉,孟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他跟前。
“杨太守,你冤枉?我怎么不信呢?你夺了那么多家的妙龄女子来做小妾,打死之后草席一裹弃之荒野。
一年前蝗灾遍地,粮食根本就打不出来你上报的是什么?供粮哪里来的?百姓在你的管理之下食不果腹,每每冬天来临,城内一片繁华,城外和小村庄里却是食不果腹。
你喊怨?喊的什么?怪我们断了你的美梦吗?真以为这里天高皇帝远你就是土皇帝了吗!”
孟靖纤细修长的手指掐着杨升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呸!你就是在冤枉老子!证据呢!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你嘴上说的这些。”
杨升一口唾沫吐在孟靖脸上,孟靖连连后退,旁边的明玉立即拿着帕子帮孟靖擦脸。
孟靖恶狠狠的抢过明玉手里的帕子,一边擦一边拿着方才那条短鞭,发狠的抽在杨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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