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没有想到小小的四时竟是这么的软,活似一个娃娃,皮肤还那么白嫩,像极了凝露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儿。
四时小小的脑袋依靠在阮玉平宽的胸膛上,身上的女子馨香一个劲儿往阮玉的鼻子里钻,差点没让阮玉打了喷嚏。
孟靖看着阮玉远去的背影觉得好笑,这个闷葫芦可算是动了凡心,之前没想过查他的身份,后来想到后因为年代稍远不好查。
现在查出来没想到他竟是好友白卿唯一的侄儿白峤。
给白峤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在把四时的奴籍扯了,卿卿的侄儿就是她的侄儿,给侄儿一个好的下半生是她这个当姑姑的责任。
只是,阮玉好像把一切都忘了,这几年也没听他提起过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忘了也好,他当年才七八岁,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家族被皇帝给抄了,这样的仇恨不是他可以报的了的。
如果可以,阮玉以后都叫阮玉吧,他只是她手下的一个侍卫。
孟靖院子里有个秋千,边上是人工凿出的一个湖,里面种满了莲花,已经快开了。
孟靖边摇着扇子边抬头望着浩瀚星海,想着要是白卿在就好了,还可以给她出出主意。
想着想着孟靖就突然想起买扇子的老翁说的话了,白韶先生?
白卿小字韶华,白府的人都称呼她为华娘。如今白府没落,白韶华这个名字不能落在世人面前,所以……
孟靖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道理换了身衣裳又一次出了门。
孟靖知道有些商贩只在晚上出摊,称夜市,所以即便是戊时末了,那个老翁还在。
“呀,小娘子又来了呀,还要买扇子吗?”老翁嘻嘻哈哈的说。
孟靖则是一脸严肃,“我要见你口中的白韶先生。”
老翁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孟娘子?”
孟靖点了点头,老翁左右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孟靖见状说了几句就离开了,没一会儿老翁又卖了两把扇子就收摊了。
老翁推着小车回了家,和平常一样锁上了门,只是在院子里面有个梳着垂鬟分肖髻,穿着直袖对襟齐腰襦裙的小娘子。
“孟娘子请随我来。”老翁引着孟靖就进了屋子。
孟靖也不是不怕,只是她可以感觉得到眼前这位真的就是一个老人,而且没有武功。
若真的是有人假扮那她不得不给说声好,压着嗓子弯着腰板,脸上手上还有脖子上都是老年斑。
扮成这个样子就为了套一个几年都套不来的人吗?
皇帝没那么傻,因为没那个脑子去想。
进到屋里,孟靖四下看了看,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张床,一张老旧的桌子,四张凳子,一个柜子,其余都是数不上来的小物件。
“小老儿受先生嘱托,寻找一位孟靖娘子,可是您?”
老翁这么一问倒是把孟靖问糊涂了,合着您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位?全凭猜啊?
老翁似乎从孟靖的脸上看到了孟靖的迷惑,又为她解答。
“先生说过,这么些年也没几个记得她的名字,能记住的除了仇人也就那位挚友孟娘子了,仇人肯定不会这么孤身一人前来,所以只能是您孟娘子了。”
虽然但是,老翁这种思想恕孟靖不能苟同。
“老人家,这也找到我了,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光靠一人来找什么的就认为是要找的人。”
孟靖又说了其中的利弊,老翁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才对她说白卿现在的落脚地。
“白韶先生等着孟娘子您呢,尽早去吧。”
然后老翁拿出两封信,递给孟靖。
“这封是白韶先生给您的,另一封是您去找先生时进门的信,不要拆开,他们只认信上的火漆印。”
听老翁这么说孟靖低头看了看,果然,一个信封上写着“孟启”,另一个上面没有字,印着一个带有漂亮花纹的火漆印。
孟靖将这两封信收入怀中,然后又问老翁,“老人家是怎么为我阿姊办事的?”
老翁不知道孟靖口中的阿姊是谁,因为白卿都是男装示人,所以都是唤她先生。
孟靖见状,连忙改口,“我阿兄,为什么我阿兄办事。”
谈起白卿,老翁似乎想到了一些痛心之事。
“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是漠阳县的一个樵夫,有一儿一女,还有我的老伴儿……”
老翁姓孙,儿子娶了一个美娇娘当媳妇儿,女儿早早嫁到了镇子上一个秀才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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