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看着大厅里面那个眼珠子滴流滴流转的小姑娘,长得着实是讨人喜欢,只是托了个不好的家,尤其是她祖父。
“孟娘子与华娘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都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府是重臣之家,四面都是高墙,一个青壮年都难能进来别提这么一个才五岁的女娃娃了。
孟静先是笑了笑,说:“夫人叫我绵绵就好了。我呀,是从进来的那个院子墙上的一个狗洞钻进来的,您不知道,那狗洞还挺大的,进我轻轻松松的。”
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安氏看着那张满是笑容的小脸,心中微微一动,虽然不怪罪小辈,但是这么大的孩子也知道别人的情绪了。
她家的华娘虽然顽皮,但是天资聪颖,没几个她能看进眼的玩伴,既然能和这绵绵玩到一起也说明了绵绵也是有能力的。
所以安氏在多重因素下不再对孟静冷言冷语的。
“罢了罢了,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你们俩出去玩吧,别再打起来了。”
就算是为了华娘有个玩伴也留住孟静吧。
两个小丫头高兴的拉着手就跑出去了,好似方才打的热火朝天的人不是她们一样。
楚氏嫁过来有六七年了,和安氏比较亲近,也知道她平常性格如何。
所以楚氏看得出安氏没有再对那个绵绵冷言冷语,但是她也只是媳妇,不过多询问。
两人玩到日头正中,孟静才想起来该回家了,连忙告别了白卿跑到了狗洞钻了出去。
回到家里就看见自家母亲黑着张脸盯着自己,孟静的头发乱糟糟还夹着几根枯草,身上的华服也是满是尘土。
看到女儿安全回来柳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转而怒火上头,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声就转身回屋了。
孟静见状赶紧追上去拉住柳灵的裙子,撇着嘴,眼眶湿润,眼角红红的。
柳灵最吃女儿这一套,可是今天她不轻易地原谅她。
柳灵抽出裙摆,跨进门槛,孟静见眼泪没用就用干净的衣袖沾了沾眼角挤出来的泪花,犟了犟鼻子一脸不高兴的跟了进去。
柳灵清秀的脸板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腿上,一只手搁在桌子上。
孟静下意识要跪下,可是膝盖还没着到地就被柳灵一巴掌吓了起来。
“谁让你跪的!”柳灵白皙的手掌拍在桌子上,茶碗上的茶盖和茶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阿爹。”孟静这半年跟着孟常出去学做生意,没弄对的地方孟常总是罚她跪,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现在弄得她一害怕就跪。
原本柳灵就不同意女儿跟着出去,现在倒好,她宠的跟个宝贝似的女儿竟被他这么对待。
柳毅虽然是个学士但是他也会武功,不然儿子怎么会有个领兵打仗的将军呢,她这个女儿多多少少不会点儿。
柳灵当即就拿着自己常用的剑就冲到孟常的院子里,剑指孟常。
孟常不会武功,也没见过柳灵动武,看到柳灵拿着剑指着他的时候是又气又怕,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干什么,你要,谋杀亲夫吗!”
正午的时间孟常还在书房总账,没什么下人在身边,也没人能拦拦柳灵。
“孟常,我原以为你是我遇见最好的人,可是没想到绵绵出生以后你就变了,现在竟然还让你的亲生女儿罚跪。
她才多大啊,你学做生意的时候你就能做得对吗?动不动就罚跪,她是谁!她是你女儿!她才五岁还在长身体你就让她罚跪!
我告诉你,我柳氏后人只跪皇天后土,父母皇帝。别的一概不管,你现在竟然这么对她你就不配做她父亲。”
说完柳灵长剑一挥,边上的古董花瓶就破了。
“铛-”长剑抛掷在地,等到孟常回过神来柳灵已经没影了。
这次可是把柳灵惹急了,她想过要和孟常和离,可是孟静劝她不要,赌气回到柳家时父亲也是这么劝她的。
可是女儿和父亲的出发点可是不一样的。父亲是为了家庭,而女儿,则是……
柳灵把事情闹得特别大,孟家丢尽了颜面,所以孟静第一次在外祖家过了新年。
而孟家,孟常因为柳灵闹出来的事情觉得颜面扫地,一直嚷嚷着休妻,却被孟桁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说什么!休妻?!她七出哪条都没犯你凭什么休妻。再说此事本就是你不对在先。
绵绵再怎么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才五岁做不对也是可以原谅的,你动不动就罚她跪,灵儿一个当娘的还不能心疼一下吗?”
孟常面上吃惊,说:“爹,柳灵这是心疼吗!这分明就是想杀我,你知道柳灵说了什么吗?她说绵绵是他们柳氏子孙,她分明姓孟!”
孟桁是商人,还是一个玩转商行的商人,看的自然是远,他也不会光为自己的儿子谋利,他还要把孟家发扬光大。
“你当初五岁时还只知道和泥巴,你女儿可比你厉害多了,不管怎么样,绵绵一定要在我孟家族谱中,若是灵儿和你和离要带走绵绵,你也不会回来了。”
孟桁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扬袖而去,气的孟常摔杯子砸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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