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回了住处,却没看见阿朱阿碧两人,连玉川也不知去了哪儿。但现在是亥时,整座阁楼都黑漆漆的,怕都已经歇下。
不过这反倒遂了语嫣的愿,她还怕大晚上的她出去这么久,回来要被她们好一通问呢。
遂借着月色简单漱洗一番,便也歇下。
只是到了明日,却还不见三人踪影。
莫不是阿朱跟阿碧已经出发去找表哥了吧?可是《打狗棒法》的心法秘籍还好端端地放在桌上?且怎的,连玉川也一起不见了呢?
语嫣下楼去问院子里洒扫的两个婢女,小婢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语嫣急了。
王语嫣“你们倒是快说呀!”
小婢没办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道:“姑娘,昨天是严妈妈来过了!”
语嫣惶然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两步。
王语嫣“你们是说,她们被严妈妈抓走了?”
小婢连连给语嫣磕头,眼泪糊了一脸。
“昨天夜里严妈妈趁姑娘不在,就带着人闯进院子里来,把阿朱阿碧还有玉川姐姐给抓了……”
说到这里,喉咙被抽噎哽住,一时说不下去,另一个奴婢接过话来:“严妈妈说,要将阿朱阿碧的右手砍了,罚她们擅闯曼陀山庄之罪。又说玉川姐姐包藏祸心,纵着姑娘做坏事,要挖了她的心肝出来瞧一瞧是不是黑色的……”
“姑娘,你快想个法儿救救她们吧!”
王语嫣“昨天晚上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语嫣又是焦急又是恼恨,这一夜都过去了,严妈妈又素来心狠手辣,安知那几个丫头现在还安好?此刻去救,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严妈妈吩咐了,不许告诉姑娘,否则就拔了奴婢们的舌头,去给庄子里的花草做花肥……”
眼下的要紧事不是问这两个奴婢的责,还是先救那三个丫头要紧,语嫣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往妈妈那处去。
身后两个奴婢对着她的背影连连磕头:“求姑娘别说是奴婢说的,奴婢什么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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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拎着裙子急急走着,走了足足有半柱香,才来到一间大石屋外。
面上已经是汗涔涔的,又喘得厉害,语嫣给自己顺了口气,然后敲门。
王语嫣“严妈妈,你在吗?”
石屋中传来阵桀桀怪笑,还有一个干枯的声音。
“好姑娘,你也来瞧严妈妈做花肥吗?”
隔着石门,语嫣不知里面在发生什么,只是突然又有一道惨叫声响起。听着声色,像是阿碧的。
语嫣心中一紧,顾不得旁的,推门就闯了进去。
只见阿朱阿碧还有玉川三个人被绑在三根铁柱子上,阿朱与玉川口里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瞧着黑漆漆又油乎乎地,铁定不是什么好货。
见三个人暂且没事,语嫣松了半口气,可再看时,弓腰曲背的严妈妈站在阿碧旁边,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针,正往阿碧手臂上扎,都进去了大半,疼得阿碧眼泪汪汪,她身后摆了副乌黑透亮的爪子钩,身旁一堆旺火,正烧得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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