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回家,兄弟三人都投以期盼的目光。阿香也出来迎明镜,本来想问问要喝茶还是洗漱之类的,可一看明镜愣了一下:“大小姐,你这怎么了?您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啊?”明镜像打发小孩一样:“衣服脏了就换了,大惊小怪的。”
明镜淡然的招呼了一声就上楼了。原本想围上去发问的明台和阿诚也被明楼默默拦下。明镜回房后明楼才说:“看样子,大姐是真有事啊!里里外外,大姐从没有那样一件衣服。”明楼的长吁短叹若有所思,让阿诚更不安。
夜里变天,窗外雷雨交加。明镜睡得沉但并不安神。她听到有动静惊醒。阿诚正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她。明镜吓的弹坐起来第一时间打开了床头灯:“阿诚,你…”阿诚如幽灵的眼神看着她:“大姐,下雨打雷了。我看你窗户和房门都没关。”明镜吓到有些郁闷:“行了,出去吧!”阿诚却坐到她身边:“大姐,你为什么会怕我?还是你怕的其实是别的什么人?”
阿诚的话直击内心,明镜好像瞬间就不再紧张。反而松垮垮的靠在床头:“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是明家难得安宁。”看到明镜如此忧伤,阿诚紧张:“大姐,是不是江口…”明镜瞥了他一眼,他又把话吞回去。
“大姐,不妨碍你休息了。”阿诚感觉自己已经僭越,他在明镜心中的分量或许没有重要到能指摘她爱过或许现在还在爱的人。阿诚转身出门,明镜却说:“如果明早雨停了,陪我去个地方。别告诉你大哥和明台。”
阿诚起了个大早,把车擦洗干净。阿香刚开始准备早饭,见阿诚跟他打招呼。阿诚也趁着明镜还没起,想打听一些,关于他没看到的明镜和江口之间的种种。刚想细问,明镜过来了。阿香笑盈盈问:“大小姐今天吃鱼片粥还是肉片粥?”明镜牵了牵披肩:“不吃了,我跟阿诚出去办点事。大概晚饭前回来。”
阿诚向明镜确认:“现在就走吗大姐?我马上去开车。”明镜说叫黄包车。可奇怪的是两人静默的坐在一辆车上走了好远之后,明镜突然让阿诚替她买些礼物去看看卖糕点的吉叔。然后再去火车站接个人。明镜的交代奇奇怪怪,阿诚还是照办了。
可是等到阿诚来回往返一大段路之后再来到火车站却没看到明镜了。也没有看见疑似等待接送的人。在他东张西望找人的时候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撞了他一下。阿诚觉得怪异,想抓住他问些什么可这孩子就是先嬉皮笑脸,然后狠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月台边缘。他刚想追上去,可是背后有人提溜了他一把直接拽上了车厢。
阿诚站稳后已经被明镜抓上车。阿诚一脸懵:“大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明镜如释重负关上车厢门:“你们不是一直都说我缺乏实战经验吗?”明镜坐在一侧,原本站着的阿诚也做到他身边。
阿诚看了明镜很久像思索像无奈,之后满怀失落:“大姐我大概想到了,但我也不会追问你什么反正关于江口的事,你也是不许我们问不许我们提的。”明镜拍拍他手背握住他的手:“别瞎猜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这次交给你的事情对于明家来说至关重要。”
阿诚正要跟明镜恳谈一番,听见车厢外的走廊有人搜车。明镜赶紧拆掉中规中矩的发式,一头凌乱的大波浪散下来,阿诚看呆了。明镜匆忙把高跟鞋甩向门口。丝袜也随手一扔。侧躺上床后又回头对阿诚说:“快去打发他们,是你该装腔作势作威作福的时候了。”明镜说完就脸朝里的躺下了。
阿诚愣了半天,明镜特意把头发弄的更乱散出来,自己却拉起被单盖过半头。明镜好像长了后眼睛叫着:“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打发了那些人。”阿诚被这样的明镜迷住慢半拍才领会她的意思,挡在车厢门前,那些搜车的人一开始吆五喝六的,阿诚挡住他们不让搜查,最后直接甩出了证件。
搜车的头目看了立刻变脸:“哟,是明先生啊!您这是要去哪啊?”那人往里看了一眼,大概齐只看到了一个躺着的女人。再看看丝袜高跟鞋这样的凌乱,瞬间心照不宣:“啊哟,小的眼拙。”他胆怯心虚的仿佛坏了长官的好事。这帮人虽然一般人不敢惹但说到底是无官无衔,实际上新政府的人他们也是一个也不敢得罪。除了伏低做小,他更是连声致歉说瞎了狗眼才没认出明先生。
这群人阿诚有印象,他们是特高课内属的警卫队。阿诚这时越发摆谱:“吵什么,带着你的人赶紧滚。”他连声称是,转身要逃,阿诚又把他叫回来。阿诚特意整了整衣领略显尴尬的说:“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则…”他连忙点头:“小的明白。”阿诚来这么一下,小队长反而松口气走远后更是不屑的笑着摇头:“呵,到底还是个男人。”小队长显然已经认定,阿诚利用出差公干的时间找了些莺莺燕燕满足自己却不想让政府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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