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该来的总会来

到哪都会带着小小保温杯，这成了明镜最近的新习惯。她不拆穿阿诚的做法。好像也没觉得尴尬，明镜真心习惯喜欢依赖这种关心也想通过这个告诉阿诚她不会把阿诚之前说的放在心上，一家人还和以前一样相亲相爱。可是，每每明镜对阿诚多关心两句阿诚却反而有意生疏避开。明镜好几次踢到铁板。

明镜最近多了很多小习惯随身带着保温杯，没事的时候会去湖边坐着发呆。就算有事约人也不选茶楼咖啡馆了，都是在湖边的长椅上。明镜对阿诚还是出于姐弟的关心，所以当阿诚有意疏远，她也权当是小孩闹脾气了，哪怕现在她已经知道了阿诚的心思。

周末，原本是不用上班的。一家人恬静的呆了一上午，阿诚接了个电话就跟明楼说市政厅临时有事，两人要过去一趟。明镜扫了楼诚一眼：“晚饭不回来记得打电话。真有应酬的话也少喝点酒。”这话是对兄弟俩说的，可阿诚没应声也没看明镜反而看向明楼：“大哥，我先去开车。”

阿诚一出门，明镜不乐意了，指着门口的方向：“看看这孩子现在居然学会跟我耍性子了。我看啊，十有八九被你带坏的。以前阿诚是多让人省心的一个孩子啊，现在呢，看看那个样子，就好像是我不点头，他就一直闹别扭一样！”明镜不知怎么越说气越大，最后自己都感觉自己失言了。阿香听到这话努力让自己憋笑，很快以回避的态度躲开了。阿香一回避这俩兄弟又是眼神又是小动作打起哑谜，只是那阴险的笑越发明显了。

楼诚去处理公事，明镜也因为明台工作身份的事情再次找到老校长，不巧校长有急事要请假外出，说是明天再找她。之前明镜的安排已经把工作提前处理好了，现在突然的变故让她突发奇想，想一个人什么也不想随便走走。

明台在家闲的无聊，居然想起施展特工技能去调查白秋霖其人。这个人太神秘，就连大哥都知之甚少，他还不如自己的手。明台也是聪明，想着直奔航务公司使点手段，看看这个白秋霖是从哪里回到的上海然后从他最近待过的城市查起，明家要说起来，在很多地方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熟人的。奇怪的是，明台查到的结果居然是航务公司最近一个月居然都没有一个叫白秋霖的人登记过。

楼诚二人到了市政厅才知道，下面的人之前收到消息，之前没碰面的江口，突袭视察搞得大家人仰马翻。结果全员到齐又说不来了。晚上设私宴，为上次缺席重要酒会致歉。于是乎市政厅所有人也不敢回去，明楼跟阿诚也只能随便干点什么，等到晚上的酒会。明楼漫不经心翻着文件：“看来，我们这次的对手很神秘啊，好像想玩反客为主了。”阿诚意不在此，反而嘟囔着：“再神秘能有大姐的那个谁神秘？”明楼有点看热闹的心思：“你就别吃干醋了，你不但不努力，还有意疏远，难道还想欲擒故纵？”阿诚越发委屈：“今天你不是没听到，大姐左一句孩子又一句孩子，我看我怎么做都没用。”

话音刚落，明镜敲门进来了：“怎么样，晚上是有应酬吗？给你们买了点羊奶糕，吃两块垫一垫，喝酒没那么容易醉。”明镜把羊奶糕一人一包拍在他们手里。明镜送完糕点转身就走，阿诚之前呆呆的若有所思，很快健步追上：“大姐...”明镜回头，阿诚晃了晃手里的羊奶糕：“这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结结巴巴说出一句话可马上又在心里默念：什么鬼，怎么说这个？不知道为什么阿诚很紧张，说了些明镜为了怕他有疙瘩小时候麦糕点都一人一份的事。明镜笑着：“你明白就好了。”阿诚慌乱的再次强调：“其实我想说，我现在不介意跟大哥明台不一样。”明镜有些黯然：“阿诚，如果你今晚回家的时候没喝醉，我们好好聊一聊。”

说起来，晚上的酒会是新上任的江口邀的局，可是他跟上次一样迟迟未到。这次阿诚可耐不住性子了，一直在看表。自从心思暴露，这还是明镜第一次愿意心平气和跟他谈这个，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今晚他都迫不及待。

明镜说是要跟阿诚谈谈，这话说时依旧是大姐的稳定风范，可是刚离开市政厅明镜就觉得不妥：还谈什么呢？阿诚不就是弟弟吗？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跟他谈一谈？明镜情绪波动弄的不想回家。

明镜一直走在街头，漫无目的。她总觉得自己如果早回家了很可能阿诚一回来就会直接过来找她，面对面...于是游荡的时间越来越长，迟一些再迟一些吧，或许回去晚了，她可以当之前的话没说过就说累了回房休息。明镜从来也不是个没担当的人，可是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过自己还会面对男女的问题，眼下也不知该如何。

工作为重的耐心等待终于等来了那个之前高调缺席迎新会的江口明也。这个之前未曾露面的对手不像一般混迹政局的八面玲珑。此人颇为高冷，说话不留情面，并且三言两语中似乎就已经锁定了楼诚是自己的重要对手格外关注。阿诚为了不在江口面前露底，也为了能早些回去见明静，明示暗示着跟明楼唱双簧表示要提早离席。对此，江口没有多留难，很快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明镜回到家，不算晚但也很累了。她一直走一直走，回家休息时明镜还想起这一下午她遇到了卖糕点的老两口，又碰到了办完事的老校长。想着想着，突然阿诚有些兴奋的叫着：“大姐！”这把明镜吓了一跳，这兄弟俩到还真是保持清醒的回来了。明楼这时反倒略显尴尬：“那个，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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