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掉了明台,明楼陪着明镜漫步在后花园:“大姐,关于阿诚您打算怎么办?”明镜无奈苦笑:“我能怎么办?别说明台是哪个反应,就是我也震懵了。你觉得我能想到怎么办。阿诚从小到大不都跟你们一样,现在突然...”
明楼挽着明镜坐下休息:“大姐其实就算不是阿诚,你也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了。除非是你还忘不掉十几年前的那一位。”明镜不屑:“明楼,你不要动不动就想到那个人好不好?你们大姐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会考虑嫁人呢!再说不管怎么考虑也不会到阿诚这边啊!而且阿诚也许就是迷糊了。等他冷静一阵子就想明白了。”
“大姐希望我想明白什么?”阿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家,而且,默默在一边吐出这句。明镜先是尴尬,随后深呼吸,起身走近阿诚“希望你明白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人会把你赶走。其他事也更不用胡思乱想了。”之后,明镜强装若无其事从阿诚身边轻轻走过。
阿诚听话的好像抹去了表白的那段记忆,平时在家公事私事还是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姐。但是明镜虽然说明让他别胡思乱想可还是不能完全跟以前一样的对待阿诚。有时会刻意尴尬的保持距离。某天早餐,明楼交代阿诚准备开会资料又说让他送完文件记得送明镜去学校。明台还特意一早去哪定好的一堆礼物。那间学校一直受明家资助,明镜偶尔也会亲自带上书本礼物去看那里的孩子。明镜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那里做过兼职的代课老师。
明楼特别交代:“这次带去的东西比较多,阿诚你送一下大姐。中午的会我会让陈秘书做记录。”明镜忙说:“不用了,阿诚还是留下帮你吧,我叫个黄包车就好了。而且这次去还要打点明台的事,别让人家感觉我们摆架子。”阿诚虽然失落但也没说什么。这时候明台狼狈的拎着礼物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明台一回来就缠着楼诚二人闹开了:“那个人是于曼丽,那个人真的是于曼丽...”明台对楼诚不依不饶是因为他偶遇周依依,但周依依对他全无印象。并且从随身保镖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她是新接手76号的人。
明台就因为纠缠过多被保镖群殴打的鼻青脸肿。明镜心疼死了,只关心明台的伤,毫无原则的帮明台数落楼诚。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对阿诚的态度才回到了以前。楼诚照旧上班,明镜在家安抚了明台好久,后来才跟他提起打算安排他当老师的事情。明镜去学校前特别交代阿香说明台不管去哪里,今天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少见的四口人都各自一边,明镜吩咐阿香跟着明台,又知道今晚明楼和阿诚有应酬,自己心下想着办完学校的事情或许还可以随便逛逛。可是到了学校,明镜又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种种。当年明镜代课,学校意外失火,报案调查期间她认识了当时的警长也就是传说中的初恋。
每次回到这个学校,明镜总会想起往事。甚至这次明镜找到校长谈明台当老师的事情,校长都会感叹明镜跟学校缘分颇深。不知是不是被大家旧事重提的多了,明镜这次感慨思绪也比以前要久。离开学校后,明镜无意识的游荡,又来到了上次破落的木屋前,这次门是开的。明镜心下惊喜,进门就称呼家里的一对老夫妇南叔南婶。
三人热情的叙话很久。南叔南婶以前摆摊卖碗仔红豆糕,他们还记得明家大小姐以前总会跟一个男孩一起过来买。多年过去了,他们年纪大身体差,也就只是偶尔开门摆摊了。明镜满足的又吃到老两口亲手做的红豆糕以后就离开了。但是思绪飞离,让她忘了拿包,再次折返,南叔南婶家里似乎又有熟客讨买红豆糕,听到明镜的声音,一转身就丢下行李朝明镜扑过来。
明楼和阿诚下班后直接去了周依依的生日会。这种聚会,新政府和76号,特高课的人都到齐了。多数奔着攀关系拍马屁去的。楼诚自然是为了探底细。观察一阵之后,明楼告诉阿诚:“这个周依依目前看还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只是明台那边你要盯着点,别让他再感情用事...”阿诚答道:“知道了,大哥。不过那个神秘的江口到现在还没露脸,我们需要提早安排什么吗?”明楼摇头:“江口虽然神秘,但我们了解到的,他出身军人世家,很可能牵扯到其他关系,暂时不用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
明镜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看明台睡着了也让阿香去休息,自己给兄弟俩等门。等了一会明镜就听见门外叮叮咣咣的声音、出门一看,阿诚睡在了大门边。明镜去扶,阿诚就醒了,可还是醉醺醺的傻笑:“大姐,你亲自出来接我啊!”明镜扶起他往里走:“怎么喝这么醉,明楼呢?”阿诚摇头晃脑,食指抵唇:“嘘...大哥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醉的。”明镜给阿诚倒水,阿诚明明开始大嚷:“大姐,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胡思乱想呢!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喜欢你有错吗!”虽然醉话含糊却句句高音。明镜赶紧用水杯堵嘴:“喊什么呀!喝水!”看着温柔的明镜在身边,阿诚更是肆无忌惮:“大姐,你之前不是问我受伤昏迷的时候梦到什么吗?你...”阿诚不断重复最后一个字,越来越微弱最后自己在明镜腿上睡过去了。
转眼清晨,明镜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梳洗,就听见明楼敲门。明镜让了进来:“这么早,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昨晚醉酒晚归,今天不用上班都不多睡一会啊?”明楼和明镜并肩坐着:“听这话,大姐是还要回公司?”
明镜冷冷瞥着明楼:“有话就直说吧,姐弟俩就不用铺垫了。”明楼身子前倾靠近了些好奇且期待的看着明镜:“大姐,阿诚...你真的不会考虑吗?”明镜一下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瞪着大眼睛:“考虑什么?”话刚说完,似乎又回过味:“哎哟,怎么你也胡思乱想了。”明镜起身去换衣服,明楼被明镜丢在一边可似乎比阿诚更心急想知道答案。
明镜出来以后依旧是一边整理妆容一边漫不经心的跟明楼对话:“你啊,真正该做的是好好开解一下阿诚。你没看到明台那天什么反应啊,他都是那样,更何况我了。阿诚虽然是后来才到我们家可是这么多年他跟你和明台一样呀,现在一转脸说...”明镜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哎呀,算了不说了。光是想想都觉得荒唐嘛!”明楼会意思索后反问:“大姐是觉得太突然了?”明镜一边整理自己一边说:“当然了!”明楼抿嘴暗笑点点头:“我懂了。”就离开了明镜的房间。明镜不以为意,可回想明楼刚刚的表情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
真诚回应了明楼的疑问,明镜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照常整理梳妆。今天的明镜对妆容比平时要用心,她整理完毕下楼的时候三兄弟已经在餐桌前乖乖的等着。看到明镜,大家陆续道出早安。明镜也如常和气回应。入座后,阿诚不断的偷瞄,他明显觉得明镜今天比平时要美了许多、可是又不断压抑自己:你不能因为自己对她别有用心就犯糊涂!大姐还是大姐,别花痴了阿诚!一边偷瞄一边内心千百遍的自我提醒。
但是明台直言不讳:“大姐,今天打扮的这么美,有重要宴会啊?”明台的话让阿诚松了一口气,眼前的一切并不是自己私念导致的错觉。明镜语塞:“没,没有啊,我穿的很隆重吗?那吃完早饭去换衣服。”
今天明家的早餐吃的比较沉默,因为都有自己的思虑。楼诚二人准备上班,明台吵着要跟着去晃一圈,说是以便以后策应行动的时候顺理成章。实际上楼诚都知道,明台是想趁机去查探一下周依依的情况。他们明白,对于这个跟于曼丽长得几乎一毛一样的周依依,明台不可能内心没有波动。在他的央求下,他们最终也松了口。
三兄弟出门了,不久明镜也准备出门。刚到门口,明镜的秘书拿着文件过来了:“董事长,这是这次进货的清单,您之前交代过这批货很重要一旦货到齐,第一时间给您过目清点的。”明镜似乎很匆忙:“行了,清单你带回公司,货我明天再点。”看着明镜行色匆匆,秘书疑惑,这批货是她之前再三交代的,现在却押后处理。
明镜来到公园,直奔某个凉亭。她从没赶早,但是有人比她更早。看到明镜迎面赶来,亭子里久候的男人起身迎上去抱她满怀:“你终于来了!”明镜张开双臂轻轻圈住他:“没想到你比我还早。”明镜感觉到男人的双臂越来越紧,拍拍他肩膀:“老朋友见面也不用一直这样吧,我们还是坐下慢慢聊吧!”
整整一天,明镜一直跟随着这个男人的步伐。男人在刚见面的激动过后就没有更多异常的反应了,从公园闲谈到共进午餐再到街边漫步,他一直不急不缓的询问着明镜这些年的情况,就像他一直没离开过明镜一样,一切都处变不惊的听着。
两人散步时一直都是牵着手,这一切很自然,明镜都似乎没有察觉。知道说了很久的话明镜才想起来:“一直都是我在说,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当年,我真的以为你...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又突然回了上海?之前既然没事,为什么没有半点消息呢?”明镜也是一肚子疑问。男人转过身看着明镜:“这么多年了,看到你还会为我担心真好。白秋霖说过一定会回来娶明镜的怎么能轻易就死掉?”白秋霖重新牵起明镜的手,说起了这些年的种种。不觉得累,两人又走了很久。明镜抬眼才发现暮色降临,提醒:“这么晚了,前面就是你住的酒店。快回去吧!”白秋霖再次抱住明镜告别。明台晃荡间看见了那个男人抱明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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