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处于黑暗和恐惧中的还有贾先生。从酒店房间到破落小屋,他一直都被江口囚禁着,求救无门。这些天,江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他精神上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贾先生。江口再次进门时,他强装着毫无波澜。江口看了一眼旁边的稀粥拖着椅子转了半圈,把贾先生手朝后绑着:“既然不吃东西,手就没必要松开了。”说完压制住他把稀粥灌下去。
贾先生挣扎后恨恨的看着江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江口慢慢逼近,贾先生在闪躲。江口阴笑:“放心,即使解决你。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除了明镜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江口把重音放在女人上。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江口却并不意外,好像老早就知道——贾先生是女人。
在煎熬和等待中的不止贾先生一人,远在邻水的明镜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半个月。眼下每天她都很忙碌,只是与在南京不同,这次几乎与外界隔绝,这个小城临近重庆,传有瘟疫。为了生活在那的人明镜路过后就没再离开,也没法离开。镇长的决策是封城,阻隔疫情蔓延。
明镜在打点上海的一切准备找阿诚之前,应小金请求带了一批药品和重庆站的人交接。可明镜刚到重庆,还没来得及仔细寻人,就遇上了连番的轰炸。人潮纷乱各自逃窜之时,明镜来到了邻水。刚开始明镜想着在这边暂时休整,也打探清楚情况再回去找阿诚。
明镜一切打听清楚也盘算好自己寻人的路线。出城却被人挡了回来。明镜心急如焚只能直接找到这里的镇长理论。这才知道就在她准备出城的前一天,这个城镇已经被封。镇长安排镇上的保安队严格把控进出城人员的情况,除了找药和为生计口粮备货的专门人员一律不许进出。
明镜一边帮医生收拾用过的针剂药剂,一边回忆着一切。镇上唯一的西医也刚刚忙完带了两人的午饭来找明镜。他刚一坐下就说:“又在担心你弟弟了吧?”明镜笑笑不说话。这些日子来。她和镇上的所有人已经很熟悉了,跟这位医生更称得上并肩战斗的战友。医生打开菜品简略的饭盒:“要不是你带的那批药,这里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明镜挑了两口饭:“现在的要也只能暂时控制,你也说了现在只能暂时观察。这个病反复潜伏期最长会有半个月…”长时间与世隔绝,明镜也显得没那么乐观。医生把自己碗里的菜分给她:“放心吧,我会尽量想办法的。在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之前。至少控制扩散的速度…”明镜把碗里的肉还给他:“所以你更要照顾好自己。这个病传染度高,而且很考验人的体质。全镇人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医生承情没再推让吃肉:“你也别灰心一会我跟镇长说一下,等再过半个月安全度过下一个潜伏期,就放你出城,你很快就能跟你的家人团聚了。”
里里外外的人似乎都败给了阿诚的执着。简单交接了一下就堂而皇之公私不分的去找明镜了。这种特殊理由不管是明楼还是江口都没法不许。
阿诚虽然有的放矢直奔重庆却也如大海捞针。轰炸已过,残垣狼藉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可是整个城市还是人心惶惶。阿诚找到当地情报站的同仁,了解到在他隐蔽之外发生的种种细节就已经基本排除是江口策划的可能。
他和明镜无形的默契就是都准备打持久战。阿诚租了个小屋暂住,打算安顿好安心寻找明镜。他传信上海,却让启用自己手下的另一帮人同时暗自调查贾先生的消息。没想到有人歪打正着说看到了之前和明镜联络过的小金。虽然一刻也没停歇但找到明镜也是好几天以后了。到了邻水,阿诚却被守城的人强行阻拦在外。更警告他别靠近。原以为是刁难,可看守城的人个个戴着面罩,越发担心明镜了。
明镜把药箱推到医生面前:“君豪,你三天没合眼了。”医生看了一眼药箱:“药已经不多了,病情控制没到预期,现在反反复复还有扩散。找来的中药目前来看也是治标不治本。”明镜微微皱眉:“那我还有什么能帮你做的。”
“齐佳,虽然这段时间我们共患难也推心置腹说了很多。但我知道你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身份特殊见不得光,要么是身份显赫影响力大。所以,如果我们之前的努力达不到理想效果,我想你也会想办法继续帮他们的。你有这份心,当然更有这个能力。”
单单只叫名字就让明镜愣神。初到镇上,明镜如之前伪造身份那样谎称姓崔。只不过日子一久大家熟了被问起名字,她应当时心情说了句齐家(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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