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深仇大恨

凤栖殿内，孟馨然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欧阳肆特意为她寻来雪蚕丝做了衣服。

那衣服冰凉丝滑，没有一点粗糙的感觉，贴在身上，皮肤修复那种火辣辣痛痒感就会减轻许多。

衣服是高领的，完美的遮掩了身上所有的伤痕。

正在吃药间，就见欧阳肆穿着那抹耀眼的红色走了进来。

他上来想要抚摸一下自己的女儿，但是被孟馨然给躲开了。他悻悻的收回了手，这样的情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欧阳肆来到桌案前坐下，有小宫女立马给他上茶。

欧阳肆：你是我女儿，有点脾气很正常，从前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女，但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希望你能在我的耐心耗光之前尽快适应我是你父王的身份。

孟馨然的拳头在袖中攥的紧紧的。

欧阳肆：今日我来，除了看你之外，还给你带来了一份礼物。这份礼物一定喜欢。

说着，一挥手，门外进来了两个侍卫，拖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老婆子。

欧阳肆：当初她趁我不注意，肆意羞辱你们母女，甚至在我不知道地方对你们下死手。

欧阳肆：在我称王的那一天，我封她做了贱婢，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王后的位置一直都是你母亲的。

那慈祥的眼神像是在告诉众人他是多么慈爱的父亲，但是出手一点都不留情。

孟馨然：她可是你的妻子，是闻人氏的大小姐。

欧阳肆：那又如何，当初她用那种手段逼着嫁给我，又用狠辣的手段逼得你们母女生死不知，她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王后。

那倒着的老妇人听到这话猛的大喊：我才是王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房，是拜过天地宗亲的，她孟霞云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王后，她只是一个贱民，只是一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罢了。

在她喊的时候，欧阳肆给了那个侍卫一个眼神，那侍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老妇人的脸上。

老妇人嘴角瞬间留下鲜血，枯槁的脸上道道疤痕皲裂，抬头疯笑，像是恶鬼一般。

老妇人：呵呵呵！欧阳肆，我诅咒你，诅咒你死在你最宝贵的女儿手里，我诅咒你死了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侍卫连忙塞住了她的嘴巴。

欧阳肆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地上撒泼的疯婆子，眸子里全是冰冷的狠意。

他声音冰凉：她就交给你了，随你处置。父王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孟馨然依旧是什么也没有回他。

孟馨然双眼猩红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老妇人，眼里全是恨意。

她刚刚开口并不是想为老妇人解脱，而是惊愕欧阳肆竟然能对结发之妻这样。

也是，想当初她们母女不就是因为阻了他升官的路子。

那一天大雪纷飞，那一天她母亲被鞭打至晕死，那天她和她母亲在大雪中差点冻死。

而出手的人在事后竟深情款款的说都是为了她们好，让她们在忍忍。

所以她恨，她恨这个闻人家的大小姐，欧阳家的当家主母，但是她更恨的还是欧阳肆。

他没有保护母亲的能力，却还要强留母亲在身边，留下那一腔虚伪深情，真不知道是为了感动谁。

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妇人，孟馨然又想到了从前，她踱步来到老妇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形如枯槁，满头白发，衣服破破烂烂，和以前相比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那妇人仅剩的一颗眼珠疯狂的盯着孟馨然，满眼笑泪，另一只瞎了的眼睛流下了脓血。

孟馨然伸手拔出塞在她嘴里的破布，随手扔了一边。

那老妇人愣了一下，随即说到：装什么好人呢，心里恨我恨的要死，还不赶紧杀了我为你那贱人母亲报仇。

孟馨然：杀了你未免太过无趣，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难想象当初的水南第一美人闻人大小姐的样子。

孟馨然：在欧阳府里的那些日子，我不会忘记你对我们母女的照顾。

老妇人：那你还不是赶紧杀了我。

孟馨然：当时我的确有想你的心思，但是现在看你这个样子，突然觉得活着才是你最好的惩罚。

老妇人：哈，哈哈哈！你们父女两个还真是默契啊！他欧阳肆把我囚禁在这深宫宅院，毁我容貌，辱我傲骨，连死都不让我死。不过我这具行将就木的躯壳还能坚持多久，很快我就能脱离你们父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孟馨然：那到时候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孟馨然：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是你派人杀我母女的事不会就这么了了，我不知道欧阳肆是怎么对你的，但是接下来你要为你曾经所做的付出代价。

孟馨然：带下去。

那两个侍卫就拖着老妇人出去。

老妇人疯狂大笑：哈哈哈！欧阳肆，我诅咒你欧阳家断子绝孙，你们欧阳家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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