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好像格外的喜欢青色,平日里的穿着都以浅青色为主,就连这床上的帐子都是青色的。床头悬挂的镂空琉璃球正燃着安神的香料,一阵一阵的香味钻入鼻孔,熏得人昏昏欲睡。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打算亲眼看着画儿醒过来。他的脸色相较刚才好多了,嘴唇也慢慢转为红润。
我不是笨人,略微思索就明白了画儿的想法。他无非是认为只要他死了我就会忘了他,然后听从皇上的旨意去娶别人。他知道我不会向皇上妥协,对于他来说皇命就是天威一样的存在,没人可以反抗,思来想去他只能如此才能保我周全,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只是我明白了以后更加愤怒!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他死了我怎么办!我的手轻轻抚摸上他颈间的勒痕,一定很疼吧。不知道在绳子勒紧脖子的一瞬间,他可曾后悔这么做,会不会突然舍不得就这么离开我。
记得我刚穿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画儿,那时的他胆小卑微,看着让我心疼,也让我心动。我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还好我遇到了画儿。我变得一点一点的了解他,这个脆弱又倔强的男人,他的心伤痕累累却无人知晓,那一刻,我想老天爷把我弄来这里就是为了给画儿一份救赎吧。
我给过他很多承诺,我说过会爱他,保护他,会给他幸福,我也一直在为此努力,可是不管我怎么做,画儿都不愿意相信我,就像今天如果他相信我,就应该坚信我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更不会背叛他,可是他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他用了最愚蠢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我好心寒。
在我独自神伤的时候,画儿醒了,他双手费劲的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我心里有气没去扶他一把,冷冷开口:“醒了?”
爱之深恨之切,要不是在意他,我又何必和他赌气。
我很少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在看到我难看的脸色后不动声色的往里面躲了躲,眼睛里积着一汪眼泪,表情委屈且带着惧意。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怎么?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害怕了?”
画儿又使劲往里面挪了挪,“笑影!我……咳咳咳……”
他想努力解释什么,可是张开嘴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嗓子也沙哑的不像话,最后只能捂着喉咙拼命咳嗽。
我终是对他狠不下心来,转身走到桌边为他倒了杯水。
我一言不发的将水杯递给画儿,他小心翼翼的接了,一边小口小口喝着手中的水,一边用眼睛余光看着我。
“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画儿,你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我想好好说话的,可是话到嘴边不自觉就拔高了音量。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娶别人吗?我告诉你不会!我不会!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为我做决定!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画儿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杯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许久之后他咬咬嘴唇说:“笑影,皇上没有做错什么,你与白少爷门当户对,他做你的正夫正合适,像我这样的身份,还……”
“你不明白!你还是不明白!”气死我了!等了半天竟然只等来他这番话。
我扑过去把画儿压在身下,对着他的红唇就吻了上去,我吻得霸道,吻得用力,不给他一点挣扎的余地,我被气疯了!真希望把他直接拆骨入腹!这样他就再也不会辜负我的心了。
画儿用力推拒着我,我却不顾他的意愿执意撬开他的牙关,我贪婪的索取他的香甜,牙齿碰上他的嘴唇,我故意的咬上一口,血腥味立刻充满我们的口腔,腥甜的味道更加激起我的怒火,我吻的更加用力。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委屈,画儿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他用带着眼泪的眼睛看着我,我的脾气立刻就发不出来了。
我擦干他眼泪,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说:“画儿,不要难过。你忘了你说过的非我不嫁的承诺了吗?你怎么能先退宿了呢?”
画儿嗫嚅着说:“可是皇上给你赐婚了,你要成亲了。”
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冒上来。
“去他妈的赐婚!我就算要成亲也只会和你!”我很少爆粗口,都是被他逼急了才会这样。
我一把将画儿打横抱起来,他身子一斜为了稳住身子连忙反过来抱紧我,他用沙哑的嗓子问我:“笑影,你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去主卧室,什么赐婚,什么礼节,我统统不管了!画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余笑影堂堂正正的相公,家里的男主人!待会儿我就让山树山果把你的东西一块搬过去!”
“笑影,别闹……”
“我没闹!谁是我的夫君难道还要别人说了算吗?当然是我真心把谁当夫君谁才是啊,所以你就是我余笑影的夫君!”
我把画儿一路抱到我的主卧室里面,体谅他刚才缺氧久了需要休息,我直接把他放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好吗?”
他点点头。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把我唯一的秘密告诉他。
我先问他:“画儿,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画儿迷茫的看着我。
我继续说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个跟这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只是我被雷劈死了,借尸还魂到了现在这个身体里,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画儿的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在断定我不是同他说笑后表情更加惊恐,他不自觉的往后边挪了点,想要和我保持距离。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反应而难过,在说之前我就已经料到了这种结果。
我帮他把被子掖好后才接着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想让你重新审视我一遍。”
画儿像是刚认识我一般,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我像往常一样唤他:“画儿。我是在大军撤退到繁昌城那天早上穿过来的,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你不知道那时的我有多依赖你,我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而你给了我安全感。我希望你把现在的我和那之前的余笑影区分开,也许她做过太多伤害你的事,以至于现在的你不敢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这个叫做余笑影的人,可是,我们不是同一个人。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衡量一下我做的一切值不值得你相信。”
亲们,是我写的不好嘛,你们都不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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