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影,你知道的我是……我是……”
“军倌,我知道画儿,我还知道你刚进军营就被灌了绝育的汤药,这辈子可能再没有孩子。”
我实在不忍心让画儿自己说出这番对他来说无比残忍的话,还是由我来将这一切挑明吧。
画儿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拿红肿的眼睛看着我:“你知道?”
我点头:“我知道。”
军营里的小倌和士兵一样,都有各自的管理方案,而军倌中就有喝绝育汤药这一条。目的很明确,就是怕士兵们在发泄后在他们的肚子里留下麻烦,所以提前解决这个隐患做到一劳永逸。王诺是幸运的,还未来得及被灌药就遇到了我,我保护了他。可是画儿没有王诺的幸运,在他最无助时没有人保护他,他只能在满心委屈和无奈中被人强行灌下那碗毁了他人生的药。
第一次摸索以前的记忆得知这件事时,我也很难过,不仅仅是为了我和画儿可能永远没有孩子而遗憾,更多的是对画儿的心疼。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喜欢我却不敢奢求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诺言了,对于我的爱,他总是渴望着又害怕着,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他不敢把自己全心全意的交付于我,他害怕哪天我会因为这件事不要他了。
我今天就要对他说明白,让他再没有这顾虑。
“画儿,在你眼里我余笑影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吗?别说那个汤药未必有用,就算真的有用我也不会因此而消减一分对你的爱!更不会因此放弃对你的爱!”
画儿捂住嘴巴迎来了今晚得第二次哭泣:“你真的不会因此嫌弃我吗?”
“不会!”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画儿扑倒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把画儿搂得紧紧的,给他力量给他勇气:“画儿,嫁给我!”
“嗯!我嫁!我嫁!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这一夜画儿在我怀里哭的很伤心,这一夜画儿答应嫁给我,这一夜我和画儿并肩坐在塔顶数了一晚上的灯笼。这一夜是值得纪念的一夜。
翌日,昨晚天空飞满灯笼的事就在王城的大街小巷传开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多少娱乐设施,平日里啊没事干就喜欢传点八卦啥的,昨晚的事又极具谈资,更是被人好好讨论一番。再加上还人捡到了没被烧完的灯笼残片,在辨认出了上面所写的字后八卦之心再次暴涨,各种说辞满天飞。
我虽然不是啥大人物,但终归还是有很多人认识的,大家都知道这灯笼是我放的,就是不知道这灯笼上所写的画儿是何许人也。这下众说纷纭,光是我知道的版本就有不下十个。
对此我很满意,以后人们想到我的名字就会想到画儿,再也没有谁能分开我们了。
不过这个时候还有一件让我窝心的事,那就是我又被皇上传召入宫了!我现在属于领了头衔还没正式上任的阶段,按理说不用上早朝,可是我悲催的发现,我就是躲不过早朝!
我跟着传召的侍卫来到这个巨制恢宏的议政殿,上官剑平稳坐在纯金打造的龙椅之上,手上拿着一个没烧着的孔明灯把玩。文武百官皆恭敬的分站在两侧,看样子早朝结束了,都在特意等我。
“微臣余笑影!参见皇上!”
“起来说话!”
我麻溜的站起身问:“是!皇上,臣正式接管军队还有几日,等时间一到,臣一定准时去军营……”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剑平打断了:“朕今日传召你,并不是为了这事,朕已经划分出了由你掌管的三十万大军,时间一到你去军营即可,今日朕找你来另有其事。”
看她手里的孔明灯我就知道她不是为了工作找我的,我这不是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嘛,因为我不想让她掺和我的事!
“皇上请讲。”
上官剑平摊开薄如蝉翼的纸张,被火烤过的纸张泛着淡淡的黄色,不过特意用黑色墨水写出的名字依然清晰可辨。她问:“这灯笼上的余笑影指得是不是你”
我点头承认:“是,这灯笼是我做的,名字也是我亲手写的。”
上官剑平顿时来了兴趣:“哦?朕竟不知灯笼还可以在天上飞,昨晚所见差点以为是神迹降临。”
什么神迹,孔明灯而已,这个地方的人果然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你做这么多灯笼是为了什么?”
这就明知故问了吧?好吧,你们既然这么想听我亲口说出来,那我就满足你们。我实话实说:“回皇上,我这么做是为了向我心爱的男人求爱!”
虽说这里没男人,不过我的话还是露骨了一些,把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上流人士吓得不轻。一些自诩品德高尚的大臣们,已经忍不住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没教养了,情爱之事怎可挂在嘴边,真是不知羞耻。
比起对我嗤之以鼻的大臣,上官剑平的反应就太耐人寻味了,她竟然笑了,而且还是那种赞扬欣慰的笑,看的我和这帮大臣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笑影原来是个性情中人,却不知这个画儿是谁家的少爷竟能得你青睐?”
看来上官剑平挺看好我们的,这样我当然最高兴不过,当即回答她的话:“他是……”
“我记得这个画儿就是个下贱的军倌吧,余将军怎么有这般爱好?不是喜欢军倌就是青楼里的小倌?”
我的脸色一凝,眼中的寒光不受控制的射向张晓婷,她说话实在难听!诋毁我可以!但是我绝对不准任何人侮辱画儿!
没等我出言反击,右丞宋青云故作惊讶的说:“怎么这灯笼上所指的画儿竟是个军倌吗?我原本想着能被余将军这种青年才俊看上的公子,就算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至少也是个良家子,却不想是个军倌。”
最是德高望重刚正不阿的司太傅攥紧手中漆黑发亮的檀木手杖,一下一下的敲向地面,闻言皱着眉头道:“哼!荒唐!堂堂二品将军怎么能娶一个军倌做正夫!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
左丞文章极有眼力劲的跟着附和道:“司太傅所言极是,余将军三思啊,切不可被一个军倌的美色所迷,这种人娶进门您的声誉何在呀!”
我咬牙切齿道:“放心!我的声誉还轮不到你们管!”
上官剑平很有皇者风范,说白了就是很沉得住气,到现在才问我:“余笑影,朕且问你,这画儿果真是个军倌吗?”
军倌怎么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是!”
“你当真要娶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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