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起画儿了,那个贴心的人现在是在为我做饭吗?一想到他,我的脚步就不听使唤的往后面众人中走。画儿虽然是我的私人军倌,但是并没有特权,军队撤退的时候,他们被集中在一处统一看管,甚至没有自由,以防逃跑。
果然,在河边我看到了画儿,他正和其他几个军倌一起做饭,呛人的浓烟弄脏了他白皙的脸,他却不为所动,仍然继续翻炒着大铁锅里的菜。忽然我的心里变得不是滋味了,总觉得这不应该是属于画儿的生活,可我又不知道怎样的生活才配的上他。
正当我踌躇着要不要走过去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女子提着两条鱼朝画儿他们走过去了,那猥琐的神情,我一看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画儿长得那么好看,这军中一定有很多人惦记着他,我可得把人看好了,这样想着,我的立刻进入警惕状态。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那女子就开始对画儿拉拉扯扯,就这样我要是还能忍,我就不是人!我快步的走上前去,生生夹进两人中间,拉过画儿把他护在身后,满脸凶相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一看见是我吓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将……将军!”
我没好气的说:“全军都在休息,你不好好休息,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看看这河里有鱼就抓了两条,想交给画儿烧来吃。”烧饼似的大脸在喊出画儿的名字时,竟然涨红了脸!
听到她亲切的叫画儿我一阵恶寒,就她那熊样也配叫画儿的名字,我呸!我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为难的说:“就两条鱼啊,全军那么多人怎么够分呢?反正你也闲来没事,不如跑到河里多抓几条上来!抓不够全军吃的就不准上来!”最后一句话我是用吼的。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她慌张的撂下这句话就跑了。我在心里偷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乐呵呵的回头看向画儿,却见他脸色惨白的站在我身后,身体止不住的哆嗦。他一定被刚才的事情吓坏了,我这样想到。我注意到他白皙的手腕留下来刚刚拉扯出来的红痕,我关心的拉起他的手问他:“疼不疼呀?都红了!”
画儿没有回答我的话,猛的抽回手,看着我就像看鬼一样,满脸惊恐。我不就是教训一下那个士兵吗?有这么可怕吗?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他?他这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关心的问一声,他这是什么态度?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的动作倒是快,又跪下了,惶恐不安的说:“将军饶了画儿这次吧!画儿知错了!以后一定小心,绝对不让其他人碰到画儿!”
我被他弄得一脑袋浆糊,他这又是唱的哪出?我的手指点上犯痛的额头,忽然我的动作一停,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被挖掘出来了。
那是余笑影掀开一顶帐篷帘子的记忆,两个人影映在她猩红的眼中,一名女子跨坐画儿腰间正在兴奋的撕扯他的衣服,画儿双手被绑在床头,眼中含着屈辱的泪花。
呃……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暴怒吧,猜余笑影做了什么?那女子在军中的地位不低,余笑影拿她无可奈何,只能把气撒在画儿身上了,她甚至没有给画儿松绑,直接一顿皮鞭招呼在画儿的细皮嫩肉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我看的胆战心惊。
知道了画儿害怕的原因,我感到深深的无力,怎么办?怎么挽回“我”以前差到极点的人品?
没脸面对画儿,我干脆跳掉这个环节尽量轻声细语的对他说:“起来吧,我没有生你气的意思,我只是饿了,来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
不再理会画儿,我凑到大铁锅边上找寻吃食,我已经饿得不行了。不过,当我看到锅里黑乎乎的东西时,立刻没了食欲,连原材料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我才不吃!
画儿见我果然没有难为他的意思也不再自找没趣,自己起来了。他拿着一个碗过来,我敢肯定他是打算给我盛一碗,我赶紧打断他的动作问:“去繁昌城的路你会走吗?”
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他,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认识啊,来得时候不就经过繁昌城吗?”
“那就好!哎!你在这等会儿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叮嘱了一下画儿,我高高兴兴的跑开了。
照大军现在的前进速度来推断,最少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繁昌城,我可等不及了,我不要晚上睡在山谷里被蚊虫骚扰,也不要吃军中的黑暗料理。如果是我一个人骑马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到,何乐而不为呢?顺利的话我还能享受一份下午茶,晚上找家客栈舒舒服服的睡一晚。
打定主意,我堆起满脸笑容走到迟昭仪身边,讨好的叫一声:“师傅~”
“干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我面前整这出!”迟昭仪毫无形象的坐在草地上,大嗓门一开对我吼道。
我顶着压力继续说:“您看看这山谷,表面上风平浪静,指不定什么地方就暗藏杀机呢,我觉得您应该派个人先到前面探探路,放心吧!我都想好了,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我吧!啊!”
我的演讲还没结束,后脑就被迟昭仪狠狠的呼了一下,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摆手道:“要走就走!哪那么多话!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大喜蹭站起来:“谢谢师傅!”
这时负责伺候迟昭仪的军倌端着黑乎乎的饭过来了,我撇了一眼他,没有画儿长得好看。这一眼看的坏事了,被迟昭仪抓住了,她用警告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鉴于“我”以前的表现,我一点也不怀疑迟昭仪以为我看上她的军倌了,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
我抬腿就跑,直奔栓着“乌骓”的大树而去。“乌骓”是我给那匹马起的名字,没办法,马的名字我就知道三个“的卢”“赤兔”“乌骓”从名字就能知道它们是什么毛色,迟昭仪马匹马叫“赤兔”还差不多。我的这匹马通体乌黑,鬃毛油黑发亮,四肢健壮,叫它“乌骓”也挺符合的。
我坐在马背上来到画儿面前,朝他伸出手,“画儿,上来!”
阳光洒在画儿迷茫的脸上,即使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他还是将他的手交到我的手里。我一用力,直接把他提到马背上,是他太轻?还是我力气太大?
我一只手环过他的腰紧握缰绳,另一只手拿着马鞭抽向马臀,“乌骓”一声嘶鸣,撒开蹄子飞奔,很快我们就把大军远远甩在身后,只留下一路烟尘。
“将军,我们这是去哪?”画儿侧头问我。
我的皮鞭在空中打出一个虚张声势的炸响,“乌骓”受惊跑的更快了。“去繁昌城!还有!别叫我将军,叫我笑影!”
我的话很快被身边呼啸的风声打散,不知道画儿是否听到我的声音。他很安静,稳稳的任我搂着,也不多话,只是我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害怕。
“害怕?没骑过马?”我大声的问出我的疑惑。
“嗯……”
“那就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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