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容音×魏璎珞
第四十七章
珍儿:“娴妃娘娘!”
珍儿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娴妃身前,将她扶稳。
珍儿:“快,娴妃娘娘晕倒了,快去传太医!”
珍儿对着门外大声喊道,话音刚落袁春望就进了门,帮着珍儿将娴妃抬到了床榻之上。
袁春望:“别急,已经有人去传了。你好好看着娴妃娘娘,我去打盆水来。”
不一会,袁春望端着水盆又进了门。
袁春望:“先给娴妃娘娘擦一擦,我去门口守着。”
珍儿:“好。”
珍儿接过帕子,看了一眼袁春望,满是感激。
片刻后,张院判到了承乾宫。
珍儿:“张院判,娴妃娘娘如何?”
张院判:“娴妃娘娘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不妨事。等下我开个方子,给娘娘服下便可。”
珍儿:“多谢张院判!”
送走张院判之后,珍儿望着榻上娴妃,也皱了皱眉。
此时的养心殿,弘历看完海兰察的奏折大发雷霆。
爱新觉罗·弘历:“好个那尔布!什么财不好贪,竟把主意打到赈灾粮上去!”
和亲王(弘昼):“皇兄,那尔布大人素来兢兢业业,廉洁奉公,此事必定是诬陷,请给臣弟时间,让臣弟彻查清楚。”
爱新觉罗·弘历:“诬陷?他每日放出的粥几乎是清水,引发灾民暴动,死了一百八十五人,伤了五百余人,这也是诬陷吗!”
爱新觉罗·弘历:“将那尔布即刻下狱,命刑部严审。”
海兰察:“是。”
海兰察领旨告退,弘昼在一旁看了看怒气中烧的弘历也不好说些什么,便也先退下了。
弘昼出了门,想了想,便去了承乾宫。
珍儿:“和亲王,娴妃娘娘她病了。”
和亲王(弘昼):“嗯?怎么回事?”
珍儿:“娴妃娘娘的阿玛出事了…”
珍儿支支吾吾的说着,一旁的弘昼恍然大悟。
和亲王(弘昼):“本王就是特意来与娴妃娘娘说此事的,你且告诉娴妃娘娘,本王会尽力帮她的。”
珍儿:“多谢和亲王!”
珍儿听闻后,连连行礼感谢。
半个时辰后,娴妃醒了。
珍儿:“娘娘,您可醒了!”
娴妃(那拉氏):“珍儿,快,本宫要去养心殿。”
珍儿:“娘娘,刚刚和亲王来说,他会尽力帮您的。”
娴妃(那拉氏):“和亲王?他来过了?”
珍儿:“正是。”
娴妃听到弘昼来过的消息,有一丝惊讶,可立刻就被担忧所覆盖了。
娴妃(那拉氏):“他可有说别的吗?”
珍儿:“没有。”
娴妃(那拉氏):“珍儿,快,替我去找和亲王,本宫有事与他商议。”
珍儿:“是。”
片刻过后,珍儿带着弘昼回到了承乾宫。
和亲王(弘昼):“给娴妃娘娘请安。”
娴妃(那拉氏):“和亲王,请坐吧。”
娴妃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又示意珍儿上了两盏茶后退下。
和亲王(弘昼):“娴妃娘娘,请您放心,微臣会帮您的。”
娴妃(那拉氏):“和亲王如此,倒是让本宫有些不安。”
和亲王(弘昼):“为何不安 ?”
娴妃(那拉氏):“本宫不愿将你牵扯其中,你好不容易做出一番成就,不应蹚这趟浑水。”
自从那一日娴妃与和亲王碰面之后,她就更加关注弘昼的状况。她自然也是知道,在那之后弘昼一改往日的荒唐,从原来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一个小有成就的王爷,就连弘历也对他刮目相看。
和亲王(弘昼):“我相信那尔布大人,请娴妃娘娘不必多虑!”
弘昼看出了娴妃的犹豫,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也正是这一句话,让娴妃对弘昼开始有了些许好感。
娴妃(那拉氏):“和亲王…”
和亲王(弘昼):“还望娘娘保重身体,微臣告退。”
弘昼将茶饮尽,行礼告退。
娴妃(那拉氏):“多谢。”
娴妃对着弘昼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弘昼出了门又回到了养心殿,无论如何,他也要试上一试。
和亲王(弘昼):“臣弟参见皇上。”
爱新觉罗·弘历:“如若还是为了那尔布一事,你大可不必说了。”
弘历坐在椅子上,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参那尔布的奏折。
和亲王(弘昼):“皇上!”
弘昼下跪,给弘历行了一个大礼。
和亲王(弘昼):“那尔布大人曾经做过的事您都忘了吗?此事定是诬陷!还望皇上明察!”
弘历将奏折放到一旁,揉了揉发酸的双眼,看着面前跪着的弘昼,皱了皱眉。
爱新觉罗·弘历:“朕不想听了,你走吧。李玉,送和亲王!”
弘历起身,走到了一旁,示意了一下李玉。
李玉:“是,和亲王,请吧。”
李玉走到了弘昼的身旁,弘昼无奈起身,行礼离开,李玉则是奉命将他送到了门口。
李玉:“皇上,和亲王走了。”
爱新觉罗·弘历:“好。”
李玉:“皇上,您歇一歇吧。”
爱新觉罗·弘历:“好不容易平了边关,可却又闹出了那尔布一事,这是真不让朕省心啊!”
说罢,弘历气得将茶碗中的水一饮而尽。
半个时辰后。
德胜:“皇上,娴妃娘娘求见。”
门外的德胜前来禀告。
弘历默不作声,李玉见此,出了门,对娴妃说道,
李玉:“娴妃娘娘,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娴妃(那拉氏):“本宫真的有要事,必须见到皇上!”
李玉:“娘娘,您真的不能进去。”
娴妃见此,只好直愣愣的走了进去。
李玉:“皇上…”
李玉见拦不住,便也只好跟在后面,娴妃走到桌前,在正中央直接跪了下去。
弘历此时正坐在桌前看着古籍,听到李玉的声音,抬头看了看,便对李玉使了一个眼色。
爱新觉罗·弘历:“娴妃,你失态了。”
娴妃(那拉氏):“皇上, 臣妾阿玛是冤枉的。”
弘历摇了摇头,将古籍扔在桌上。
爱新觉罗·弘历:“灾民砸烂了赈灾厂,他和其他赈灾的官员束手无策,闹得不可收拾,以致伤亡无数。朕派去彻查的官员,发现粮仓里刚拨下的粮米,不足原本的三成之数。你告诉朕,是谁冤枉了你父亲?是灾民,是御史,还是朕?”
娴妃(那拉氏):“皇上,二十多年来,我阿玛不求汲汲营营,不求升官发财。皇上怎么说,百姓怎么需要,阿玛便怎么办事。三年前,直隶河堤决口,他只是途径而已,却留下来帮助当地官民。三十个日日夜夜,他的靴子跑穿了底,头发都白了。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和三百民官民一起下河堤缺口,想用沙包堵住决口,这是为什么。他说自己一生没有做错过事,唯一的错误就是为了亲生儿子贿赂怡亲王,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他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清,所以他用他自己来赎罪。皇上,这样一个人,会去贪污灾民的赈灾粮吗?臣妾恳求皇上追查清楚,好不好。”
爱新觉罗·弘历:“若是结果还是不变呢?”
娴妃(那拉氏):“不,臣妾决不相信阿玛会做这种事。皇上,臣妾的额娘已经没了,兄弟也没有了。只有一个老阿玛,臣妾怨过他迂腐,无能。但臣妾只有这一个亲人了,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好好查清楚,好吗?”
听着娴妃的话,弘历似乎也有些犹豫了,他顿了顿才说道,
爱新觉罗·弘历:“好,朕答应你。”
娴妃(那拉氏):“谢皇上。”
娴妃磕头行礼,
娴妃(那拉氏):“后宫不得干政,但此事关系到阿玛的性命,臣妾一时失态,请皇上恕罪!”
爱新觉罗·弘历:“你去吧。”
弘历拿起了古籍,看着娴妃远去的身影,却再一次将古籍扔到了桌上。
娴妃出了门,珍儿想扶着,却被她挥手拒绝。可走到一半,却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此时的寿康宫,太后在一旁修剪枝叶,弘历悄然走进。
刘姑姑:“恭请皇上圣安。”
太后:“皇帝来了。”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今日如此有闲心,自己修剪枝叶。”
太后:“闲着无聊,看着枝杈横生反倒不美,修剪一下。”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让儿臣来是想问那尔布的事吧。”
太后:“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后宫干涉政务,你是最反对的,可你任由娴妃如此哭诉,就说明你相信那尔布是无辜的。”
爱新觉罗·弘历:“这事实如此,弘昼与刑部官员多番调查,证实赈灾粮到达粮仓之前便已经被层层盘剥。那尔布无米之炊,他如何赈灾啊。”
太后:“那又如何呢?”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剪子,走到了一旁的花盆前。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这样说,是另有看法?”
太后:“那尔布忠正有余,能力不足。光浙东一带,就设了一百二十六个粥厂,偏他那个粥厂出了问题,灾民闹事,他没能制止,反而越闹越大,灾民死伤无数,震惊朝野!倘若我们都像他那般无能,大清会乱成什么样啊!”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是想让朕杀了那尔布?”
太后:“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爱新觉罗·弘历:“您平时吃斋念佛,心地慈悲。您明知道他是受了冤屈,可为何还要如此?可否能告诉儿臣缘由?”
太后:“皇儿,你不杀那尔布,就要彻查此案。这要牵扯到你的皇叔,你的皇兄,还有成千的赈灾官员。粮食从他们手中流过,一点一滴,如同沙漏,所剩无几!”
爱新觉罗·弘历:“他们既已如此,就应受罚!”
太后:“皇儿,坐吧。那些人的确罪该万死,可皇儿,你不能一朝杀绝。你得一个个顺藤摸瓜,手段不可急,动作不可快。若是你惊动了履亲王和平郡王他们,你便是与宗室为敌了。你想想当年的先帝爷,他与宗室为敌,除了你十三叔,周围空无一人,只能以杀止杀。”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难道为了保护宗室便要杀了无辜的人吗?”
太后:“我说了他不无辜,他是无能。”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他…”
太后:“皇帝,牺牲一个人,你保全的是宗室的颜面。”
太后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似乎是在给弘历最后的忠告。
爱新觉罗·弘历:“皇额娘,朕知道您是为了大清的江山。但,朕要好好想想。”
说罢,弘历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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