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原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恢复了光明,那根上吉签,竟然如此的灵验!
“吱呀”一声,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每走一步,腰上的铃铛就响一下,他认出了那个铃铛,也认出了那个人,她是阿九,这段时间一直照顾他的阿九,她长相清雅秀丽,双眸清澈温柔。
阿九正快步朝他走来,她留意到裴怀原眼睛上的丝带没了,她以为他是不小心弄掉了。
连忙靠近他,她俯下身对上了他的眼神,她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如墨,一时竟有些看入神了,她把视线转移到他的四周,看到床上的丝带,她拉起了他的手,在他手心轻轻地写着“丝带掉了。”
刚对上她深情的眼神时,裴怀原有些慌乱他屏住了呼吸,亲眼看着阿九在他手上写字时,他的心涌上一阵酥麻的感觉。
他决定假装看不见,“不想带了。”
“你还好吗?”阿九接着写到。
他低笑了一下,“没事,我好的很。”
阿九眼眶一热,她一下一下,慢慢地在他手心写着“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连累了你受伤。”
裴怀原看着她低着头自责的样子,鼻尖也变得红红的,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感觉到脑袋上传来的触感,那是裴怀原的安慰,她头低着,还没有从内疚的情绪走出来。
今日阿九像以往一样,搀扶着裴怀原,替他更衣,伺候他用早膳,可是今天阿九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她一触碰他时,他的身体就变得有些僵硬,甚至脸上耳后都染上了红色。她该不会还把少爷的腰给压伤了吧。一想到这,她就更难受了。
注意到阿九今日的情绪不佳,裴怀原看到书桌上的《诗经》,忽然玩心一起,“阿九,《诗经》看完了吗?”
阿九看着那本《诗经》,眉头一皱,拿起铃铛无奈地摇了摇,“看完了。”
“看完了,那就下一本吧。”他嘴角带着宠溺的笑。
阿九一脸的嫌弃被他看在眼里,她拿着那本《论语》开始翻了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书上的内容索然无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偷偷握住了身上的铃铛,防止它发出声音,蹑手蹑脚的在书架上,拿出来了前几日藏起来的话本,接着她把话本放在了《论语》上,心满意足地看了起来。
看着她的小动作,他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不禁感叹道,原来平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是这般古灵精怪。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着,她越看越入神,甚至没留意到,裴怀原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直到一个阴影遮住了她的话本,她才转身望去,这时的裴怀原俯下了身,双手撑在了桌子两侧,把她困在了怀里,他朝她莞尔一笑,“阿九,你胆子真大,我让你看四书五经,你竟然给我偷偷看起话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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