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念清欢（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

念清欢

慕容祈：没什么大碍，修养几日便好。

瑾和：那就好，麻烦公子了。

慕容祈：无妨。

瑾和：你是叫上官苓儿吧？

无人应答。

瑾和：我在问你话呢。

上官浩：咳咳。

念清欢（回神）啊？啊，对，我叫上官苓儿。

慕容祈神色淡然地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瑾和：这就是你们上官家的家教吗？连亲妹妹也狠心伤害，还真不知道你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念清欢伤害她？我承认了吗？

瑾和：事实摆在这里还需要你承认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念清欢看到什么了？看到我推她了还是看到我踹她了？

瑾和：狡辩！

念清欢我还真想知道，这百尧第一郡主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还是说就真的只能靠一个死去的爹。

瑾和：你放肆！

念清欢你不就说我推她的吗？行啊。

念清欢冷冷一笑，走到上官明雪面前。

上官明雪：姐姐？

念清欢那这次我就让你看清楚。

念清欢一把拽住上官明雪的衣领，提着她到跃到池塘中央，然后抬起头朝惊恐的众人凉凉一笑。

上官明雪：（惊慌）你要干什么？

瑾和：你大胆，还不快放开雪儿。

念清欢我平生最恨别人算计我，尤其是我相信过的人。

上官明雪：我没有，我没有……

念清欢闭嘴，我不想听解释。

念清欢闭了闭眼，松开了抓着上官明雪的衣领的手。

上官明雪：啊——

念清欢迅速往岸上飞去，躲开了溅起的水花。

念清欢还愣着干什么？刚刚救人不是救的很勤快吗？现在怎么不动了？

上官浩叹了一口气，脱下外袍跳进了池水里。

瑾和：你，你简直……

念清欢简直怎么样？目无法纪？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不好过。

念清欢听好了，我叫念清欢。

瑾和：什么？

念清欢想念的念，清雅的清，欢喜的欢。

瑾和：你……

念清欢至于上官苓儿，不好意思，被我杀了。我千魇魔君虽有千张脸，却还是得需要一个壳，不是吗？

念清欢只是没想到，啧啧，你们真让我恶心。

瑾和：来人啊，抓住她。

念清欢有本事就来抓我啊。

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了。

在有你保护的世界之外的天空，不是蓝色的，在你给我建造的世界之外，明枪暗箭多不胜数。

被母亲舍弃，被真相蒙蔽。我终于看清了你累累的伤痕，沐南。

慕容祈：念清欢，你想去哪儿？

念清欢（一顿）回去。

慕容祈：……云泽一直在大荒泽等你。

念清欢是吗？我正打算去找他弟弟来着。

慕容祈：……

慕容祈：他是在利用你，你却还要去找他。

念清欢那你怎么不说南宫褚还想杀了我呢，凭什么还让我去找他？

慕容祈：他没有想杀你。

念清欢不和你争论这个了，我现在倒是对你为什么在这儿这个问题比较好奇，怎么？希望我把话说明白？

慕容祈皱了皱眉，不再阻拦她离开。

念清欢（轻笑）后会有期。

说完，她足尖一点，飞上了屋檐，大笑着离开了。

瑾和：慕容公子认识这千魇魔君？

慕容祈：都是通天楼出来的人，说什么认不认识的……

瑾和：那这事……

慕容祈：她就是脾气不好，没有恶意的，还望郡主不要与她计较。

瑾和：可杀人者偿命，这是百尧的律法。

慕容祈：人不可能是她杀的，因为杀人是犯法的，她一直坚信着。

郡主府外，念清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自己忽略了的东西。

“你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看待很多事的时候都将自己当成了局外人，自然不会明白那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无奈感。”

念清欢败者为寇……

“在这个阶层分明的时代，属于你的东西你要和觊觎它的人争抢，如果你无动于衷，那你就会失去所有。”

念清欢沐南，我终于明白了。

“在进宫前，我秘密地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儿，一生下来就学会了笑。我把他藏在了这个暗室里，连我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一年后，我又生下了一个皇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我就是不愿让我们的孩子永远活在暗无天日的暗室里。”

“我调换了两个孩子的身份，将后一个孩子装在篮子里带出了宫，然后交给了一个远房亲戚扶养。”

念清欢在你和南宫褚之间，皇后选择了南宫褚，抛弃了你。

“在这个世界上，连亲生母亲也可能抛弃你。”

念清欢亲生母亲选择了舍弃你，可是我却也没有选择相信你，对不起。

念清欢瑾和郡主作为晋文王唯一的子嗣，手里一定握着赵逸忌惮的、闻人夏想要的、南宫褚觊觎的东西。

念清欢否则我就不会同时撞见闻人夏与瑾和郡主私会，慕容祈暂居郡主府的事。

念清欢我不清楚局势不敢轻举妄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消息传递给你。沐南，你等我。

百尧皇宫

沐南：你怎么来了？

占文辛：娘娘的情况不太好。

沐南：（默）是么？

占文辛：……云渊。

沐南：我知道了，明天就去看看她。

清风县

魏同卜：苓儿，你这是要去哪儿？背那么大一包裹，干嘛去呢？

念清欢去找人。

魏同卜：找谁？

念清欢赵宣。

魏同卜：赵……呃，你找皇上？你不会要告御状吧？

念清欢告什么御状？你走开，别捣乱。

魏同卜：那你去找他干嘛啊？你见不到他的。

念清欢我说见得到就见得到，不用你瞎操心。

魏同卜：不是……你可以跟我娘一起去啊，正好皇上快大婚了，我娘要去觐见，顺路。到时候你就可以……

念清欢你说什么？

魏同卜：我说我娘顺路。

念清欢上一句。

魏同卜：上一句？你可以跟我娘一起。

念清欢不是这句！

魏同卜：那是哪句嘛你又凶我。

魏同卜：

他要大婚了？

沐南要结婚了？

怎么可能……

魏同卜：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喂！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山盟海誓，却约定过要在一起一辈子。他说我们分手吧，你让我觉得很累。其实她已经明白了，利用也好欺瞒也罢他对她都是真心的。

可是如今，他要大婚了。

念清欢沐南，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怀疑自己？

他们都说，千魇魔君千人千面，说过的话半个字都信不得。可你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

永新四年年三月初七，新帝赵宣迎娶占家嫡三小姐占文辛为后，大赦天下。

念清欢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交通不便，消息传递的又慢。

念清欢（轻笑）你要是早告诉我，你已经不记得我了，该有多好？原来没死心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个。呵……

魏同卜：苓儿，你站这儿做什么？

念清欢看皇上结婚啊。

魏同卜：啊？

念清欢我说，看看皇帝迎后长什么样，好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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